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挚眯眼看向刘启年。
“我家女眷多,我心疼她们,买点小礼物怎么了”刘启年微笑着坐到椅子上,落落大方,十分得意,“我知道你们私底下都骂我什么,说我对女人不好,不懂怜香惜玉,其实我对她们极为疼爱,呵护全在心底”
祁言听着这话,差点吐了。
刘启年呷了口茶“观察使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意思很明显,没话说就走,端茶送客了
祁言见赵挚脸色不对,扇子敲了敲头,看向刘启年“帮助官府办个案而已,又不是多损名声的事,不是凶手用不着心虚,刘大人至于这样么”
“不至于,”刘启年微笑,“但别人不想让我好受,我就不能让别人好受争的就是这口气”
赵挚眯眼,目光划过刘正浩,落回到刘启年身上“这么护着儿子,可真是好爹。”
刘启年“当然,我一直都是好爹”
几人对峙期间,刘正浩一直没说话,乖乖的站在父亲身侧,垂眸束手,没任何表情。
场面似乎限入了僵局。
“报”
就在这时,有人报信,说是观察使之前让查的事有了眉目。
赵挚挥手,走到一边,让那人密耳奏报。
果然是重大进展。
赵挚眯眼,神色与之前大为不同。
祁言溜了过来“挚哥”
赵挚手指一划“收队,今天不搜了。”
祁言不明就里,但对赵挚的话,他一向无理由听从,立刻跳出门帮忙叫士兵们都回来。
赵挚站在房间,从始至终,一直观察着刘家父子的神情。
不管怒还是气,亦或平静,他们的表现都很稳。
不紧张,不起伏,不惊讶,对外面的事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本案有没有线索,有没有进展,跟他们没关系。
祁言似乎也感觉到了,出门后,偷偷拽了拽赵挚袖子“挚哥,我感觉不是他,哪有凶手这么镇定的”
赵挚的话很轻,过了很久,才从风中飘来。
“也许吧。”
走了长长一路,祁言还是跟着赵挚,没有离开“咱们接下来去哪”
赵挚皱眉“你还不走”
祁言很生气了“我帮你破案啊挚哥”
赵挚没说话。
“要不”祁言看看左右,“今晚我悄悄的探一探刘家如果刘正浩是凶手,藏东西这种事,肯定不会是在自己房间,太显眼了。”
没准就在女眷那边
赵挚曲指敲了下他的头“你昨晚刚去过郑家,正被人防着,不怕被套了麻袋打一顿”
祁言瞪眼“谁敢”
“今晚别动了。”
人不愿意走,赵挚也没辙,计划不能放“跟我去见宋采唐。”
祁言更高兴了“唐唐啊”
“啪”一声脆响,又被敲了脑门。
这次非常非常疼。
祁言赶紧改了口“宋姑娘,是宋姑娘”
宋采唐还真是没想到,今天的不速之客不止赵挚,多了一个。
隔着窗户,赵挚扔了一小包煮花生进去,宋采唐笑的眉眼弯弯,然后
冲祁言伸出了手。
手指纤长素白,夜里似乎会发光。
祁言一脸懵,咔咔转动着脖子,看向赵挚
挚哥,你怎么没告诉我,来这里要上供啊
宋采唐也不是故意让他尴尬,就是逗一下,见他如此,收回手,回归正题“找到那耳坠了”
“没有”
祁言抢答“郑康辉家没有,挚哥搜了前边,我搜了后边,没任何发现,但耳坠这东西太小,也不一定真就是没有刘正浩家根本搜不了,他家有满满一库首饰”
赵挚敲了他的头,他才哦一声,把声音压下来,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一眼。
千万别惊到别人啊
挚哥也是胆忒肥,大半夜的,闯人家女眷后院,不怕逮住了被打一顿吗
不过想想一切都是为了正事,为了案子
祁言肃然起敬。
“不是于明知,”赵挚先放了这个消息,“七夕和中元,他说在睡觉,没有不在场证明,但往前推,其它尸体出现的时间,他并没有在栾泽。”
宋采唐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但是耳坠”
赵挚微微眯眼“不配套的并不止问香和月桃,所有尸骨耳坠,几乎都与所佩首饰不配套。”
宋采唐蹙眉。
所以这不是特性是共性
凶手的确有意误导了问香和月桃,但这个时间点,跟耳坠并没有关系
那这耳坠是怎么回事
宋采唐认真思考,月桃尸体被发现时的样子,问香当时的衣服,首饰
一件件摘下来,在脑海里单独排列。
配套配套
猛然间,宋采唐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