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哭着喊着求着想当自己助理。

小白推门进来，刚好看到小白虎神色飘忽像是闻了猫薄荷，有些疑惑。

他定了定神，表情依然是不悲不喜，神情木讷“你午餐时间到了，按照馆长清单做。”

段无心头也没抬“沉迷学习，别打扰我。”

“哦，我也就一问，你继续。”小白半点关怀意思都没有，完成任务似，端着盘子毫不留情又退了出去。

段无心换了个姿势，撑着桌面翻书。

门再度被打开，段无心没抬头，语气低了两度，闹脾气似“我说了不吃。”

“哎哟乖乖，凌君寒这个死东西是不是欺负你了”一个成熟女人声音窜入耳朵。

嗓音温柔，尾音转了几个弯，娇得人发慌。

不是小白，段无心抬头，和女人对视。

岁数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颈上戴着一整套通透绿翡翠，无名指上明晃晃大钻戒折射着窗外透进来阳光。

浅灰色羊绒大衣长到脚踝，搭着一条白绒绒披肩，整个人从上到下散发出一股珠光宝气气质。

“阿”段无心犹豫了下，把“姨”字咽下去，还是换了称呼，“姐姐你找谁”

女人拎着包往里走，涂着红指甲手直接了当朝着毛茸茸脑袋上撸过去，来回蹂躏了几番，才堪堪收手。

“终于摸到啦。别叫姐姐，乱辈分了，叫阿姨吧。”

段无心从善如流“阿姨好。”

“我是凌君寒妈妈季玫，这死小孩怎么还没回来。”季玫掏出通讯器给凌君寒发了条信息，扔到一边继续揉段无心脑袋。

死小孩

段无心忍着笑，难以把这三个字和那张酷脸画上等号。

季玫手指从脑门绕到下巴，轮了三圈，非常熟练地挠痒痒。

段无心被这突如其来熟络弄得很是不适应，他掌心碰了碰女人勃颈上毛，认真发问“这不会是老虎毛吧”

季玫被逗笑，“人工，别害怕。”

“哦，这样。”段无心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本王。

季玫好奇地把他脑袋扬起来，左看右看“原来你真会说话啊，我还以为是有人帮你配音。”

这热情地互动着实招架不住，段无心别扭得躲了躲“嗯，是用了翻译器。”

季玫手落了空，尴尬收回“那很厉害呢。”

话音落下，气氛陷入沉寂。

段无心没什么和长辈相处经验，性子也慢热，这会儿就是尴尬。

他翻了几页书，后背僵直，没话找话“阿姨，我还在直播。”

“没事，你播你。”季玫优雅转身，找了个沙发坐下，交叠着双腿打开星网。

段无心换了个瘫姿势，继续翻书。

季玫确实没烦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沙发上，美得像一幅油画。

段无心抽空看了眼打赏榜，数字一直在翻，包括豪气榜一。

屏幕上都是招摇特效，预示着钱哗啦啦进账。

奇了怪了，大家还真喜欢看他学习

段无心内心欢喜，表情高冷“谢谢大家打赏。”

哪怕是这样一句感谢，两年来也算是破天荒头一回。

毕竟现在要靠打赏吃饭，无奈被迫营业。

段无心想，也就是这短短几天，他生活发生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

但是仔细想想，艰难虎生，换来平安人生。

不得不说，挺值。

心里刚闪过凌君寒那张脸，那人就出现在了跟前，段无心猛然被吓了一跳。

大白天，邪了门了。

凌君寒没说话，只是靠在门边抬下巴冲着镜头示意，缓缓眨了眨眼。

没有交流，段无心竟然秒懂。

意思到位，让他下播。

他瞥了一眼今日打赏，数额已经很是可观。

于是，毫不留情出声“还有十分钟下播，大家赶紧许愿。”

颇有几分用完就丢渣男气质。

弹幕都在刷他无情，又见缝插针打下愿望，两不耽误。

十分钟后，一秒不多，抬起爪子按下关机。

毕竟现在他需要讨好人，也就凌君寒这么一个。

凌君寒瞥见那边屏幕黑下去，才慢吞吞开了口“妈，你来干什么”

季玫凤眼飞过去，像一把软刀，戳人心脏，“我来我儿子家，还得报备”

“不是，您是准备逮我回去相亲”凌君寒在亲妈面前，那股吊儿郎当劲儿也并没有太多收敛。

提到这个就来气，季玫冷哼了一声，“那件事儿我放弃了，叫不动你。今天我过来，只是纯粹来看看心心。”

凌君寒视线在小白虎身上扫了一圈，低低笑了声，“他有什么可看。”

“心心比你懂事，可乖了。”季玫充满怜爱看向段无心，硬是把凶巴巴说成小乖乖，滤镜强悍，“你就天天气我，家也不回。”

凌君寒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