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夫人我可以和你保证,我没有出去花天酒地,去青楼我可以解释清楚。”
唐宴神情严肃诚挚,纪桃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到底要如何狡辩。
“夫人当真要知道”
“别神神秘秘的,你今日不把话说清楚等我出了月子便去和离。”纪桃声音冰冷道。
刚成亲的时候她对唐宴还是喜欢的,他们的感情也很好,可是这半年来唐宴举止愈发过分了,前些日子还十分招摇的去青楼。
如若不是怀着身孕不能动怒她早就提出和离了,现在孩子生下来没了估计,和离之后她一个人照样可以孝顺父母抚养儿子。
唐宴见纪桃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誓不罢休的模样,下定决心道“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夫人,但夫人要保证得知此事后不能和任何人说,就是岳父岳母都不行。”
“好,我答应你。”
得到保证唐宴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递过去,“夫人看看这个。”
纪桃不明所以,看向手中令牌,令牌不大但是纯金打造,正中间写着陈亲王三个字,旁边用略小一号的字体写着厉汶二字。
这是陈王厉汶的令牌
在她那个梦里,她死后唐宴的确因为陈王而飞黄腾达,所以唐宴去青楼不是寻花问柳而是去见陈王的
“数日前陈王遇害恰巧被我和秦斐碰到,你也知道秦斐那厮不中用看到令牌被吓得把他和我的身家全部说出去,陈王给了我这块令牌,让我帮忙去联系暗卫。”
唐宴言简意赅陈述着和陈王相遇之事,省略掉了原主在和陈王相见之时还寻花问柳的事情。
没办法,想要留在纪桃身边就得对原主进行洗白,去青楼之事只能打死也不承认。
纪桃看了看手中令牌,又看了看唐宴,面上依旧将信将疑,心中已经信了大半。
那个梦里唐宴妻妾成群,的确是在她死后的事情,而在她刚刚去世之后他还病了一段时间,梁莉也正是因为那段时间衣不解带的照顾才和唐宴有了更近的接触。
“夫人,此事切记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亲近之人也不要说,小心隔墙有耳。”唐宴拿回令牌收好,再次叮嘱道。
纪桃点点头,她知道伴君如伴虎,陈王虽只是皇子但他被害到身边没有人只能靠唐宴去联系暗卫的程度,可见要害他之人实力强劲。
而不管是陈王还是要害陈王的人,都不是他们小小商贾之家能够得罪起的,为了纪家她也会守口如瓶的。
忽然纪桃想到早些时候唐母和唐大嫂来要钱送孩子上学堂之事,刚要问唐宴为什么不给,一个月一两银子并不多,而还没等开口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嚣之声。
随后丫鬟欢欢喜喜进来,“小姐姑爷,老爷夫人回来了。”
“爹娘在哪儿我这就见他们。”纪桃说着就要下床,父母去世的心痛难以忘怀,她现在只想快点儿亲眼见到父母,确认他们还依旧健在。
唐宴见她神态焦急只以为是太过想念,也不拦着只拿上外衫跟过去。
“哎呀你怎么跑出来了,这刚生完孩子不能出门,快回去快回去。”纪母刚进内院就看到纪桃往这边来,连忙推她进屋,“都怪我非得这两天去进香,你们两个小的在家都不懂,这月子做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纪母不由分说的把纪桃推到床上,又命人把门和窗子都关紧了,见女儿略显削瘦的面庞一阵怜惜,都是这么过来的,她清楚的知道生孩子的痛苦。
纪桃见母亲如此,再也忍不住了扑倒她怀里,她一直告诉自己那就是个梦,当不得真的,可一切都太真实了,尤其是之前看到了梁莉对唐宴的情谊,更让她不得不相信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现下母亲就在她面前,这颗心终于可以放下,可以松口气缓缓,像从前一样在母亲怀里感受着真切的温度和呼吸。
“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撒娇,也不怕人笑话。”纪母顺着女儿散落在后背的发丝,嘴上责怪心中却是欢喜的,没有母亲不喜欢女儿亲近,她自然也不例外。
唐宴在一旁看着最寻常的温馨画面,再次唾骂原主的阴狠,为了一己私欲接二连三的置人命于不顾,这样的人就应该魂下九幽。
不打扰母女二人转身出去,去找纪父请他去县衙,还有那个产婆等着处理呢。
让产婆在纪桃难产之时剖腹取子是原主的意思,但好在不是原主亲自去和她说的,现下唐宴也只能和去青楼那件事情一样处理,打死也不承认。
纪父不好去女儿的闺房,故而去了侧室看外孙,在听到唐宴说起产婆之事怒不可遏,当即便让人去账房拿了钱去衙门,他定要让害他女儿的人付出代价。
屋内纪母和纪桃逗弄着婴孩,聊着家常。
纪桃没有把产婆之事给纪母说,想等着有个结果之后再告诉她,免得她生气动怒,到那时损害的是自己身子。
“你婆婆知道你生了吗”纪母想起唐家那不好相与的亲家母问道。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