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美到有些妖异的脸,让舜华一瞬间血液都要倒流
这人的容貌和云潇潇极为相像,却又有些差异。
说差异也不对,事实是这人的容貌根本远在云潇潇之上。如果说云潇潇的美有七分,那这人则把云潇潇五官的完美夸张到了十分
可即便如此,舜华还是有种直觉,这人应该是男装的潇潇姐姐
等来至近前,瞧见萧恪悬起的衣袖下,那处圆月性的疤痕,之前的最后一点儿怀疑也烟消云散
眼前这活死人一样坐在冰冷泥地上的人,分明就是云潇潇。
确定对方就是云潇潇的那一刻,舜华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眼神里还闪出几分新奇来
原来姐姐出任务时,还会穿男装的吗更过分的是,为什么男装的姐姐比女装时还要美那么多
这样夺人的美,让同为女孩子的她都有些不淡定了。
情绪放松下来,舜华脸上现出一抹笑意来,歪着头看向萧恪
“姐姐真调皮,故意吓我”
就只是,自己会是那么胆子小的人吗
萧恪的眼神依旧冰冷
又来了吗
即便是大白天,那个女人却依旧能够破门长驱直入。
是了,她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毕竟,为了永远留在这座皇宫之中,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用尽了一切的手段。
下一步要做什么呢是继续凌虐身边的孩童,试图用孩童凄厉的惨叫把龙椅上那位引过来,还是索性以鲜血为祷,亲生儿子做祭品,奢望着那古怪而邪恶的仪式能让她一心祈盼的男人幡然悔悟,进而对她死心塌地
萧恪甚至已经猜到她接下去的动作
人体三十六处穴位各刺一刀,用鲜血画成一副诡异的图画,图画的正中心,则是死气沉沉一语不发的孩童
是的,一语不发。无论被那个女人凌虐成何等凄惨的模样,孩童从来不会哭,也不会叫,宛若已经死去了一般
萧恪定定的注视着铁锈色最浓的地方,那个孩童这会儿正孤孤单单的躺在那里
,四肢上各插了把匕首,成大字型被固定在冰冷的地面上,鲜血如同蜿蜒的小溪,从他单薄的身体中淌出,和女人身上的鲜血交汇
所以说,该是有多愚蠢呢明明已经活成了这样卑贱如蛆虫的模样,为什么还要挣扎着求生呢
不然,我帮帮你,去死,好不好死了,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萧恪的手慢慢抬起来,缓缓地朝着自己喉咙那儿移动
乖,别怕,只要这么插下去,就能解脱了,之前,你不是已经体会过一次了吗
“姐姐”正郁闷怎么姐姐做戏还这么投入,她都蹲在旁边这么久了,姐姐竟然始终不肯看一眼。
就见萧恪忽然旁若无人一般抬起手,朝着他自己喉咙口叉了过去。
舜华眼睛一下瞪大,下意识的抬手,拉了拉萧恪的衣袖。
萧恪却依旧没有知觉一般,始终看都不看舜华一眼,手指依旧不紧不慢的朝着喉咙处移动。
到了这会儿,舜华才察觉到不对
姐姐的模样,分明是被魇着了
之前在德源寺时,可是亲眼见过云潇潇的实力,一剑掷出去,就穿透了三个人
这要真是戳实在了,脖颈那儿立马就得多两个血窟窿
“呜,姐姐不要”舜华小兽似的扑过去,用力抱住萧恪的胳膊就想往旁边拽,却被无知无觉的萧恪手拖着,一点点往前挪动,到最后更是一个收势不住,两张脸竟然直接就贴到了一起。
舜华睁大的双眼就这么直通通的对上了萧恪空洞的眼神,更要命的是不但是眼睛,两人还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
舜华想叫“姐姐”,不想嘴唇刚动了一下,对面的萧恪同时行动,竟是懵懵懂懂的张嘴在舜华唇上咬了一下。
太过柔软的触感,似是终于让萧恪觉出了些不同,那只缓慢而坚定的手终于顿住,僵立在空中片刻后,重重垂落。
舜华长出了口气,只是还没等她开始庆幸,嘴唇却又被轻轻啮咬了一下。
萧恪的视线迟钝的挪过来,又定在舜华脸上,那困惑的模样,明显依旧是在梦中
“舜,
华”
“是我”舜华简直要喜极而泣了,所以说姐姐终于清醒过来了吗
还没等她开始庆幸,萧恪身形忽然前倾,头重重的落在舜华肩上,渐渐的,又有绵长的呼吸传来
所以说,姐姐这是,又睡着了
舜华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忙要起身,去把脚下那床锦被扯过来,给萧恪盖上,不意刚抓住锦被一角,就被萧恪圈住了纤腰。
甚至似是担心舜华离开,那双胳膊搂住舜华后,还无比自然而又坚定的往怀里带去,直到舜华整个人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才算安稳下来。
好在舜华始终攥着被角,好歹把锦被抖开,盖在两人身上。
偎依在萧恪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