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67.江承简简童年番外(2 / 3)

的狼外婆对她睡着时的样子,想象着睡得迷迷糊糊被狼外婆拖进床底下,“咯吱咯吱”地吃掉她的手指、她的手臂,然后她的脚趾,她的脚……

她抖得更厉害,隔着被子,又颤着嗓子“哥哥”地叫了江承一声,得到含糊的一声“嗯”的应声后,她借着这声音撞起的胆子,飞快地蹬掉被子,闭着眼睛手脚并用地想爬上床,躲到里面去,没想着摸黑的手一下子压到了江承手臂,连皮带肉的一小块东西,江承被惊醒,手本能一推,温简完全没防备,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脑袋撞上身后的木凳,痛意袭来,眼泪也跟着冒了出来。

意识到闯祸的江承很快爬下床,拉开灯,一眼便看到跌坐在地上茫然而惊惧看他的温简,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

江承发现她白色的绒毛披肩上正有红色的液体低落,温简也发现了,下意识抬手想去摸,被江承狠狠拍掉:“别碰,手上有细菌,碰到伤口会感染,感染了就要切掉了。”

温简:“……”

害怕又茫然地看他。

江承:“我去找药,你手别乱动,要是脑袋切掉了我就不管你了。”

温简两手紧紧收在膝盖上没敢动,没一会儿江承便偷偷拿来了药箱,有棉花和止血贴,还有一把大剪刀。

他拿起剪刀“咔擦”了两声。

温简惊恐看他。

江承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对她说:“我和我婶婶在医院的时候,见过她给别人包扎伤口,脑袋上的伤都要先把头发剪掉,然后用针缝上。”

她害怕后退,被他一把抓住头发,不耐烦地告诉她,伤口不处理会发炎。

她忐忑问他:“发炎是什么?”

“发炎就是伤口慢慢烂掉,再慢慢地让整个脑袋烂掉。”他的表情很认真。

温简吓得忘了害怕,大睁的眼睛转向透着寒光的针尖,屏息问他:“那……那用针缝起来会不会很疼啊?”

他很不耐地回了她三个字:“那当然。”

她纠结了半天,在烂掉脑袋和缝针之间,她觉得还是烂掉脑袋比较可怕。

“那……那……”嗫嚅了半天,她眼一闭,颤着嗓子央求他,“那你缝快点,我怕疼。”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江承:“……”

他抓着她头发的手劲轻了下来,拿起剪刀,不自觉地抿紧了嘴唇,然后小心翼翼地,抓着那一缕头发,“咔擦、咔擦”地一点点剪下去。

温简眼睛闭得更死,不敢乱动,又忍不住想看,偷偷掀开一只眼皮,往一边的镜子看了眼。

镜子里,江承正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拿着剪刀,很认真地,而且执着地,一点一点地,剪她头发。

右后脑上靠耳朵的地方,被剪刀“咔擦”过的地方,小短发一小撮一小撮地弹竖起来,原本服帖柔顺的漂亮长发,像被狗啃掉了一大块。

温简“哇”的一声,没忍住,哭了。

但很快,一只手掌捂住了她嘴。

江承面色凝重地看了眼门口,以眼神告诉她,大人在隔壁睡觉,她要是把大人吵醒了就要被送到警察叔叔那里,再也找不到她妈妈了。

她眼眶里的两泡泪硬生生憋了回去,一扭头看到镜子,刚憋回去的两泡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但没敢吱声,只是大睁着眼睛,紧张地看着江承小心翼翼地放下剪刀,然后拉长脖子,小心拨开她被剪掉的那圈刺猬头,取过纱布小心地替她将血擦干净,然后听到他咕哝了声,“好像不用缝也行。”

她惶惶然地点头:“嗯。”

江承看了她一眼:“你又看不到。”

温简不敢再吭声。

江承最终没有真的给她缝上,只是略微笨拙地把伤口清理干净了便偷偷将医药箱放回了原处。

睡觉时江承还是不想让温简睡他床上,又怕她又趁他睡着时偷偷爬上他的床,再发生刚才推她的意外。

他挠着脑袋纠结了好一会儿,在弄明白她是害怕床底下藏着老虎外婆后,江承很快将床单拉了下来,垂到地板上,然后告诉她:“床底被封住了,老虎外婆出不来了,你可以安心睡了。”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抬起头时冲他笑得眉眼弯弯:“真的封住了呢。”

江承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笨蛋。

温简就这样在江承房间里住了下来。

第一天晚上她睡得很踏实,只是睡相不太好,抱着被子直溜溜地滚进了床底下,她没发现,江承也没有发现。

第二天江承醒得早,心里还惦记着昨晚躲在衣柜里的小丫头,一睁眼便不自觉地跟着翻身,看向床面前的地板,他铺的床还在,人不见了。

江承一骨碌爬下了床,四处张望。

邱梦琪刚好过来敲门,叫他起床。

门一推开邱梦琪便看到江承正赤脚站在地板上,愣愣地,一双眼睛着急地四处乱看,像在找什么东西,他床面前,还铺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