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想了想说,“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阿泰一脸茫然的摇头说,“没有了,就像巫医所说的那样,唐记者在村中睡了一晚,第二天就恢复精神了。”
当天晚上,阿泰把54号一行人全都安排在了自家的吊楼里住,因为此地潮气极重,所以每家每户住得都是二层木楼,也就是那种一层存放杂物、粮食,二层住人的吊角楼。
因为条件有限,所以他们几个人只能全都挤在一个屋里,不过在这种地方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因此谁也没有抱怨什么
可不抱怨归不抱怨,不习惯却是肯定的,这些一到夏天就要靠空调活着的城里人突然间让他们住在这种又潮又闷的木楼里,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实在睡不着的几个人只好吹了灯在地铺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可袁牧野跟锻锋二人的话题却一直都围绕在唐函的事情上
“按照那几个死者发病到死亡的时间来算,唐函到瓦拉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出现呕血的情况。”袁牧野轻声说道。
锻锋想了想说,“人和人的体质不同,你看哪怕是同一时间感染的几个人,不也是陆续病发死亡的吗”
袁牧野听后就叹气道,“估计唐函到瓦拉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症状了,只不过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还以为仅仅只是普通的感冒也不知道村里的那个巫医是怎么给他治疗的。”
锻锋听了就轻笑道,“巫医说得好听而已,不过就是个会点医术的草头大夫,治个头疼闹热的也许还凑合,稍微复杂一点的病就要求神问卜了。”
袁牧野一听就忙对锻锋说,“你小点声音,我听村长的口气好像这里的人都对那个巫医很尊敬,咱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人,可不能犯了众怒知道吗”
锻锋一脸好笑的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明天咱们去见见那位巫医,也许能在他那里打听出来唐函当时的情况。”
“目前来看,唐函带着摄影师往雨林深处走的可能性最大,他的那个向导是个常年在林中行走的货郎,对雨林的了解应该更胜于乔子山,难保不会带着唐函走的更深更远”袁牧野轻声说道。
锻锋听后脸色有些阴沉道,“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一旦唐函发病,说不定就会死在这片深山老林里了,到时想要找到尸体都难。”
袁牧野当然清楚这一点,真若如此的话,那找到唐函尸体的可能性简直就微乎其微了,因为就算尸体不被什么大型动物吃了,也难逃这雨林的潮热环境,估计没几天就会直接尘归尘,土归土了。
一旁听音儿的大军这时插嘴道,“你们别忘了还有摄像师和向导呢,就算唐函病发死了他们带不回尸体,也应该知道尸体的下落吧”
袁牧野摇摇头说,“如果唐函真的病发,谁又能保证他们两个不被感染呢这都是一个个的定时炸弹啊”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天快亮的时候袁牧野才勉强小睡了一会儿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浑身发紧,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袁牧野有些难受的坐了起来,这时乔子山正好推门进来,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当地人的粗布衣裳,一眼看上去还真挺像那么回事了。
“早饭好了,大家都起来吃一点吧虽说不是什么珍馐佳肴,可贵在全都是纯天然没什么添加剂的食物。”乔子山笑着说道。
众人一听有饭吃了,于是就纷纷从地铺爬了起来,结果他们来到院子里一看,顿时一脸懵逼,只见木头桌子上除了一些青菜和野果之外,竟然还有两大盘不知名的虫子。
其他人还好说,可霍冉看一眼就不淡定了,说什么都要回去吃自己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到是乔子山这半个城里人最先拿起一条虫子放在了嘴里,然后笑道,“这里的气候潮湿,又没有电冰箱,所以打来的肉食没有办法保存。和肉相比,这些虫子体内的蛋白质则更好获取。放心,这些虫子很干净,它们都是长在树里面的,吃上去甜甜的。”
话虽这么说,可几人中还是锻锋最先拿起一条虫子放在了嘴里,然后一边津津有味的嚼着,一边笑道,“和老鼠肉相比,这已经算是美味佳肴了。”
霍冉听了一脸恶心道,“锻队,咱还不至于沦落到吃老鼠的份上吧”
张开本来也有点恶心,可他一看霍冉怂怂的样子,就非要拿起一条在他眼前吃,结果他吃了一口之后竟觉得味道还不赖于是其他人见了就纷纷过来试吃了起来,可袁牧野却始终没有动筷儿。
锻锋这时就故意拿起一条白色的肉虫子凑到袁牧野的身边说,“不来一条尝尝吗”
谁知袁牧野却压根儿不吃他这一套,他看了一眼锻锋手里的虫子,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更喜欢吸饱血的水蛭或者蚂蟥”
锻锋听后嘴角微微抽动,然后摇头走开说,“真没意思”
吃过早饭之后,村长阿泰就带着他们几人去了巫医那里,袁牧野他们几人原以为巫医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头,结果去了一看才知道,巫医竟然是个中年女人。
虽然巫医对袁牧野他们的态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