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太子哥哥,你骗我骗得好惨啊。”朝阳公主擦干眼泪,怨恨地盯着他瘦白的俊脸,“现在我们都走了几天了你承诺过的事呢为何你这几日都不见我,躲着我你是不是骗我的”
太子萧景瑞眼神闪了闪,旋即冰冷的视线钉在朝阳公主面上。
“皇妹妹,你的话我听不懂。你既然没有耐心等到出头之日就沿途胡闹耽误行程,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太子萧景瑞冷冷地,厌恶地盯着她。
朝阳公主反问“我这个样子怎么了”
“丑死了”太子萧景瑞毫不容情讥讽,“我若是秦国皇帝看都不看你一眼,活脱脱是一个市井泼妇”
朝阳公主听了气得差点昏过去。她正要再闹。
太子萧景瑞忽地断喝“来人把她绑起来,不到驿馆不许解开。若是让公主半路逃回京城,所有的人统统斩首”
四周的宫人听了吓得一个激灵,很快有侍卫上前将朝阳公主按住绑了起来。
朝阳公主不敢相信地盯着太子萧景瑞“你你你竟然敢绑我你果然是骗我的,骗子”
“把她的嘴堵上”太子萧景瑞下令。
细软的帕子塞满了朝阳公主的嘴。她被捆得像是粽子似的丢入凤辇中。
太子萧景瑞上了凤辇,似笑非笑盯着动弹不得的朝阳公主。
“皇妹妹,皇兄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你太沉不住性子了,此去秦国还有近千里,你要是半路反悔那可怎么办皇兄我拿什么交给秦国皇帝你可是两国的和亲公主呀。”
阴沉沉的声音钻入朝阳公主的耳中。她不由瞪大眼睛。
“呜呜”
太子萧景瑞蹲下身,轻拍她娇嫩的面容,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皇妹妹,你放心。我没有骗你,这一次一定会让你得尝所愿与你心爱的江墨轩在一起。可是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想舒舒服服就得到,那是不可能的。接下来这几天你就忍耐下。”
“你要是乱说话”太子萧景瑞凑近,笑得很残忍,“你要是敢乱说什么胡话,就不只是这么绑着了。”
他说完冷笑离去。在马车中一动不动的朝阳公主眼中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再也不是娇兰宫中最尊贵的天之骄女了。在和亲圣旨下来的那一刻,她就成了一个棋子,一个物件。在父皇眼中是如此,母妃眼中是如此,在太子眼中更是如此。
什么父女情,母女情,兄妹情,在天家统统没有。
南宫羽在队伍后面,他策马随行,意兴阑珊。不一会队伍停顿了后又重新启程。他皱眉问身边的武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武官笑道“还能什么事朝阳公主又悔嫁了。这么远的路,这种娇生惯养的公主怎么能习惯,肯定一路哭着要回京城。”
南宫羽耸了耸肩。他只是代表天下第一堡送嫁罢了。这沿路虽然有江湖人士窥视,但好在他们都还算识大体,知道是两国和亲,外加震慑于天下第一堡的警告都不敢下手。
所以这一路上太平得很。
武官走了一会,忽地道“不对啊,这送嫁的路好像绕了远路。”
南宫羽极目望去,果然在前方送嫁队伍往西南而去,那样子像是要去良州
他皱眉问“为何要往良州方向”
武官耸肩“我也不知。”
过了一会,前方传来消息朝阳公主凤体不适,绕道前往良州寻医歇息两日
江墨轩、慕云卿与沈静月一行在两日后到了良州。刚下了船,沈静月就匆匆到了沈家茶行去查看。到了后,她看了茶行,面色沉沉。
沈家在良州城中开张了五家,另外五家分别在良州城之外的小县城。这良州城中的五家化成五处灰烬,断壁残垣,沈家招牌倒在灰烬中,面目模糊。甚至有些地方还能看见乌黑的血迹。
慕云卿见沈静月的脸色异样,安慰道“月儿你不用担心,沈家的伙计们目前都没事。”
沈静月只是不语。
眼前的情形她预料过,但没想到这么严重。这可比先前京城五家沈家茶行被烧严重多了。
她缓缓道“卿哥哥,我没事。”
慕云卿见她面色,欲言又止。
不多时,江墨轩与董大成前来。江墨轩道“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那些劫匪应该就在三百里处的山寨中。人称虎牙寨。”
董大成擦着赶路的热汗道“这良州地方偏僻,山林众多,虎牙寨易守难攻,上面有不少凶狠的山匪。”
江墨轩忽地道“明日我便去与他们谈。”
众人俱是一惊。
沈静月欲言又止。
江墨轩淡淡道“兵者,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明日我就亲自去谈。”
夜渐渐深了,山林中风呼啸而过。这个季节虽不是春寒时节,但在靠近西北的良州还是寒意深深。
虎牙寨中星星点点的火光明灭,在黑暗中犹如蛰伏的野兽眼睛。
昏暗的火把光下,映衬着半张阴沉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