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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听到许轻雨的哭诉后,再看安宁,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许轻雨和安宁坐在一侧,而那个叫承志的孩子,跟在安宁手下方位置坐下,李蕴与许轻远坐在一处,许轻风,瞧着只有他一人在。
李蕴便道,“把玲子也叫来吧,到底是自己家的事,两个嫂子来做个评判。”
许轻风点头,要往外走,刚到堂屋门口,远门外那边慌张而来的可不就是胡玲。
许轻风面上一顿,想着也是,只要有热闹哪里能少得了自己的媳妇,不必他去叫,她自己也会偷摸的跟着来。
胡玲在看到许轻风的时候,面上还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烁躲开。
“快进来吧,嫂子说让你也过来的。”许轻风无奈的说了句。
胡玲随即笑笑,“方才在你们走后,我像是瞧见三弟妹了,是不是她也回来了爹娘的意思,让我过来看看。”
许轻风没接着她的话说,只是低声提醒了句。
“进屋后什么话都不许乱说,全凭嫂子和大哥说,我们夫妻俩就是来充当个人数。你要是记不住,我现在就把你撵走。”
胡玲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最是害怕许轻风会生气,倒也不敢反驳,点头应着。
瞧着胡玲也来了,李蕴忙着让小陶乐出去找姐姐。
而后看了下安宁身边的男孩子,刚是瞧见一两次面,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性子的男孩子。
李蕴便轻声对着安宁说道, “安宁, 咱们大人说话,就让小孩子出去玩,正好陶乐出去找姐姐了,让他出去与陶乐玩会儿。”
安宁本分点头,低首对孙承志说了两句,见那小男孩子,直接起身从众人面前离开,面上带了分倨傲。
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傲气
李蕴瞧了下,心底里着实不喜。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没有权利去管束,想着往后不多理便是。
该到的人都到齐了,该出去的小孩子,也离开了。
现在他们三对六个人坐在一起。
许轻远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许老二对于弟弟的婚姻生活可不敢插嘴半分,毕竟许老三娶的可是公主,不是个一般门户里的人。
胡玲谨遵许轻风的话,若是不被问到,那就一句话不说。
是以,这个局面只能李蕴来管。
李蕴眼神在许轻雨和安宁之间飘忽不定,闹不准让谁开口。
“嫂子,我先说吧。”
在李蕴犹豫问谁要先说的时候,安宁倒是先说了句。
李蕴点头,“也好,你且先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头年轻雨带你回来的时候,你们二人相处也挺好的。”
李蕴话落,却见许轻雨先声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根本就瞧不起我,若是瞧得起我,为何不给我生孩子当年当年明明都怀孕了,她背着我吃药,拿掉了孩子。
嫂子,我到现在,可还一直没有孩子啊。 ”
许轻雨说到这里,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说完后,却低首是,将脸埋在手掌中,低声哭了起来。
这安宁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能让许轻雨一个上战场杀过敌的汉子哭了起来。
而安宁在看到许轻雨哭,心中很是唾弃,一个男人随便就能哭,那只能是怯弱的表现,是他本就懦弱不堪。
一个乡村里出来的人,顶着的又不是自己的丰功战绩,许轻风没有让自己崇拜的能力。
但这么多年,安宁与许轻雨相处生活在一起,感情还是有的,只是没有了之前的崇拜喜欢。
李蕴看向安宁,轻声问道,“安宁,你是不是有自己的苦衷,那孩子,是自己掉的,还是你吃药拿掉的”
李蕴毕竟是过来人,怀孕生子,她一个现代人都觉着不是必须因素影响的话,肯定不能吃药自己流产。
毕竟这古代,医疗科技不发达, 若是稍有不慎,怕是也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真是不清楚,安宁为何要弄掉那孩子。
安宁看向李蕴,面上显然没了多年前初次见李蕴时的胆怯和紧张。
浑身透着一股子沉稳劲儿。
“孩子是我吃药拿掉的。我体质虚弱不适合生孩子,而且,我害怕生孩子。
宫中与我交好的一个皇姐,嫁给当朝宰相的儿子,头年怀孕,次年生子的时候血崩而亡,我皇姐生下一个儿子后,就死了。而那宰相的儿子,没隔半年另外娶了一个大户里的女人。
我就在想,女人这辈子为了一个男人生儿孕女,那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若是稍稍有一个差池,刚是花开的年龄,瞬间就败了。可男人呢,他们还能再娶,还可以去宠着其他的女人。”
安宁淡定的表情,在说完这些话后,有些激动。可见她的内心真的是害怕生产,害怕像她皇姐那边,因生孩子而死。
身为一个女人,李蕴听后,若是在现代,她定然是表示赞同。
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