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花兔子脸,冲他露齿而笑。
那一瞬间月华城主毛骨悚然,还以为看到了西凉王。
但还好,这并不是他今日第一回被吓。
之前在市集上,他已至少看到了七八十来个“西凉王”在玉秋祭上的扮装也是百姓们喜闻乐见的余兴节目,有人扮得很是拙劣,面粉糊在头上、兔子也没画对,身材也矮了些。但有的却是极逼真,以假乱真的银丝,精致的兔脸,就连金色卯辰戟也仿了个九成。
又身材高挑、器宇轩昂,往那一站,路过的人都赞“太像”他家夫人就在旁边,全程抱着丈夫的手臂得意洋洋。
如今这个,也像,只是没染银发。
好在真正的西凉王无论如何都不该在此。此次西凉大败,那么多事,他得着回去处理
正这么想着,慕广寒目光一滞。
只见雨丝落在那人手掌,他手指修长,分外好看。左手的食指、无名指,分别戴了两枚眼熟的戒指。
而之所以少了一枚,可能因为拇指的扳指,之前某日被人给摸走了。
“”
“”
慕广寒二度毛骨悚然,这次是真悚然。
那一刻,唯一的念想,别认出我,别认出我,可千万别认出是我啊
一边脑内疯狂垂死挣扎,一边又安慰自己应该还能苟一下
西凉王是看过的脸,也看过他戴面具的模样。但像他此刻这种整张脸裹得像个粽子的样子,说真的,把他扔到荀青尾面前,小狐狸恐怕都要认半天。
何况他身上又没有什么显眼的信物。
也许运气好的话,就只是一场萍水相逢
片刻之后。
萍水相逢,变成了被迫拼桌。
燕王替他修好了伞,“既是有缘,我请兄台共饮一杯”,随即不顾他的反对,就将他生拉硬拽去了乌城最好的临江酒楼包间,燕王请客,点了一壶上好的桂花酒。
难缠的敌人是良药。
一出场,月华城主药到病除。
深深反省自己
适才的孤独寂寞冷、悲风伤月都实在太过矫情了,要是可以重新选择,今晚他绝不一个人来这鬼地方送人头。
为今之计,只有假笑。
“在下慕容望舒,东泽游医,幸会幸会。”机智如他,从和燕王第一句交谈,就丝滑地伪装了浓重的东泽口音,虽然很可能并没有什么用。
燕王“顾野兔,西凉商人。”
“”
化名都是兔,他有多爱兔
月华城主如坐针毡。
饮酒一杯,开始上菜。为转移西凉王的注意,他只能硬着头皮侃侃而谈,这个菜在东泽叫什么,那个菜在东泽应该怎么称呼,东泽的风土人情,为医者的种种不易。如此这般详尽,谁能不信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泽游医
“对了,既是有缘,望舒不如免费替兄台号个脉。”
燕王大方把手伸了出来。
慕广寒“实在是脉象强劲有力,兔兄好身体。”
燕止“不,还是月华城主好兴致,佯装把脉,偷偷在下什么毒呢”
慕广寒“”
慕广寒“”
若是可能,他也不想如此卑鄙,但明知打不过总得想法子牵制
总不能真的送人头。
西凉王倒像是浑然不惧,轻笑一声“城主莫怕。今日既是萍水相逢,你是望舒,我是田间野兔,不作其他。”
“只不过,当年的笨野兔一头撞在木桩上,从此有了守株待兔。不知今日田间野兔若是被城主麻翻了,民间又会有什么新词儿”
正说着,小二又来上菜了。
“客官,来嘞洛州那边大胜以后风靡的新菜式,本店刚刚学来,上好的月华城主麻辣兔头”
适才的孤独寂寞冷、悲风伤月都实在太过矫情了,要是可以重新选择,今晚他绝不一个人来这鬼地方送人头。
为今之计,只有假笑。
“在下慕容望舒,东泽游医,幸会幸会。”机智如他,从和燕王第一句交谈,就丝滑地伪装了浓重的东泽口音,虽然很可能并没有什么用。
燕王“顾野兔,西凉商人。”
“”
化名都是兔,他有多爱兔
月华城主如坐针毡。
饮酒一杯,开始上菜。为转移西凉王的注意,他只能硬着头皮侃侃而谈,这个菜在东泽叫什么,那个菜在东泽应该怎么称呼,东泽的风土人情,为医者的种种不易。如此这般详尽,谁能不信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泽游医
“对了,既是有缘,望舒不如免费替兄台号个脉。”
燕王大方把手伸了出来。
慕广寒“实在是脉象强劲有力,兔兄好身体。”
燕止“不,还是月华城主好兴致,佯装把脉,偷偷在下什么毒呢”
慕广寒“”
慕广寒“”
若是可能,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