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那他回忆以往,你有没有相陪他是否同你说过,想知道你过去的事,小时候的事,那些岁月里,他从未曾在你生命中参与过的事,他很想你说给他听”
吕明月这下震惊了“你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
难道是偷听过他们说话
宋采唐与赵挚对视一眼,得,没跑了,一定是这个方向了。
“你都同他说了什么经年往事,记忆深刻,并且与某件嫁妆有关联的”宋采唐盯着吕明月,“全部说与我们听”
吕明月却很难整理讲述。
情人喁喁私语,甜蜜时说话不过脑子,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宋采唐无法,便引导着她,讲记忆深刻的几件,几个画面。
当时蔺飞舟的表情,都说了什么,听到她的话是什么反应
宋采唐和赵挚最后仍然不知道蔺飞舟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但方向重点,已经清晰,就着深挖即可。
“昭泽寺法会当日,你约蔺飞舟一起过去,”宋采唐想起这点,比较隐晦的问吕明月,“你可擦了胭脂口脂”
吕明月有些怔,不太明白宋采唐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乖乖答了“没有,我是诚心拜佛问姻缘的,浓妆艳抹对佛祖不敬。”
宋采唐点点头。
所以蔺飞舟唇间的红痕,不是因为亲吻了吕明月。
死者是个骗子,计划周全,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同时勾搭两个小姑娘,并让吕明月知道另一个姑娘的存在,那他的计划里,吕明月就有知道的必要。
“之前你我见面,你曾提过一个姓左的,”宋采唐看着吕明月,“你知道蔺飞舟有另一个女人,姓左”
结果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吕明月就崩溃大哭“是那姓左的缠着飞舟单方面的纠缠飞舟骨气铮铮,才不会折于权贵是那女人,一定是那女人得不到,才杀了他对,是她,就是她”
末了大哭着倒到刘氏怀里“对不起我有错要是我不那么任性一切许不会是这样对不起”
刘氏紧紧搂着她,也哭了“娘的乖女,不怪你,你没有错啊没有错是咱们命不好”
吕明月真情绪不当,崩溃了,这话自然就没法再问了。
但母女俩一块哭,看起来当娘的要比当女儿的柔韧多了,性格并不太像。
仔细看一看
长得好像也不太像。
宋采唐就随口安慰了一句“夫人莫着急,明月姑娘还小,许再长两年,长开了,就会像您了,坚韧勇敢,打击不倒。”
她的专业里,有时确认身份,寻找失踪人口,会用得着这个点,母女相貌有时可能不太像,但对比同是二十多岁的相片,会发现出奇的相似。
吕明月到底还未长成。
刘氏的帕子突然落到了地上。
像是搂不住挣扎的吕明月。
“她生的像她外婆,我那去世的老娘,我娘当年,也是这样的眉眼”刘氏有点抖,哽咽说着话,扶起吕明月,头没回,没看宋采唐赵挚,也没宋采唐和赵挚看到她的脸,只一劲扶着吕明月往回走,“乖女,走,我们回屋,好好歇息,睡一觉就没事了”
吕明月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走不动,又像是不想走。
吕安贵似是终于受不了,脾气爆发“好了,不要闹了”
吕明月哭声顿止,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我给你丢人了是不是”
吕安贵没说话。
吕明月眼睛瞪的老大“那你赶我走啊还要我做什么把我扔出去啊”
刘氏赶紧招手叫丫鬟过来,扶着吕明月往里屋走。
吕安贵朝赵挚宋采唐行礼,满脸歉意“家里乱糟糟的,您看”
如此,赵挚和宋采唐也没办法问话“我们改日再来。”
走出吕家大门,宋采唐对赵挚感叹“这个吕家感觉有些怪。”
说不出哪里不对,背景表现很正常,说话做事合情合理,吕明月也是普通的小姑娘,符合这种出身应该有的气质,但他们家庭气氛好像有点奇怪。
蔺飞舟相中吕明月,图的到底是什么
赵挚眯眼“我总觉得,这吕家有个了不得的过去。”
蔺飞舟此行,就是那些尘封往事而来。
那里,定有什么旧物,卷着滔天大浪。
他们俩效率已经算很快了,不成想回去没多久,祁言也有反馈了。
“那户部副使左修文家,果然有问题”
祁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咚咚咚喝了大半壶茶,才擦了擦嘴,激动的说“他家新进了一批海货,其女左姗姗曾在昭泽寺法会前一晚,亲自准备做菜,说要供于佛前”
赵挚抬眉“供于佛前”
祁言嗤笑一声,眉眼齐飞,暗意十足“供什么佛前明明是供了那蔺飞舟的肚子”
宋采唐的验尸格目里,蔺飞舟胃里有未消化的鲍鱼和海参,明显刚吃进去,照他的财富状态和环境不可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