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的人扬声问道,一时之间附和声不断,唐母直接在众人面前跪了下来,大声喊道“还请诸位给我老婆子做主啊,唐宴他不是人,他杀了他大哥还要杀我,请大家救救我个老婆子。”
此话一出,安静了一瞬后满堂哗然,纪父拍桌而起,愤怒的就要让人把唐母拉下去,还未说话便被纪桃按住了手。
唐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唐母身旁蹲下,饱含热泪悲痛道“我知道大哥的死对娘的打击很大,可众所周知大哥是在牢里被人给打死的,娘你素来不喜欢我也不能将大哥的死放在我身上啊。”
唐母因为唐宴的靠近吓得一阵颤抖,她今日来纪家最开始只是想要个几千两银子傍身,保证后半生生活无忧而已,可唐宴不仅不给钱还要杀了她。
梁小姐说的对,唐宴即便今日不杀她,谁能保证日后不杀她
所以只有今日众人面前将唐宴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如此一来即便让唐宴巧言善辩给混过去了,以后也是不仅不敢再对她下毒手的,还要好好保护她,否则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下的手。
在唐宴的注视下,唐母不自觉的往梁莉身边靠了靠,梁莉本来想要深藏功与名的,可唐母这一靠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没办法梁莉只能把手中绳子扔到唐宴面前,怒斥道“唐宴你别狡辩了,分明就是你让人把唐伯母绑起来的,这绳子就是证据,你敢说这上头的锁扣不是纪家独有的”
纪家是做绸缎生意的,如若要送到远一些的地方最要紧的就是密封,以来保证刮风下雨不会在伤到,纪父便专门让人去学了特殊的锁扣。
用这种锁扣捆住,保证箱子即便从山上滚下去也不会散开,莫说用来捆人,就是捆住一只老虎也是挣扎不开的,梁莉看到这锁扣的时候知道这是个证据,没有去解,而是用匕首把绳子割断才救出的唐母。
唐宴捡起绳子起身,缓缓说道“我的确是让人将我母亲捆了起来,可那是因为她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我大哥,我不将她捆起来她便要大闹我儿的满月宴。”
“我倒是要问问梁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听我娘一面之词便认准了是我杀害了我大哥,还帮着我娘来大闹满月宴如此针对我亦或者说你如此针对纪家,到底是何居心”
梁莉从未见过唐宴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张了张嘴又听唐宴说道
“我听梁老爷月余前盘下了一家绸缎庄,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啊”
一听牵扯到家里,梁莉连忙说道“我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和我家盘下绸缎庄有什么关系”
“我不过随便怀疑一下,梁小姐这么紧张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事情败露之后的心虚呢。”不同于梁莉的慌张,唐宴却是一笑说道。
梁莉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被唐宴把注意力给带歪了,连忙扯回话题,“现在说的是你虐待你母亲,还有杀害你大哥的嫌疑,我只是看不惯你如此对待老人仗义执言罢了,唐公子实在是没必要如此针对我还牵连到我的家人。”
“你瞧瞧,这话是怎么说的,众所周知唐宴他哥是死在大牢里,这是有人怀疑本官治下不严,让人轻易就能去狱中杀人啊。”这时一道戏谑却带有威严的声音传过来。
县令说着又看向纪父,“我说纪老弟啊,我好好的来给你孙儿庆满月,你这儿怎么还有人如此污蔑本官啊”
“大人见谅,我们家都知道我这女婿是无辜的,这亲家母许是承受不住丧子之痛也是有的。”纪父起身说道,随后拱手对四周宾客道“对不起诸位了,让大家见笑了,我这女婿是极好的,我纪某敢用性命担保,他绝对不是那等图谋我纪家家财之人,他。”
“纪伯父怕是言之过早了吧。”纪父还没说完梁莉打断说道“唐宴他就算是没有图谋纪家家财,那他在妻子有孕期间去青楼寻花问柳,就凭着这一点可就说不上是极好二字。”
梁莉现在也是十分后悔把唐母带来,只恨一时糊涂想着看不惯他们恩爱有加的模样想要给唐宴使使绊子,谁知道竟然弄到如此地步。
同时她知道事已至此若是再弄不出来什么翻转,那她的名声在江南一带就算是臭了。
唐宴知道当梁莉说出原主去青楼之事时就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我们夫妻之实就不用和梁小姐说了,只要我夫人相信我就好。”
“桃桃相信你是一回事儿,可纪伯父在众人面前用性命担保你是个极好的女婿,你若是不解释清楚了,将纪伯父性命置于何地”
梁莉言语紧逼,看上去镇定自若,可实际上心中却是在打鼓,紧张的手握成拳,目光紧紧盯着唐宴。
纪桃看了看时间,心跳如雷,起身刚要说话只听到外面有人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声,“陈王驾临。”
宾客一怔纷纷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县令率先反应过来,出来跪地行礼,其他宾客这才跟着行礼跪拜。
陈王径直走过到唐宴面前,“唐公子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和刚刚看热闹不同,场内一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