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以后应当不会再回来了。”
白景行怔住了“阿离,你”
“先前是我骗了你,我不是什么私逃出来的男宠,我我有家人在白玉京。”沈离说着,抬眼望向来时的路,眸光中闪动着某种柔和的情绪,“离家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白景行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许久没有答话。少顷,他轻轻笑了一下,道“这有什么的,你愿意回家,我为你高兴。”
他把那令牌往怀里一揣,熟络地搂住沈离的肩膀“其实我早就猜到你小子身份没这么简单,你多厉害啊,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你回家又如何,难不成回家了,你就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教我功夫的,以后我若去白玉京找你,你不能不见我。”
沈离也笑起来“好,反正你身上还有我给你的符纸,日后你若来白玉京,捏碎那符纸,我一定来见你。”
白景行“就这么说定了”
沈离又问“对了,温护法现在何处”
“他啊,大概十多天前吧,说探查到西北出现了新的灵脉,自己带着一伙人就去了。”白景行说到这里,却觉得有些纳闷,“说起来,我先前还收到他的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东西,正要返程。可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沈离心头猛地一跳“温护法何时说要返程”
白景行想了想,回答“大致是五六天前的事情。”
“五六天”沈离隐约觉得不妙,一股没来由的不安从心底蔓延开。
他十多天前给温执风送了信,后者恰好在那时赶往西北,算算时间倒是没有差错。
温执风这些天从未主动与沈离联系,而沈离又被祁长昭关起来,不便与他联系,因此沈离才想来天一神宗询问温执风的下落。
那人若没找到法器,不会不与沈离联系。可若已经找到了,他应当尽快带着法器御空回来才是,而不是现在这样,在路上慢慢吞吞走了五六日。
沈离眉宇微微蹙起,越想越觉得不安,对白景行道“景行,你现在有办法联系到温护法么”
“联系倒是可以,不过怎么了吗”
“不知道。”沈离摇摇头,如实道,“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现在立即传信给温护法,确认他的行踪,还有”
沈离话还没说完,余光忽然瞥见一名天一神宗弟子从山门口疾步跑来。
那弟子很快跑到白景行面前,急促道“少主,出事了圣使大人,您怎么也在”
白景行出言打断他“其他的一会儿再说,你方才说出什么事了”
“是墨令,方才温护法的墨令忽然异动,宗主现在正在前厅召集长老们议事,让您也赶紧过去”
白景行脸色剧变。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沈离,后者神情同样格外凝重。
天一神宗每一位弟子都有一枚墨令,沈离先前交还给白景行的,也是墨令的其中一种。墨令只有一种情况会产生异动,那就是向门派求救。
沈离问“找到温护法的所在了吗,与他一道前往的弟子呢”
那弟子道“宗主察觉到墨令异动后立即派人用水光镜联系温护法,可怎么都联系不上。又联系了同行弟子,却都以为温护法还在屋内休息,他们进门去看,温护法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白景行又急又怒,“派出去的弟子干什么吃的,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那弟子看上去已经快要哭出来“同行弟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只留下了温护法的墨令。少主,宗主如今正在召集弟子准备前往救援,您快过去吧。”
白景行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离打断“景行,你先别急。”
“怎么能不急,温护法本就不善武艺,若是被歹人所擒,那”
“我明白。”沈离伸手抚摸着右手手腕上的银链,淡声道,“我会去救他。”
“一群废物”封山脚下客栈内,祁长昭坐在桌案边,猛地将手边茶盏掀翻在地。
茶盏哗啦碎了一地,北玄站在他身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祁长昭将手中的信纸又细细读了几遍,怒极反笑“好一个下落不明,朕让你们把人看好,你们就是这么看的”
“属下知罪。”北玄屈膝跪地,道,“属下的确按照陛下的吩咐,派人跟着天一神宗护法。可那人实在警惕,我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他们五日前启程回返,我们的人紧随其后,更是将他们所住的客栈里里外外都监视起来,可谁知道谁知那温护法竟会在夜里不知不觉消失在客栈中,就连他们自己的弟子都没察觉到异样。”
祁长昭脸色微微一变,问“你方才说,他们五日前便启程了”
“是。”
祁长昭若有所思地敛下眼“不对。”
北玄怔愣一下“陛下,您是说”
祁长昭“西北距此地御空而行至多三日便可到达,他们身怀法宝,更应该怎么会走了五日”
“这”北玄思索片刻,道,“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