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外面的副导演太过凶残,魏光严真想立马跳起来踹他两脚。
“不见棺材不落泪。”獠牙气得骂了句,猛地举刀,朝他重重地砍下来。
刀光一闪,卢金元吓出尿了。
他尖叫着承认“是我,是我干的是我锯断了他的雪杖求求你别杀我”
刀停在他面前几厘米处。
黏糊糊的血液吧嗒一声坠下来,正好滴在他面颊上,他浑身一颤,就跟筛子似的抖个不停。
獠牙一动不动维持着这个姿势,问“怎么锯的”
“器、器械室有维修工具,我找了个小型电锯,给他,给他锯断了”
“电锯在哪找到的”
“靠墙的那个架子下面,有,有个工具箱,电锯、电锯就在里面。”
“时间。”
“就,就上个星期二、二晚上,大、大家训练完了,都、都都离开了。我最、最后一个走”
“锯的哪个地方”
“左、左杖。”
“用什么东西粘起来的”
“特、特殊粘合剂,滑雪队的队员几乎,几乎都有。”
獠牙居高临下看着他,冷漠地问“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
卢金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片湿漉漉的,整个人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他半是不甘半是绝望地吼着“因为他本来就不该来的要是他不来,我的名额就不会被抢走我才是第三名,我一直是队里的第三名如果他不走,以后都没有我了”
他哭着说“都没有我了”
那把刀离开了他的脖子,獠牙拿着刀,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一字一顿问“你有没有想过,他拿到的只是一次比赛名额,你锯了他的雪杖,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卢金元哭着大喊“那又怎么样他该死,他本来就该死”
他整个人都已经崩溃,哭着胡言乱语,到最后才说“我才不管他死不死。我只想让他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那是我的,是我的”
一屋人看着他歇斯底里的丑态,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直到有人开门,陆小双双手抱臂站在门外,淡淡地说“行了,弄完就走,还能让前台退一个小时的包场费。”
卢金元还在哭,根本停不下来。
陆小双按开了墙壁上的灯,皱眉说“射灯关了,想闪瞎我啊”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魏光严身旁,踹了踹凳子“行了行了,别演了,收工了,回家吃饭了。”
卢金元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满脸鼻涕眼泪,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只看见已经“死掉”的魏光严被陆小双解开了绳子,一边龇牙咧嘴揉着肩膀,一边跳下了凳子“这波演技打几分啊,副导”
陆小双“勉强及格。”
下一秒,三个戴面具的也摘下了面具,熟悉的面孔跃入他的眼底,卢金元惊骇地认出,他们全是队里的人。
他错愕地指着魏光严“你,你不是”
“死了”魏光严咧嘴,从衣服里掏出袋黏糊糊的玩意儿,扔在地上,一脸嫌弃。又把沾上一抹红的手指放在嘴边舔了舔,笑道,“这个,番茄酱。”
卢金元震惊了。
魏光严还从地上拎起那把刀,递给他看,“塑料的。你看,刀口这么厚,根本砍不动人。”
“行了,别嘚瑟了。”陆小双没好气拉开他,“说得就跟你是编剧似的。”
魏光严心有余悸地擦把汗,离这个编剧本人远了点,说“你是你是,你才是。”
宋诗意摘下獠牙面具,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保存录音,递给一旁的陆小双,最后亲自弯腰来替卢金元解绳子。
卢金元大梦初醒,拼命挣扎着,吼叫着。
“我要报警”
“你们这是恐吓是绑架我要报警”
“我要让你们坐牢全他妈给我坐牢这是严刑逼供,不算全都不算”
宋诗意退后两步,冷眼看着他,说“我逼供我只逼你说了是不是你干的,你要不是罪魁祸首,怎么会把作案过程都说得一清二楚怎么,那些也是我一句一口教你的不成”
卢金元哑然失声,有心分辨,却再也说不出任何分辨的话语。
完事了,没理由继续逗留,宋诗意带着一群人往外走,薛同和陈晓春都在对着卢金元指指点点。陆小双走在最后,收拾了一下道具,毕竟借来的东西还要还回去。
失去束缚的卢金元在原地呆呆地站着,似乎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眼睛一红,猛地朝陆小双扑去。
“小心”魏光严第一个发现不对,一把拉过陆小双,自己却被卢金元扑倒在地。
咚的一声被压在水泥地上,他疼得骂了句娘,下一刻,已经被卢金元劈头盖脸打了下来。
卢金元也是急红了眼,不管自己到底扑住了谁,伸手就一阵乱打,最后干脆掐了上去,掐地魏光严面红耳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