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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锐的哀鸣响彻心扉。
他的头部瞬间剧痛无比,双膝跪下,几乎要暴走的感觉充斥在大脑里。
旁边的搜查官立刻跑过来搀扶他,“和修特等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目前血样检测的结果还不清楚,出事的搜查官是佐藤二等,永近二等的消息还不明确”
对方的声音已经无法传入和修研的耳中,他在撕裂大脑般的疼痛下,眼前失去色彩,耳朵里全是嗡嗡作响的噪音。
干扰器试图击碎他对永近英良的记忆,双方抗争起来,不死不休。
和修研的手捂住左眼。
有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水的东西流了出来。
凄厉怨憎。
围绕在他耳边的听不清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有一抹模糊如尸骨的洁白身影缓缓走来,安静代替了这个没有人性的世界。
“再抠下去,眼球就没了。”
有马贵将按住和修研的手,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痉挛。
他身穿白色西装,体格修长,挡住了其他搜查官看向和修研的视线,一点点把和修研从这样混乱失态的状态引导出来。
“大脑我的大脑”
和修研产生了幻觉,仿佛耳鼻和眼眶都流出了血,而他的大脑内在沸腾,似乎要融化干扰器与粘稠浑浊的脑浆。
世界化作熔炉,他被一个人牵住手,对方的手指冰冷有力,带着他穿梭在脑浆所保存的破碎记忆之中。
到处都是裂缝,到处都是恶意,无处可逃。
唯有漫无目的地蹒跚前进。
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里有一部分脱离出去,对方抱着自己,在心灵的最深处失声痛哭,那些善意与温柔变成悲哀的大喊,声声贯穿大脑。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和修研痛苦而茫然。
那满手的血腥味告诉他他有一个重要的人,受到了伤害,遭遇死亡威胁。
要,救那个人。
他从有马贵将遮挡的阴影下抬起头,赫眼宛如恶魔般出现。
在这对师徒所在的地方不远处,一个红色兜帽的小女孩坐在巨大的广告牌上,双脚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白色的绷带缠满了她的全身,遮掩了她的容颜。
在面部的两个空洞之中,她的双瞳注视着那边的闹剧。
然后,她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捂嘴偷笑“不枉我抽了一点永近英良的血,那汉堡肉味道的血洒在那里的效果真好。”
和修邸的内宅里,生日宴还在继续,十点才会结束。
不过当生日宴的主人离去后,即使和修家的家主与和修吉时的脸色不太对,众人还是下意识地放松了许多。今天最主要的是来了解一下和修家下一任继承人的性格,要是不好相处,他们得趁早做好准备,结果这位继承人竟然这么在乎同僚的生死。
一个懂得保护同伴的人,总比无情的人值得信任几分。
宾客之中,迹部景吾看向月山习,若无其事地问道“好像发生了严重的事情,你说和修研会不会”被刺激得恢复记忆
话未说完,他就被月山习瞪了。
迹部景吾及时止住话,被酒精放松下来的神经重新绷紧。
现场不适合交谈。
月山习看他不再说下去,暗道我可没告诉他和修家到处都是耳目灵敏的喰种。安全起见,他走到了另一边去看和修邸外面的景色,不敢透露任何事情给迹部景吾。
信任是有底线的。
把秘密全盘托出这种事情,即便是月山家也做不到。
望着外面,月山习的脸上浮现出不为人知的冷漠,这里既是研的居住之地,研的家,又是束缚着研不能自由支配婚姻权的牢笼。
永近英良出事,未尝不是破局的办法。
在他们这些认识金木的人之中,只有永近英良最适合当开启记忆的钥匙。
他不能。
利世不能。
因为他们都没有永近英良来得重要。
月山习呼出一口郁气,嫉妒永近英良又能怎么办,人类有人类的优势,还好比他重要的永近英良无法如同他那样走进和修研的心底。
金木研永远不愿意在永近英良面前露出黑暗的姿态。
这是划开来的一条界限。
就像是掘千绘听说他讨厌永近英良后,曾经告诉过他的一句话“永近君是陪伴金木君前半生的至交好友,你是陪伴金木君后半生的人,你有什么好嫉妒他的。”
这么一想,月山习浑身舒爽。
但他不知道掘千绘还有另一句话没有说完反正你也抢不过,还不如乖乖认命。
外宅二楼的房间里,和修常吉临时去接了一个电话后,露出怒容,显然被有马贵将说的事情激怒了,“胡闹竟然在外面露出赫眼”
隐藏身份,不在人前暴露喰种特征是他们的行为准则。
和修研险些违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