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味道和劳累活,张贴告示招了个丫鬟回来干粗活。
那丫鬟也是鬼灵精见着虞西蓉一个弱女子和傅时铭一个病秧子单独住在一个小院子内,言语间又泄露出她们私奔出来的事实,便联系上了自己几个同乡大半夜地将钱财洗劫了一空。
虞西蓉直抽噎又不敢声张,生怕告官将事情惹大了让傅家人找上了门。
没了法子只能将自己脖子上的玉拿去当铺,然而她涉世未深被掌柜忽悠地一套一套,分明价值贵重的玉只当得不过少许银子。
傅时铭每日所吊命用的药,这钱算上请大夫问诊的费用,也不过只够他们生活一个礼拜的量。
他们紧巴巴地生活了几天,虞西蓉实在受不了每日煎煮的辛苦,可怜巴巴地央求着傅时铭,“时铭哥哥要不咱们回去”
傅时铭因着私奔出来心思沉重郁结,纵使有着虞西琼所给的药单吊命,状态却是比在傅府时差了许多。
可他想起虞西蓉身上的伤痕却是觉得这一切倒还能忍受,他轻轻地摇了下头,“二弟平日便这般待你,如今咱们回去他对你只会更狠。”
虞西蓉唇瓣微张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敢说出那些伤痕不过是自己画的实话。
终究傅时铭的药吃完了,所剩的钱只够买点简单的吃食。
虞西蓉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心中更是悔断了肠子。
原先无论是在虞府还是傅府,过得皆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连肉都吃不起的生活是她从未想过的。
她宁可现在回去挨一顿骂和指指点点,也不要再过这般苦日子了。
听说傅时旭摔断了腿,便是回去也拿她不了怎般。
大不了便是和离,回了娘家倒也好。
总比现在在外面吃苦强上几倍。
见着傅时铭的病情一日比一天严重,自己不仅要想办法弄吃食还要伺候他,傅时铭还一直不松口回去,她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偏硬生生地过上了粗使丫鬟的生活,虞西蓉慢慢地有些埋怨上他。
当初若不是他娶了虞西琼,自己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
虞西蓉伺候的越来越不上心,傅时铭虽然隐隐察觉到却还是体谅她,想要自己自食其力做些事情,却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终于有一日他们俩沉积已久的矛盾爆发,起因是虞西蓉出门买早点时正好碰上傅老爷棺材进城,一打听方才知晓傅老爷竟是在山西因病去世了。
分明是悲伤的消息她却是欣喜万分,只因终于有正当的理由回去了。
虞西蓉顾不得买早点便迫不及待地回去告诉傅时铭这个消息,“时铭哥哥,我们回去。”
傅时铭心中猛地一惊随即对上她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她神情忧伤,可在他眼里却是显得那么地假惺惺。
或许是她声音中藏不住地松了一口气出卖了她,他迟钝地意识到虞西蓉早便后悔这场闹剧一般的私奔。
从脊梁处升起的暗寒让他忍不住颤抖起来,又伤又痛之下,傅时铭开始猛地咳嗽了起来。
虞西蓉大惊忙拿住帕子给他,却是见他吐出了血来。
她含着泪却是还没忘要回去的事,忙出去请了轿夫租了轿辇,带上行李与傅时铭一道上了轿辇。
不管傅家其余人如何待自己,傅老夫人始终是那个最疼爱自己的人,虽然按照原本的时间节点也到了傅老夫人寿终正寝的时间,虞西琼还是从系统中搜寻了能给傅老夫人延年的药,强行将她从奈何桥又拉了回来。
傅老夫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就连一边的大夫都直呼“奇迹、奇迹”
她眸中却是含着沉痛,轻声念叨着,“终究是我这个白发人要送了黑发人”
虞西琼心中轻叹,不知晓自己所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所有伤过原身的人都会受到报应,她却是没法顾及傅老夫人的心情不去报复傅家人。
她所能补偿的也仅仅是给老太太延长寿命而已。
虞西琼从一旁丫鬟的托盘上端起药碗准备给老太太送服下去,却是因一夜侍疾未睡而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
幸而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虞西琼,她手上的中药方没撒了自己一身。
虞西琼微咬着红唇,大抵是怀了孕有些低血糖,方才会如此。
傅老夫人瞧见她娇美的脸庞微白,忙是半撑了起来吩咐一旁的大夫给她把脉瞧瞧。
虞西琼担忧地看了眼傅老夫人,怀孕的事毕竟也瞒不了多久,老太太始终会知晓。
彼时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时候,便伸出了手给一旁的大夫把脉。
听到虞西琼怀孕的消息,傅老夫人脸上的郁结一瞬间淡去,忙是又惊又喜地长叹道“真好,真好咱们傅家总算是有后了”
却在下一瞬想起了傅时铭私奔之事,她脸上的喜悦又僵住,语重心长地道“西琼,是我傅家对不住你祖母答应你,必定要将傅时铭那小子找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彼时傅时铭正坐了轿辇回府,听说傅老夫人病倒,忙强撑着病体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