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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王登基,什么事情在大家眼皮子底下都是赤裸裸的,而许慕北女王的位置还没坐稳,没有让靑坞国百姓信服的政绩出来。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像大家想象中那么好,那么风光尊贵,稍有差池,就会被
平民百姓指责谩骂。
李蕴听到许轻远的话,果然脸色有些变化,但她很快,很好的掩饰了下去。面上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无碍,孩子长大总归有自己的生活,只是觉着有些太快了, 我想着,本该也要到十七八岁才能离开家,成立自己的小家庭。到底小南和小北,身份特殊,我没事,不伤心难过的。
”
许轻远都没说她会伤心难过,她自己却吐露真言了。
“等他们在靑坞国稳定好根基后,一切都会好的。你是他们的母亲,生母不如养母恩情大,他们懂得。你对他们那么好,若是他们不记得,我会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知晓许轻远是安抚自己的话,李蕴点点头,却道,“晚上的信你来写,不过,语气要放软一些,不要那么强硬。能去就去,不能去,就不去。反正以后有的时间。”
解决了早饭,李蕴说要去溪水边浆洗衣物,两个孩子要跟着,偏生许轻远也要跟着。
三月乍暖,山上的积雪化成汩汩流水,从山上流淌下来,还没走到溪水边,就听到哗啦啦的小溪流欢快流淌的声音。
浆洗的衣物有些多,李蕴和许轻远的,也有小南和小北的,还有他们床上的被单,以及自己缝制的被罩。
许轻远头次瞧见这等稀奇的东西,“阿蕴,你把被子都拆了”
李蕴摇头笑着道,“这是被子皮,外面包的那个,瞧着有些时日没洗了,今日瞧着太阳好,洗洗。”
她说着,便把被罩甩进溪水里,拿着棒槌,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许轻远本是在一侧瞧着,无聊时碰了一下水,猛地刺骨,有些寒凉。
这才想起,山上流淌下来的水,和村子里河道里的死水不同。
他快速走到李蕴跟前,拉起她的双手,瞧着被冰的发红,又被水泡的发白,他爱惨了她那双娇嫩的素手,有些心疼。
“乖,你去带着两个孩子,我来洗。这么冷的溪水,我怎么会答应你来这里洗,不如在家里用井水。”井水好歹是温热的。
亲了下李蕴的手背,硬是被撵到了溪流边。
李蕴只是噙着一副满足的笑,瞧着俩娃娃不在,在许轻远脸上偷了个香。
她没走,蹲坐在一块石头上,“远哥,我来敲打,等差不多了,你再在水里涤一下,很快就能洗好的。”
从东面绕山而升起的太阳,暖暖的照在他们一家四口身上,初阳和初迎年纪小,不得玩水,在岸边抓着去年未消散的芦苇棒,吹着上头的绒毛,玩的开心。
而那对过于甜蜜的夫妻,配合默契的洗涤着衣物。
一转眼,两天已过,因着一家四口甜蜜相处,时光温馨,倒是不觉着时间快速掠过。
许轻远给小南和小北的信已经写还,要从镇上送信出去。而李蕴也打算把小南和小北送到镇上院子里,让沈秉教导他们。
这一早上,许轻远就开始套马车,收拾干净,铺上软乎的毯子。
李蕴简单的收拾了下初阳和初迎的衣物,装了三个小包袱。
李蕴走到马车前,想上去,却又碍于马车太高,她瞧着许轻远喊道, “远哥,得带一个的长凳子,好方便上下马车用,就在厨房屋檐下,瞧见没有。”
许轻远瞧也不瞧,直接走到她身边,“扶着我肩膀,踩着大腿,往上去。”
这李蕴一阵心疼,“你是我夫君,哪里是个任人踩踏的长凳,不许这般。”
许轻远淡笑,伸手捞起她,掐住她的腰身,双手一使劲,抱着李蕴放到了马车上,“如此可好有我在,你那里还需要杌凳。”
这家伙,还真是无时不刻的在撩拨她,倒是弄的她心花怒放,面上淡笑一直不断。
初阳和初迎上马车就简单多了,见许轻远一手提着一个,往马车里一扔,倒是快速,一点温柔不在。
好在初阳和初迎没觉着怎么,要真是个嫌弃许轻远的,早就开始说他偏心了。
亲孩子,亲媳妇,都是亲的,怎么对待的差距那么大啊。
青龙镇依旧热闹,却不似先前几日的热闹非常,普通百姓都知晓,应该是灵蛇山的宝藏被官府承接了,大家没利可图,自然就拎着包袱,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盛唐国,靑坞国两国战事已经平定,更是因为新女王的登基,颁布了诏令,两国之间,恢复贸易往来,也签订了和平共处条约。
到了镇上街道上,许轻远牵着马车,李蕴和两个孩子坐在里头,时而传来一些说靑坞国女王的事,李蕴是竖起耳朵,一个不敢忘记的听着。
马车停在串串香第二家铺,那就是那个酒楼门面的前头。
见是许轻远,里头的掌柜并不认识,但瞧见李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