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厉正智把柄太多,数不清,暂时仍未找出和死者关联的点。李茂才有点不对”
他把李茂才最近有横财入,却一反常态,没有去勾栏赌坊浪,反正泡在一个茶坊的事说了。
宋采唐接着他,把堵纪元嘉问话,去牢里看望谷氏的事说了。
当然,纪元嘉有意关婉的事,她没说。
这与案情无关,跟关婉的名声有关,这到处讲究名节的社会,她改变不了,自己也不在乎,却不能不考虑关婉。
“但我感觉纪元嘉不像凶手。”
办案多了,总有种直觉。
祁言这边的信息可就丰富多了。
既然确定死者和左珊珊有私情,按规矩,是可以直接提人问话的,祁言本身出身不差,又拿了赵挚的令,可以当面问,但
“左珊珊病了,真的病,夜里没关窗关了凉,病的厉害,我没法提人问。”
祁言一边说着,一边腹诽这肯定不是个意外,没准就是左家知道,故意让左珊珊病的。
未出阁的少女,事涉命案,被提人问供,是什么好名声
“但有个事很奇怪,这家里下人们流言,说左修文偷偷在外面养了个外室,隔三差五就要出去看一趟,持续时间已有月余,他老婆余氏竟然也不闹。”
祁言眼睛睁的很大“我昨天倒吊在余氏檐下,听得真真儿的,那余氏说,有就接进来呗,她们左家难道还多养不了一个人要真有骨血流落在外,可就是她这个主母的不是了。左修文生了老大的气,说你装什么装,还威胁说你真以为我不会休了你,这件事,不许她管”
“左修文把余氏甩开就走了,余氏脸都气白了,说什么这是左修文第一次说要休了她,但她还是没爆发。这都有点不像汴梁城第一母老虎了”
余氏不像第一母考虑,左修文也不像以前那个公事家事都处理的很好的人,提到这个外室就急,这是找到真爱了
赵挚眯眼“那个外室是谁”
“不知道,”祁言摇摇头,“时间太紧,我还没找出来。”
宋采唐却突然灵台一清,问赵挚“你刚刚说李茂才经常泡茶坊,那茶坊的地址在哪”她问话,直接把汴梁地图拿出来,“你指给我看。”
赵挚手指落在一个地点。
宋采唐眼睛微眯“果然。”
话题突然跳到李茂才身上,祁言有些不懂“怎么突然问起他”
宋采唐“你说余氏是母老虎,整个汴梁人都知道。”
祁言点头“是啊,她娘家得利,最初左修文入官场,全靠岳父提携,不敢对她不好,她就越来越横,整的左修文房里连个小妾都没有,这余氏,都敢直接杀人的”
“这么凶悍跋扈的一个人,知道丈夫养外室,会放置不管”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
赵挚却明白了宋采唐的意思“余氏不是放着不管,而是已经尽在掌握。这个人是谁,有什么想法,她都知道。”
祁言更糊涂了,挠着头“什么意思”
宋采唐提醒“余氏深居内宅,不好出来来亲自盯,她得用的人,走在外面也招眼,她想知道这个外室,了解这个外宣,会想什么办法”
“雇人”
祁言这下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她雇了这李茂才,帮她盯左修文的外室”
宋采唐微笑颌首。
祁言想想案情,各自供言,眼睛瞪的老大。
这分明是两个不相干的方向,两边也没有任何瓜葛的痕迹,宋唐是怎么想到一起的
“因为都与命案有关啊。”
都在一个圈子里,巧合很难,有时候大胆假设,串联比对,就能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余氏行为可疑,李茂才也行为不对,别的地方不出现,偏偏出现在左修文身边,命案现场,是真巧合,还是有理由
祁言后知后觉“所以这外室,是李茂才经常调戏的那个茶坊老板娘”
赵挚摇头“不可能是她。”
“那是谁”
赵挚与宋采唐对视一眼,齐齐答到“吕明月。”
“你们说是谁”祁言差点炸了,“这吕明月不是喜欢蔺飞舟,一往情深,非卿不嫁么”
而且没任何凭据就这么说
宋采唐微微一笑“当然不是全无凭据,天马行空的猜测。”
赵挚指着地图上,茶坊的位置,示意祁言看“你看这地方,离哪里近”
祁言认真看了看“吕明月的家”
赵挚颌首“对。”
这茶坊的位置,就在吕明月家住的大街上,正好对着吕家侧门,看地势,上到二楼,没准还能远远看到吕明月的院子。
李茂才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别的地方不去,专门泡在这里,为的是什么是谁
调戏老板娘,不是混混习惯,就是有心拉近距离,能常上二楼。
“吕明月父母开明,知道吕明月和蔺飞舟有情,有意成全,对于吕明月会情郎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