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武行的反应
京津的天色非常不错,不冷也不热,中午时分恰好适合嗮太阳,北方武行会馆门前趴着一只老黄狗,眯缝着眼睛,蜷缩着身子,时不时打着哈欠,只有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才微微睁开眼睛,然后继续的打着瞌睡。
会馆内气氛紧张,各门派的武师都立在院子当中,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发出声音。
“飞炮抢马,吃”
“不算,不算,你这是偷袭我,重新来”
两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会馆客厅当中传了出来,显得十分的突兀,这两个人当中,一个是三皇门李书臣,另一个是北腿门的门主谭子丹,两个人加起来超过了一百多岁,如今却像是个老顽童一般打闹不休。
就在这时候,一个武者一路小跑地冲进了会馆,满头大汗,手里面捏着一张报纸,喊道“来了,报纸来了是刚刚传来的一期。”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那名武者的身上,然后
让开了一条通道让那人进去。
李书臣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抢先躲过报纸,然后将谭子丹挤开后,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地读了起来,然后说道“我来看看我这孙女婿这期又写的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
“你就别显摆了,这件事处理不好,我武行就被你那孙女婿瓦解了,你还在傻乐。”谭子丹的眉毛一挑,不满地说道。
“火器兴起,武行早就该变了。”李书臣缓缓说道,然后注意力完全被报纸上的内容吸引住了,里面写的是廖民为了完成师傅的心愿,想让咏春拳名扬天下,从而北上传拳。
在北方传拳开馆要由会首点头,而这会首在见到了廖民的功夫之后,大为惊叹。
“你练的是什么拳”
“咏春拳,南方小拳种,一代三四人,跟大的拳种比不成,但是想您老点头在这里开馆。”
“你今天惊了我,这身功夫不是俗人能练的出来的。”
会首把廖民带到了歌舞大剧院,那里有一群从欧洲来的芭蕾舞团在表演天鹅舞,然后那个会首就指着那些垫脚跳舞的女人,说道“这个地方除了我之外,武行没有人来,我第一次看过之后,心里面很吃惊,这些女人肌肉运用之奥妙,近乎拳理。我年轻时候学习武功,成为真传弟子的时候发过守秘誓言,每代真传两人,你呢”
“您老的意思是”
“武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我们再不教真的,有个意外的话,本门武学就失传了,到时候外国人研究出来,我们的子孙后代要挨打的,我不敢教,整个武行的师傅都不敢传真功,所以必须有一个人先犯忌,你教真的,我让你开馆。”
故事发展到现在,王逸之已经渐渐将想要表达的意思展现出来了,以京津会首的身份,直指武行的弊端,但是尚且不敢轻而易举的改变,可以想象其中的困难。
主人公廖民不想教授真功,选择了一条更凶险的道路,那就是打过八家武馆从而取得资格,但是北方武
行的潜规则是拳师打到第八家,武馆会联合请出一位高手来击败此人,如果这个踢馆的是外人,那么就算是失败了,如果是本地选的徒弟,那么徒弟就会被逐出京津,而师傅可以留下开馆。
廖民最后只能选择听从会首的意见,在本地找了一位徒弟,在之后这位徒弟就死在了种种阴谋算计当中,那位会首同样没有落的好处,被自己的徒弟阴谋背叛。
整个北方拳馆竟然没有一个好人,统统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最后廖民后悔地说道“毁了一个天才可以成就一个门派,我不是他师傅,我是个算账的,我徒弟打过了八家武馆,我想打第九家。”
这句话说得悲愤莫名,廖凡举起了手中的八斩刀,横扫北方拳馆的兵器大师,所向睥睨,但是陷入围攻力竭而逃。
看到这里之后,李书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报纸递给了谭子丹,说道“你看看,这家伙把武行的那点事拆了个七七八八,我记得大约十几年前,好像有那么一批南方拳师来开馆,最后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为了不让北方拳馆的名声受损,最后还是我出手制止了那些人,怎么,你那孙女婿还把这也写进去了”谭子丹接过报纸开始看,一目十行下来,脸色忽青忽白。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李书臣缓缓说道“武行已经到了非变不可的地步,我们不变,就会落后,就会挨打,长痛不如短痛。”
谭子丹骤然起身,双掌做刀,横扫竖劈,劲风阵阵宛如鬼泣一般,杀气腾腾,赫然是报纸上描写的八斩刀的几招刀法,片刻后,才说道“咏春拳,八斩刀,这是好功夫,来人”
一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的徒弟跑进来,沉声说道“师傅,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南下。”
“动什么手给我准备两张歌剧院的票,我跟李师傅要去看芭蕾舞”谭子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愣在那里的徒弟,气不打一处来,喝道“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蠢货”
徒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应慢了半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