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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轻雨想着离开的时候,李蕴和许轻远坐在厢房内室,正是为许轻雨和安宁这件事而发愁。
许轻远抬眸瞧了下她。
“你叹息什么,这件事让你为难了轻雨的事你不用插手,让他自己去做就成。”
“说着是让他自己去管,你当真是不出手相助轻雨那性子本就是憨傻,瞧着这件事也不晓得安宁是如何想的单是和离就且罢了,若是安宁搬离将军府的时候,带走多少东西轻雨心中可有个数”
李蕴问的还真是到了正题上,别说李蕴自己心中不明白,就是许轻远也愣怔片刻。
“她总不能搬走整个将军府里的家当”
当初安宁下嫁的时候,除却皇室陪嫁的一些古玩器皿,首饰珠宝,其实能用的银钱不多。
毕竟皇室给的那些东西,大都是用来摆设,珠宝首饰就是为了来装扮,其实用途倒是真不大。
反而是许轻远,这些年在皇城兢兢业业的为官,倒也积攒了一些银钱。
在许轻雨和安宁还是夫妻的时候,这些钱,许轻雨不管全部是交给安宁来打理的。
现在,既然两人已经打算和离, 那些银钱,许轻雨想要的话,可还能真的要的回来
安宁倒是没出去离开院子,倒也知道许家的人怕是不待见自己,索性就坐在了门外的石凳子上。
孙承志一直跟在安宁身边,看上去乖的很。
安宁是想着,等许轻雨想好了,是他们一同回去,或者是她等到许轻雨写下的和离书,毕竟她手中亲手下的是一封休书。
休书,本就是女人因为做错了事,或者是犯了七出之中一例,是由男方所写,针对的是女人。
被休掉的女人,在外人眼中可是犯了事的,对被休的女人的名誉也不好。
若是和离书的吧,那就不相同了。
其实对于安宁来讲,和离书只是名誉上好听点,其实她陪嫁而来的那些东西,都可原封不动的带走。
为了让自己的名声好听点,安宁倒是不介意多等一些时日,拿到和离书,再说离开。
孙承志看着面色平淡,丝毫不受影响的安宁。
想了下,有些忍不住气的问道,“母亲可是谈好了事情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你这般着急作何”
安宁看了下孙承志,这个男孩子自己养了他三年之久,本以为能亲近,却发现他根本不愿亲近自己,安宁脸上也没几个好态度。
孙承志毕竟还小,一些心里话,总是藏不住。
方才大人们在屋里说话,他在门后偷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与许将军和离,只等她改嫁嫁给自己的父亲,他不仅可以回到父亲身边,还能给父亲带来更多的财产之物。
“不是我着急,我是怕我爹着急,他若是知道母亲与许将军和离,肯定会很高兴。”
孙承志倒是毫无顾虑,在李蕴家里都能说出这种话。不知是胆子大有恃无恐,还是年龄年幼口无遮拦。
不是也说了,坏事的往往都是一些不带脑子的,或者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语。
李蕴刚吃出来,正要问一下安宁是如何想的,许轻雨本就是个大老实人,若是论心计,肯定是比不过安宁的。
李蕴也怕,若是让许轻雨和安宁一同回到皇城,被安宁算计了。
所以她想出来问问安宁是如何想的,和离后,如何做
倒是没料到在刚厢房没外,听到孙承志说的这番话。
她犹豫不知现在是否要上前,却在这个时候,瞧见在院墙门外看葵花的小陶乐,冲她喊了声。
“娘亲,你快过来看看,有头带着小娃娃的麋鹿过来了。”
刚一听到后,李蕴顿时着急了起来,莫不是,莫不是末期过来了
是元墨送他回来的
李蕴慌忙的从院子里跑了出去,定眼一瞧,那麋鹿真真是他们木屋那边养着的,在麋鹿的身后还跟着一头小鹿,而末期被绑在了麋鹿的后背上。
李蕴看到这番情形,当下就猜测到了,肯定是许元墨那个臭小子。
心中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笑了,气元墨这般不让人放心,明明交代好,让他在木屋那边帮忙看下孩子,没想到他能以这种方式给送回来了。
若是搁着往日她会立刻把孩子送走,可近期家里事情委实太多了,初阳和莫修冥的那边的事还没得到解决,许轻雨与安宁又闹到这般境地,她哪里走的开。
而在李蕴走过去的时候,麋鹿身上被绑着的小娃娃,嘴角带笑的看着李蕴 ,伸手挥舞着
小陶乐也跟着走了出去,看着那小娃娃, 心中觉着十分欢喜。
“娘亲,这是谁家的弟弟啊,看着好漂亮。”
小陶乐伸手戳了下小奶娃娃的脸蛋,笑嘻嘻的说着。
李蕴忙着解开绑着小末期的绳子,一把抱住小婴儿,眼神看向林子那处,却没瞧见许元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