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行,第一紧要记住的,尊重的,就是事实二字我猜吴仵作,大概是忘了。”
吴仵作额头抵在地上,没有说话。
赵挚都不用深想,就知道这里面有文章。
“以职谋私,篡改事实,干扰大案破解,这是死罪,你心中应当早就知晓”他眯着眼,道,“我可给你一个特权,只要你将一切事实和盘托出,我保你不死。”
赵挚话音未落完,刘启年也跟上“对,你说真话,将事、实、和、盘、托、出,我也可保你不死”
二人对比,赵挚的是利诱,刘启年就完完全全是威胁了。
刘启年在提醒吴仵作,应该和盘托出什么样的事实,说的对,有命,说不对
吴仵作头抵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明显,他有什么东西,被刘启年捏住了。
赵挚和宋采唐对视一眼,知道今天这个案子是结不了了。
刘启年准备了太多东西,又在场一直干扰,吴仵作这边一时难以问到事实。刘岁供言存疑,但说出的大部分皆为事实,物证也砸死的很死,就着一个假伤痕扯,对方理亏,他们也占不了太多便宜。
他们的首要目的,是抓到真正凶手,结案,就着这个纠结,用处不大,不如跳出来
宋采唐点点头,赵挚决定下的很快“将吴仵作收押,今日之案,暂到此为止”
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刘启年有点懵。
刚刚不是还咬的死紧,脸色凶的吓人,突然这么退是什么意思
认输了
李刺史和张府尹不知双方打算,都没吭声。
“哼”
刘启年眯眼甩袖,大踏步的离开。
不管你观察使想怎么玩,老子都有应对方法陪你
一进小厅,祁言就气的踹飞了凳子。
“丫丫个呸的刘家一窝子王八蛋畜生禽兽老子不是东西,儿子也没皮没脸杀人不认,还找替罪羊,这么牛,你怎么不上天啊”
赵挚任他发疯,没理,迳直引宋采唐坐下。
其实不只祁言,他们二人也生气,但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
凶手明显是刘正浩,刘岁知道的这么清楚,桩桩件件细节明晰,太明显,他就是出手帮忙,收拾过现场的人。
刘启年也知道儿子什么德性,不但不阻止,不管教,还一直替他遮掩,甚至为了预防这一天,手段齐出,早早准备了各种方法。
没准这刘岁,就是他早早调教好,放在儿子身边伺候帮忙的。
所以等这一天真的到来,他们都很淡定从容。
因为结局,他们早已规划好。
宋采唐突然十分想念现代的dna技术,取个样,一对比,什么都有了可惜古代技术太不发达,对方使这么一招,还真有点难住了她。
直接证据还是得有直接证据才行。
“主仆经常在一起,的确很多东西使用权暧昧,只要主子不知道,下人偷着用一两次很安全,但”
宋采唐垂眸看着杯中氤氲茶水,声音低轻,犹如呢喃“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不会混淆,绝对不会错用的”
蓦的,她想到了从月桃胃里找出的金色丝线。
丝线明显是衣偶,会进入月桃的胃,途径很好猜凶手用什么东西塞过她的嘴。
这个东西,材料用的是金色丝线,床上办事时就在手边不用找,并且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尺寸正好合宜
眼前仿佛划过一道光,她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
有样东西,不管古代还是现代,都非常私密,别说主子下人,就是下人和下人,也不会弄错
宋采唐忽的站了起来,目光亮亮的看着赵挚“我想起一样东西需得请你细找。”
赵挚很快听明白,眸底滑过微光“我即刻派人去”
宋采唐提醒“悄悄的来,问供时尽量套话,别让对方察觉。”
但只这一条,还是不太够,刘家小动作太多,想要他们认罪,就得证据足够多,砸的实,砸的死。
“你之前提过的范子石,”赵挚想了想,道,“我会去问一问。”
宋采唐点头“尸检方面,我再仔细过一遍,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东西。”
但这个有点难,她已经过过很多遍了,照她的习惯性格,基本不可能再有新东西出来。
“还有一点”
她想到一个颇为大胆的方向,看向赵挚,目光灼灼“十年杀这么多人,刘正浩的变态性格形成,必有原因。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个点,制造特殊环境办法,刺激他自己招供”
这案子就彻底破了
刘启年也不会再有任何办法
赵挚眼睛微眯,迅速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能性,时间,地点,怎么不受各种干扰,卸下对方警惕
不等赵挚回答,宋采唐自己就摇了摇头。
可行是可行,但
“刘正浩性格成形,定是刘家宅内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