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接连搓了好几次手,目光里隐约有几分惊奇“对方、对方是闻、闻师妹”
步绛玄敛眸。
但于闲懂了,他笑起来,眼神充满欣喜“你喜欢她啊”
“怎样叫做喜欢”步绛玄凝思片刻,认真问道。
这是完全出乎于闲预料的问题,他先是有点儿呆,后来蹙起眉,认真回答“就你老想她,什么事儿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她,看见她会高兴,太久看不见她会伤心这一类的。”
步绛玄又敛眸,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如何让她接受”
于闲本打算直接说一句是你的话她肯定立马接受了,可仔细一寻思,闻灯向他表明自己喜欢步绛玄,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万一、万一这人心意变了呢毕竟徒无遥那家伙,时常对闻灯放豪言说要带他去绑人。
“虽然闻师妹吧,她对你她和你朝夕相处的,但对她抱有好感的人太多了,咱们白玉京里那些个成日给她送花送吃食的人就不说了,最主要的,还是明镜台的那个陈复。”于闲斟酌开口,“那家伙虽说现在境界远不如你了,但待人接物很有一套”
于闲说了一长串关于“陈复”的事,明里暗里向步绛玄表示这是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应当格外重视注意,接着,才回答步绛玄的问题
“一般呢,讨一个女孩子的欢心,可以送她东西,譬如手镯戒指耳铛挂坠一类,她们喜欢得不得了。”
步绛玄抿唇“她不会接受。”
“竟如此哦,也是,素日里也不见闻师妹用这些东西装饰自己。”于闲摇头
晃脑,面上露出愁苦之色,“带她吃东西哦,这段时日她得忌口,还是别了,省得她看见想吃的又不能点,心里难过。”
“平日里多帮她的忙可你们已是最最亲近的师兄妹,她的刀术都是你教的,去雪渊你也带着她,帮的忙似乎已经很多了。”
“那你和她交流乐谱不,这招那个陈复用了,你不能重复。”
于闲绞尽脑汁想辙,在前院门口的雪地上走来走去,速度不断加快,不多时就将雪面踩出一个环形的凹陷。眼见着凹陷越来越深,几乎可以看见雪下的地面,他猛地一下刹住脚,对步绛玄道
“那你就陪她一直陪着,时时刻刻陪着,陪到天荒地老,霸占她所有时间这样的话,她很难不接受,但你不能直接说我陪你,而是要找个借口,和她一起做事,这样就能无比自然地融入。”
步绛玄眼神亮了些,似有所悟,冲于闲点头“多谢。”
于闲不好意思笑笑“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
“多谢。”步绛玄又说了一次,很是郑重。
“你太客气了。”于闲摆摆手,往外走,走着走着猛地想到什么,回头提醒“哦,对了,关键的一点至关重要的一点千万千万要循序渐进,让她依赖你、生出好感,再到喜欢、彻底接受,这顺序千万千万别错了,否则会吓到人家小姑娘的”
步绛玄道“好”,但在于闲走远、坐回屋檐下后,蹙起了眉头。
闻灯没多久便回到大明楼,手上拎着两个食盒,三菜一汤,两碗米饭。步绛玄的影子奔向门口迎接闻灯,伸出两条细长的“手”,将食盒接走,步绛玄本人则置了一张桌案到长廊上。
他们就在此间用晚饭,吃饭过程中,两人没有闲聊,倒是饭菜的香味把猫吸引了过来。
饿了的猫不怕步绛玄了,踏着轻盈的步伐靠近,步三岁变得愤怒,甩起“手”,一阵狂舞,把猫赶走。
闻灯不强求他们能够融洽相处,唯有叹气。
饭后,闻灯照常回去静室看书。
这些日子,北间余念在他身体“虚弱”,没布置太多的功课,使得他终于寻到机会,看先前攒下来的话本。
从前习惯使然,
纵使无人监管,他也会自然而然地将摸鱼书籍摊在正经书籍上面,而这一夜,他刚这般将新的一册话本放上,外面传来敲门声。
神识一扫,门口是步绛玄,他立刻把腰背都挺直了,将话本一合、收到桌下,对门外的人喊“你怎么突然来了有什么事吗”
闻灯尽可能地将语气放自然,而步绛玄语调平平,听不出起伏“送药。”
闻灯表情变了,可纵使百般不情愿,还是弹了道灵力出去开门。先进来的是步三岁,闻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条乌漆麻黑的影子跟蛇形似的在地面上一蹿,来到桌下,抬起两条细细“手”,捞走了话本。
它把话本送到步绛玄的手上,后者垂眼一扫,收进自己的空间法器中。
“你果然没在用功。”步绛玄走到闻灯对面,将药端上桌,一拂衣摆,于椅中正襟危坐,“喝完了药,我同你一道看书。”
闻灯“”
闻灯将整脸埋进还剩在桌上的那本符法书籍上,心如死灰。
“我的快乐没有了。”他哀嚎。
接下来的两日,步绛玄都会在晚间来给闻灯送药,并监督他看书学习。第三日便是除夕,闻灯好说歹说,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