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门轰然打开的同时,于墨臣连对方怎么出手都没发现,手中的匕首就飞了出去,深深的没入地板之中。至于他自己,则无比狼狈的趴倒在地板之上。
视线余光中,就瞧见一个气场强大的修长身影逆着光线走了进来。
“你”于墨臣刚要说什么,身边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却是之前还远远站在窗边的舜华正疾步跑了过来。
“姚姑娘,别”于墨臣当下就想要阻止,却是刚动了一下,就被人一脚踹了出去。
同一时间,舜华激动到有些发抖的声音响起
“阿恪”
身体重重摔下楼梯时,于墨臣才后知后觉的醒过味来
那个直到自己被一脚踹出去都没有看清的恐怖男子,竟然是姚姑娘亲近的人。
这样说也不对,或者换个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心悦姚姑娘,也是姚姑娘心悦的人。
就只是,那小子下手还真是重啊。于墨臣躺在地上,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好像碎了似的。
刚要起身,一只长满老年斑的手缓缓按了过来,明明对方速度也不快,瘦弱枯干的样子,瞧着也没多大力道,于墨臣好容易积累起来的那
点儿力气却依旧瞬间就被抽空,人跟着再次无力的重重躺回地板上。
更甚者,之前那种恐怖感觉再次席卷全身,于墨臣好险没哭出来
明明镇国候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姚姑娘瞧着同样宅心仁厚,却是打哪儿认识了这么多恐怖的人物啊
一时疼的直抽气。
一个慢吞吞有些尖细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
“于国栋的儿子”
于墨臣身形顿时紧绷
南城这里,不论在官场还是民间,父亲的名字都是一个禁忌。这里再是火锅店,可也属于公众场合,对方竟然这么大剌剌对父亲提名道姓,是真的无知者无畏还是来头够大,根本不在乎
要知道从那件案发后,皇城司就不间断的派人过来南城探查,以皇城司的无孔不入,不管什么人只要和于家有所牵连,飞天遁地,都别想逃过他们的眼睛。
只往外看了一眼,于墨臣就知道,应该是后者
刚才陪着自己过来的张铁柱和李二牛,正毫无知觉的瘫倒在地上,他们的身边,则站着虽然气势远远不如楼上神秘男子和身边恐怖老者,那冷冰冰的气势却分明和他曾经偶然打过交道的皇城司人如出一辙
所以说,竟然是皇城司的重要人物出现了对方毫不避讳的和自己接触,也不知道所为者何
于墨臣叹了口气,苦笑一声
“老大人辛苦了,之前是墨臣鲁莽,墨臣愿意承受责罚。”
他是个聪明人,到这会儿怎么不明白,这些人之所以会对自己这么客气,分明和他竟敢算计姚家大小姐有关。
“倒是个识时务的。”一直藏在暗影里的身形终于动了,于墨臣勉强抬头看了过去,愕然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个身材瘦小的老者。
只嘴里虽然夸自己识时务,对方脸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种如同看死物一样的眼神,让于墨臣再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算你有几分胆色,”看于墨臣竟然敢跟他对视,常福“桀桀”笑了一声,“就只是有
些眼瞎姚县君那样天人一样的,也是你可以谋算的”
“墨臣谢过老大人。”虽然身体绵软无力,于墨臣依旧努力挺直身形,做出恭敬的样子,“大恩大德,墨臣没齿难忘,以后定会报答楼上那位大人和姚县君”
“报答你以为你的报答很重要吗呵呵,离县君远点就成。还有,咱”
顿了一下,把后面的“家”字咽了回去
“我不是老大人,我也就是爷身边,最不中用的奴才罢了。”
常福冷哼一声
小殿下的墙角神圣不容亵渎,不管有没有挖的心思,但凡性别是男,都趁早滚得远一点儿。
这句话,让于墨臣也有些惊着了
所以说刚才那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老者这么厉害的人,竟然还就是个奴才罢了
常福也不理他,直接掇了把椅子过来,放在楼梯口,他则大马金刀坐在那里
殿下和姚县君不下来,谁也别想上去。
浑然忘了,以萧恪身上的功夫,他不想让人过去,谁也无法靠近一步。
只不管是被“恐怖男子”惊到了的于墨臣,还是对自家小主子有着蜜汁自信的常福,却是都没有想到,楼上的萧恪却在清空了所有人后,一秒钟进入了乖宝宝状态。
反倒是人前总是一副乖巧模样的舜华,再没了对着于墨臣时的冷静,急匆匆跑过去,眼睛亮晶晶的不停上下打量萧恪
“身上的伤口可好些了那毒又发作过吗我给你留的玉瓶里的药液可还够用”
口中说着,甚至还抬手,朝着肩胛骨那里摸索着探了过去
犹记得离开时,肩胛骨那儿还没有完全长好,一想到瘦削的肩上能瞧见白骨的血窟窿,舜华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