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挚补了一句“伺候的丫鬟说,当时只有问香一人在房间,并没有别人。”
宋采唐眉头微蹙。
也就是说,这情绪转变点原因为何,除了当事人,没别人知道
“之后,问香还是围着刘正浩打转,但态度上”因为宋采唐在,赵挚斟酌着话语尺度,“明显敷衍了很多,最后虽然跟刘正浩回了房,但伺候的过于热情,好像想快点完事,她好有空干别的。”
赵挚带着手下问了很多下人的供,并相互比对,总结出来的结果,不会有错。
问香的转变,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就像意识到自己错了。
但本职工作不能做不到,于是她在床上卖力,想伺候好刘正浩再继续接下来的计划,找人,逃跑,抓人等等。
宋采唐“可她最后还是死了,证明她最后的猜想,还是错了。”
赵挚颌首“月桃和她的转变,几乎一模一样”
到场子一心一意伺候郑康辉,态度绝不会只因郑康辉是主客。她嫌米高杰事多,与其大吵一架,被刘正浩的美人图哄了回来,同时情绪也变了。
她伺候郑康辉开始敷衍,最后的床上伺候也很热情,好像急着去赶什么事。
完全相同的情绪转变模式,完全相反的目标对象。
温元思想起一件事“花胜折纸。七夕,问香伺候刘正浩,却给郑康辉留了纸条;中元,月桃伺候郑康辉,给刘正浩留了纸条。”
这个,肯定有什么特殊意义。
祁言啪一声,扇柄敲掌心,十分担心“刘正浩和郑康辉这两姐妹一直在围着他们两个转啊”
宋采唐闭了闭眼“她们怕是被凶手看穿了。”
凶手的目标群体,是花娘,他在欲望渴求被满足的时候,处于猎杀状态,对各种信息一定很敏感。
如果他选中了月桃,问香来替死这一出,他一定能察觉,何况问香并不一定是想替死,或许是想把他揪出来,告官或弄死。
就算没选中月桃,问香找他找的太明显,他起了疑,稍稍一试就会知道。
本案凶手是变态,但并非傻子,不可能愿意被抓到,问香的行为触怒了他,他会怎么办
像猫逗耗子那样,把问香逗的团团转,让她以为找到了对的路,找到了终点,结果却
宋采唐甚至能想象到,问香看到凶手时的表情。
一定非常震惊,非常不甘,非常懊悔。
她被骗的很彻底。
同理可见月桃。
不管月桃是不是凶手目标,月桃撞上来,是为了给问香报仇。凶手这个虐杀游戏玩了这么多年,能增添一项趣味,他一定很享受。
把花娘玩弄于鼓掌,让她们自信的跑,最后撞到他手里,再行惨无人道的虐杀之事
他对于这两次的作案,一定很满意。
没准到现在还在回味其中滋味。
温元思再也保持不住君子谦谦了,笑容收起,眼神森凉“此等牲畜,怎配活着。”
“呵,”赵挚眼睛眯起,指尖捏的咔咔爆响“他跑不了了。”
祁言这一次没落下太多,话说到这份,他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不明白的一会儿再问,他吊着眉,扇柄在手心拍的直响“那本案凶手,肯定就在这两个人中间”
“一切还是要以证据说话。”
宋采唐提醒祁言现在断言没用,脑子里仍然想着凶手的选择目标。
他是怎么选择目标的喜欢什么样的人月桃成了所有人中的不一样,到底哪不一样
思考中,她下意识轻声说道“凶手作案时间长达十年,十年前,这本案中几位少爷,也都才十几岁”
这里人们生养早,有很多人三十多岁就做了爷爷,本案几位公子,说起来叫着少爷,其实年龄都二十好几了,不叫老爷因为他们爷爷在家才被称老爷,父亲最多按排序叫个大爷二爷三爷,他们这连三十都不到的,不管有没有孩子,都是少爷。
往前推一推,十年前,正是十多岁的少年。
“十几岁的少年,都有什么爱好”
显然,对性是好奇的。
一个三观并未全部长成的少年,为什么这么残忍是受了什么刺激和性有关吗
“爱好”祁言挠挠头,“我十几岁时,喜欢特别的东西,头一份,和别人不一样的,难道凶手也”
光是想想祁言就恶心“我才不觉得杀人是独一份和别不一样,我喜欢漂亮的,好看的,精神的,闪闪发光的”
说着说着,发现花娘们也是漂亮的,好看,精神的,戴着头饰闪闪发光
祁言气的不想再说话“反正我和凶手不一样根本不是一类人”
不过他这一提,倒是给了别人思路,比如赵挚,立刻想起了一样东西“头饰,蝴蝶头饰。”
蝴蝶大机率尸骨身边都有的东西,的确代表了一种特殊爱好。
凶手喜欢蝴蝶
是蝴蝶本身,还是所有一切具有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