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能看到的是利益,你让别人看到了得利希望,别人才会捧着你,哄站你,惯着你,一旦没了,你会发现,繁华,并不是繁华。”
祁言
他也是大族出身的公子好不好,这些道理怎么可能不懂只是牵扯到案子,分根本没往这方向想
还有,这气氛怎么这么奇怪
温元思说话还算正常,男人嘛,谁都有点表现欲,挚哥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想杠架么温元思说一个,他就得说一个,最好还要升华下
两个人还互相不看对方,不赞许,也不反对。
这感觉
祁言突然想抱紧自己,这房间是不是有点冷
明明外头是艳阳天啊。
他下意识看向宋采唐。
本来只是想求同伴的意思,宋采唐却误会了,以为他脑子太蠢,说这样了还不明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怜爱了他一瞬,继续解释。
“问香当时还没起势,想拼命护住月桃,根本做不到,环境也不会允许,反而还可能暴露弱点。弱点,在什么时候都是致命的。她只能用欺负打压这样的合理方法,让月桃的路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而月桃见识到青楼里的手段,姐姐为她做过的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姐姐为她这样牺牲。只有双强,大家都站起来,展示自己的优势,可以吸引到的利益,才能得到一定的尊重,才能在有限的条件里尽可能舒适,有相对的,尽可能多的,选择权。”
她们逃不开青楼束缚,就算拼死逃出,也已是无根浮萍,她们的家,早在她们被丢弃时,就没有了。
她们只有面前一条路走。
且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
“问香和月桃,都是聪明强大的姑娘,为了支撑彼此,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与坚持。”
说到最后,宋采唐声音有点低。
这一次,房间里静了很久。
连祁言都连连叹了很久。
叹完,祁言扇子一敲掌心,想到一件事“所以米高杰是血亲这件事,问香和月桃一开始就知道”
赵挚淡淡瞥他一眼“难得,你也有脑子了。”
米高杰是客人,不能没任何理由的蛮力推,他又不长眼色,死活缠着问香,怎么打脸都没关系,非要做入幕之宾两个姑娘没办法,只好演戏。
也不知这两位姑娘,面对这件事时是怎样的心情。
祁言恨不得把米高杰拽到面前揍一顿“所以这么大个男人,为什么不知道妹妹们能认得出他,他却认不出任何一个蠢还是笨”
赵挚哼了一声,看他的眼神很像看一个傻子。
似乎在说,你对米家有什么误解米家男人的蠢笨,不是刻在血脉里了吗
温元思解释了更详细的理由“十几年前,皇后娘娘就曾力主为女孩贞德考虑,应单独教养,很多高门大户讲起了这个规矩,米家,和咱们安抚使刘大人家里,比任何人家都出色。”
“米家和刘家的孩子,生下来是男孩,不用细表,是女孩,满周岁就搬上绣楼,在奶娘和妈妈们照顾下长大,请女红先生教授技艺,逢五可以和同在绣楼里的同族姑娘玩耍,逢年过节,才可与家人见一面,吃顿饭,其它时日,不准下绣楼,直至出嫁。”
所以很多时候,就算是家中兄弟,其实对她们的长相也并不熟悉,只是幼时见过的,长大后不一定能认得出来,何况女孩子的脂粉盒,本就可以造出另一个世界。
花娘们的妆,就没有淡的。
“而且十几年前,大梁氏还在宫里伺候皇后娘娘,小梁氏带着女眷,为维系这层关系,一直未曾离开汴梁,米高杰那时随父在栾泽。”
米高杰到底大几岁,女孩子心思细腻,就算真认不出来,一听名字,一亮出身,问香月桃哪有不知道的
这话里又带出了另一条信息
宋采唐皱眉“十二年前,从汴梁回栾泽的路,抛弃问香的路,月桃其实也在。”
当时才四岁,懵懵懂懂,很多事不明白,但当时那些争吵,那些悲壮,一定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所以当她丢了,家人一直没找来时,她其实心里已明白,父母不要她了
也没敢想再能回去。
祁言扇子啪一声扔在桌上“两个小姑娘辛苦度日,为父母做了最后一件事,保守秘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世,认出米高杰也不说,自己做着所有努力不不丧良心,米家人却什么都不知道真他娘操蛋的米家”
赵挚冷厉“祁言”
提醒他好好说话。
祁言也知道宋采唐还在呢,不能随便骂脏话,但米家真是恶心可怕
只两个女儿心正身正聪明,还早早惨死
“这种事我不只听说过一回了,就你们刘大人请的那几尊贞洁牌坊,里头都是这样养女孩真的对么养半天养出一堆废物男人皇后娘娘怕是”
温元思立刻提醒“祁兄慎言”
天家总是没有错的,话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