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正月十七”闻灯垂下手,轻声道。
他忽然发现若按农历计算,闻书洛和闻灯的出生日期竟是同一天。
当真如此巧闻灯心中泛起嘀咕。
步绛玄察觉出他的情绪有所变化,问“怎么”
“暂时想不到想要的。”闻灯摇头,“反正生日每一年都在过,也不必送我么么。”
“倒是你,小老弟”他走上前,细细观察了一番步绛玄肩膀上的绷带,又算了算时间,说“你的伤口需要换药了。”
纱布以灵力隔绝了水汽,但闻灯还是让步绛玄坐到岸上。他在近处置了一张小几,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摆出来,调好药膏,拆掉步绛玄身上原有的那些纱布,给他涂药。
步绛玄愈合能力极强,比起昨日的鲜血淋漓、血肉烂翻,眼下好了太多。闻灯甚是欣慰,用小刷子将药膏涂到他伤口上,在一圈一圈帮他缠好纱布,最后打上结。
他抬头看了步绛玄一眼,发现这人的目光落在岸上。这岸边有许多用石头堆砌成的塔,闻灯道“这些石头堆是这里的新婚夫妻堆起来的姻缘塔。”
“我知道。”步绛玄“嗯”了一声。
闻灯眯起眼睛。他记得那时他和北苍喝酒聊天,而步绛玄早早离去。
“你偷听我和北苍说话”闻灯抬手勾住步绛玄的下颌,并轻轻挠了两下,问道。
步绛玄抓住他
的手,另一只手指向某处“那一个是我们的。”
“我们还搭了塔”闻灯看过去,惊了。他知晓那晚他喝得过于醉了,却没想到醉了之后还和步绛玄搭了姻缘塔
那座塔可以算得上引人注目。它底盘极大,每一颗石头都光滑平整,一眼可见是搭塔人精心挑选而成。往上数,塔有九层,最顶上是个通体乳白、圆润如球的石头,看起来颇有几分美丽。
“你搭了第一层。”步绛玄又道。
“然后你就在后面盖了八层”闻灯瞪眼转头看向步绛玄。
步绛玄解释得一本正经“你第一层搭得太宽了,不多搭几层,无法封顶。”
闻灯又去看塔,再起身环顾一周,点头道“不错,是这里最好看的。”
既然走出了热泉,闻灯便没打算再回去,在岸上绕来绕去逛了两圈,踢飞几块石子到水里,对步绛玄道“你说,外面的战事结束了吗”
他话里满是想要离开迷雾河的意思。
“算算时间,应当快要收尾。”步绛玄抬头望了一眼天穹,又看回闻灯,“若你愿意,可在这里多待一段时日。”
闻灯听见这话直摇脑袋“我哥他们太久找不到我,大概会把邙山和雪渊翻个遍,这迷雾河多半会被翻出来。”
步绛玄坐在石上不动“我已写信告知。”
除了缠在肩膀伤口上的绷带,步绛玄上身未着他物,腰腹和背后有数道划痕,往下走,快到胯间的位置,还有一个牙印。
是谁的杰作,不用细想亦可知晓。而他依旧是端正笔挺的坐姿,将这些露得坦坦荡荡。
闻灯见了,不由想起先前和昨晚的事情。
耳尖有些烧。
但他觉得在这种事上不应该表现得如此羞,干脆走过去,坐到步绛玄身前,往他腹肌上捏了捏。
嘴上的话倒是正经“没有直接给我哥写吧”
步绛玄看了闻灯一眼,眼神的意思大概是“你当我傻”
“写给了师父。”他道由着闻灯用食指和中指像小人走路似的在自己身上玩。
“扯的借口是么么”
“寻机缘。”
“
师伯出面,想来我那两位兄长不会找过来揍你。”闻灯手指沿着步绛玄腹前肌理线条往上蹦跳,脑袋一歪,弯眼笑道,“但还是要快些回去。”
步绛玄稍加思索,道“好”。
闻灯得到这个回答,收回手,捏了个诀丢到脸上。他的脸立时变成另外一张,薄唇丹凤眼,侧脸线条如削。
“不能让别人知道闻灯和闻书洛是同一个人。”他对步绛玄解释。
“我不会说出去。”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说出去。”闻灯用双手捏了捏步绛玄的脸,站起身。
他打算找件衣服穿上,下去找大祭司,催催翻译进度。说时迟那时快,步绛玄身后的影子凝成一条“手”,一伸一缩,将他拉回。
闻灯被步绛玄抱了满怀。
“你想干么么”闻灯抬头紧盯着步绛玄。
抱着他的人慢慢为他换了个坐姿,让他跨坐在推荐,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勾住肩膀,眼眸缓缓掀起,深青色的眼眸瞬也不瞬望定闻灯浅琥珀色的眼睛“夫人方才对我做了许多事。”
这样的姿势,这人又肩上带伤,闻灯只能将手放在步绛玄腰腹上。他语带纠正之意“你才是夫人。”
那晚的确是闻灯“娶”了步绛玄。
步绛玄不同他争辩这个,低低道“那夫君不打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