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不挑。”
吃过午餐后,江川去了岳父岳母房间换下了床单被套,然后拿到外面一起洗了。
“天天,你去睡会儿,等你醒了,咱们晚上接着打扫。”
唐天天很是应景的打了一个哈欠,“好,姐夫你也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我醒了,我们一块洗。”
等他睡醒天都黑了,冬日的天气本来就很冷,明天回家之前床单被套都不可能干。
所以江川一个人都洗了。
大年三十,天刚亮,外面就放起了鞭炮。
江川在厨房熬浆糊,这段时间的锻炼,唐天天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闻着米香还以为是姐夫准备的早餐,“姐夫这稀粥熬的是不是有点太粘稠了”都快成浆糊了,不知道吃起来好不好吃
江川又好气又笑,“你的饭在大锅里温着,这个是贴对联的浆糊。”
唐天天“”
早餐后,两人开始贴对联,里里外外,加在一起有五扇门,上联下联横批都加在一起要花费不少时间。
伴随着外面的鞭炮声,终于有了年味儿。
对联贴完,他们收了洗好的被套,才落了锁回村。
路过一家书店,江川停了下来,本想买本医书,县城太小了,并没有找到他需要的。
最终买了一本徐志摩的书,从衣兜里拿出了梦梦那张照片,随意翻动着,最后停在了雪花的快乐那一页。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就那么凑巧是这首诗,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心境。
将照片在这一页夹好,而唐梦梦就是他所认定的方向。
回到草莓村时,已经是下午了。
江川将自行车送还给村长家,然后又借用了电话。
给爷爷他们拜了年,家里好像没有草莓村这里有过年的气氛,倒是安安静静的。
江远征听着鞭炮声从话筒中传来,有一阵的失落。
孙子跑去陪孙媳妇儿了,这叫什么事儿
“小川,明年你带她回来吧”
江川眸光流转,“等方晓萍嫁人再说吧,我不希望大院里的人乱嚼舌根,让梦梦心里不舒服。”
江远征一怔,这一刻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小川是喜欢对方的。
不是他反抗这个家,一气之下才娶的媳妇儿吗
“爷爷,我替梦梦向你们带声好。”
江远征气呼呼的反问,“她为什么不亲自打电话拜年”
“我拒绝了。”
“为什么”身为长辈,他连孙媳妇儿的拜年都不配吗
江川理所应当的说道,“我怕你们故意刁难她。”
哐铛一声,江远征将电话切断了,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
粗喘了几口气,愤懑的自言自语,“这个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爷爷。”
双胞胎的江息纠正,“爷爷,你说错了,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面对江远征怒瞪如铜铃的双眼,江息很没骨气的摆手投降了,“是有了媳妇儿忘了爷爷,你说的没错,是我记错了。”
江息好委屈,决定等二哥回来好好告上一状。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二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能把二哥迷的过年都不想回家了。
晓萍姐曾说过,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如此一想,江息不免感慨,“我二哥也是一个看重美色的人。”
天刚蒙蒙黑,外面就不间断的响起了鞭炮声。多半都是村子里稍稍有点钱的人放的,毕竟能展现出自己财力的事情不多,放鞭炮也算是一种。
其他家里条件不太好的没买鞭炮,就等着凑别人家热闹。
为了证明他们也赚了钱,草莓村里扣大棚的五家都买了,还定好了时间一起放。
大年三十的习俗就是守岁,祝愿家中的老人可以长命百岁。
农村没有什么可娱乐的,他们吃过晚餐就玩起了扑克牌,期间还聊到了这两天他们打扫房间的战果。
听说江川把所有的床单被套都洗了,唐梦梦错愕到下巴都快掉了。
江川盘腿坐在炕上,理着牌,久未等到唐梦梦出牌,不禁抬眸。“怎么这么看着我”
“不是说让你堆放在一旁吗等我下个礼拜有空回去了再洗吗”
“嗯,我也没什么事儿,就顺手给洗了。”
三套床单被套被他说的好像洗个袜子一样简单。
视线最终落在了江川修长的手指上,好看的让她自惭形秽,难以想象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主竟然蹲在地上洗这些东西
江川被她看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