住打击,留下遗书自尽而亡。事实俱在,本可顺利结案,您非要整这一出,各种深查究底,有意思么”
他微微眯眼,眼神毒辣的盯向赵挚“郡王爷如此执着,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目的吧”
莫须有,朝堂倾轧,结党营私,踩人上位
左修文在暗示赵挚有公报私仇,挤踩朝廷大员的嫌疑。
堂上气氛本就紧张,因他这句话,变得更加冷寂。
余氏甚至倒抽了一口气,惊讶的看向自己丈夫。
郡王爷可是宗亲,皇上倚重,太子臂膀,权势不可言,他竟敢这么说话
赵挚唇角微勾,“啪啪”鼓起了掌。
“有意思,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为别人赴汤蹈火,被别人玩弄于股掌,还这么忠心不二,拼出所有表现的。”
左修文眼神警惕“你什么意思”
难道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看向厉正智的视线。
厉正智双手抄着袖子,眼观鼻,鼻观心,没有看任何人,也没看左修文,姿态稳的可以。
赵挚左手微扬,沉声一喝“来人”
立刻有护卫端着托盘走到堂上。
微褐色光滑木质托盘里,放着一枚匕首,刃长四寸,宽七分,线条流畅,折射着阳光,更显锋锐非凡,吹毛可断,柄长三寸,刻以繁复花纹,不显富贵精致,却足以让看到的人明白,这是柄利器,轻轻往人体里一送,便可致命。
这枚匕首,案件相关人都认识,正是杀死蔺飞舟的凶器
左修文目光暗沉“郡王爷是什么意思”
赵挚看着他“蔺飞舟一案的凶器,左大人可认识”
“不认识,没见过,”左修文立刻否认,“跟我没半点关系。”
赵挚唇角轻掀“将这把匕首给你的人是不是说这东西转手买来,渠道隐秘,不会有人查得到,就算真的倒霉被翻,查到的也是他,跟你没半点关系”
这话一出来,左修文没法不心脏狂跳,神情大变。
这种事赵挚怎么可能知道
查出来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查得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天底下,没什么东西是一定查不到的。这枚匕首,用料一般,做工一般,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市面常见,可它不是别人做的,是你左家之前放出的下人铺子里打的。”
赵挚眼梢微抬,尾音长长“那位下人能被放出去,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显然,你对他很不一般,信任非常,他对你也很忠心。”
左修文大怒“不,我不信,一定是有人栽赃”
“盐铁朝廷管制,每个打铁铺子,每件成品,都有标志,哪怕用心抹去,也会留有端倪”
随着赵挚寒声,护卫将匕首刃底和柄尾的标记展示给左修文看。
左修文眼角抽动,一把将托盘掀翻“我不看,这都是你们安排的”
“左大人错了,”赵挚没说话,祁言憋不住,眼飞眉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插话,“这次还真不是我们找到的,官府事情纷多繁忙,一件件安排查来都需要时间,这匕首来路,要多谢纪元嘉纪公子。”
左修文眯眼“纪元嘉”
牢里谷氏的儿子
祁言歪着头,啧啧有声“为了救自己至亲之人,当然要不遗余力啊。”
左修文眼珠微颤,控制着自己不向厉正智,但他心里,明显已经有了波澜。
赵挚勾唇,侧脸一半融在阳光里,一半陷于黑暗,让他这个笑显得很邪恶“左大人有没有想过,纪元嘉为什么能找到铺子出处除了他聪明,帮亲心重,还有什么”
左修文没说话。
“因为并不很难。或许有些人,根本就没想隐藏这些东西。”
赵挚指尖敲在桌面,神情明显。
这不,你被我们逮住了。
左修文一怔,阴狠眼神倏的射向厉正智。
厉正智手抄袖子,微微阖眸,仍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左修文双拳紧捏,牙关一咬,最终冷笑一声,还是没说话。
祁言与赵挚对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祁言就兴奋了。
他站起身,白玉扇子摇了摇,走到左修文身边,上下看了看“话说我有点好奇,昭泽寺法会,蔺飞舟身死那日,左大人穿的是哪件衣服什么颜色,什么样式”
左修文眯眼“我不似祁公子如女人一般爱美,自己有多少件衣服,分别什么颜色,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的衣服,问我本人,还不如我身边小厮来的快。”
“好啊,”祁言手中扇子刷的一收,“带小厮上堂”
看到自己的小厮被押上堂,神情不安,动作瑟缩,左修文额角重重一跳。
祁言蹲在那跪着的小厮身前“来,告诉我,这昭泽寺法会,蔺飞舟身死那日,你家老爷穿的什么衣服,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现在在何处不要想骗我哦,那日众目睽睽,见过你家老爷的人多的是。”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