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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大气出声的二十多个大男人,在程佳佳消失在胡同口时,终于解锁了一般动了起来,底下的人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你们说,老大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在所有人如释重负的时候,一个人犹豫地小声问出口。
空气静默了一下,没人回答。
阿三在总部等着这群撞到铁板的手下,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们,以为他们是什么人都能动
程佳佳在京安武警医院,一脸焦急的按照老师给她的房间号找过去。
只见房间门口站着警卫,一身肃杀的气息,看着就不简单
程佳佳拿出证件,才得以进入,徐翼他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清醒,老师赵诺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各种线条的仪器。
“来了”
程佳佳没有说话,看着阿翼苍白的容颜,胸口上刺眼的纱布绷带,以及上面一块红色的痕迹,心里不断颤抖,阿翼怎么了,大白天的还在睡,为什么还不起来
“阿翼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的”赵诺很难过,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反正他已经活的够久了,够本了,可徐翼还年轻
如果他真的有事,他该怎么面对徒弟。
原来前天他们聚会后不幸的遇到了恐怖分子的残余分子,在看到他们这伙人的一瞬间就决定了他们人质的命运。
徐翼他们有顾忌,不能全力以赴,就这样,恐怖分子将要逃跑的时候把人质赵诺松开,并对他开枪,徐翼把速度运用到极致才把赵诺给推开,可他自己却来不及躲避,子弹打在胸口上。
在昏迷之前,他还一直说“不,要,告诉,佳佳”
回不过神的赵诺坐立难安,只盯着手术室,什么也想不到,直到他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才回过神来。
这种事不能瞒着,佳佳有权利知道。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为了救我,阿翼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赵诺很歉疚,负罪感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程佳佳眨了眨眼,把眼中的泪水憋了回去,强颜欢笑道“不,是我的错,如果那天去的人是我,老师也不会有无妄之灾,说到底是我连累老师了”
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因为怕麻烦就不上去了呢,亮个相有什么不好的,不然她就可以给阿翼分担一些了,就不会让他受这么重的伤。
“他的伤,医生怎么说”伤在心口这种地方,她不敢想。
“医生说,三天之内醒过来就没问题了”
而现在过去一天多了,徐翼还没醒
程佳佳张张嘴,只说“我知道了。”
说完,程佳佳握着阿翼的手继续盯着他看,一眼也不想错过。
赵诺看了看,也不多说什么,佳佳现在应该需要空间和阿翼单独在一起,于是他默默离开。
白惨惨的病房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把阿翼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程佳佳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我告诉你,这次你失信了,我可要惩罚你的,别以为受伤了就能逃过”
“就罚你一个月不准上我的床”
“怎么就受伤了呢”
“晨睿晨哲还等着你回去陪他们玩呢,为什么就不小心点”
“不是都说好了不会让自己陷于险境吗,这次怎么就失手了,不是一天到晚说你功夫好吗,就好成这样丢不丢人,我现在一根手指头就能收拾了你”
程佳佳说了这么多,也不见阿翼给一个反应,阳光下徐翼像一把小扇子的睫毛一动不动,没有打开的迹象,脸色更是苍白,她的眼泪像洪水泄闸一样哗啦啦趟了一脸。
“以前不都是生龙活虎的,怎么这次就不行了,你是不是老了干不动了”
“你说话不算数,下次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晨睿晨哲我也带走,一个也不给你留,你孤家寡人的一个人过去吧”
程佳佳很恐慌,呜啦啦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以前阿翼出任务就算受伤,但回到她面前的时候都是好好的,龙精虎猛的,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强大且无所不能的存在,是守护着她的大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昏迷、脆弱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不能回应她,不能告诉她,他没事。
尤其伤处竟然靠着心脏,还带着血迹,给程佳佳的冲击可想而知,如果偏离一点呢,她现在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
一想,程佳佳又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语不成调,却仍然控制着音量,尽量不打扰病床上的阿翼,“呜呜,你,嗝,怎么,嗝,这,这,嗝,样啊”
“快点,嗝,醒,嗝,醒,嗝,醒过来,嗝,吧”
哭的不能自已的程佳佳没有发现,手下的大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握住哭的伤心的某人的小手,却力量不足,只动了动,就没了动静。
而躺在床上的某伤患紧锁着眉头,好像有化不开的忧愁。
徐翼一直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