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蛇精病整天想着逼婚,再这么下去,恐怕某天自己睁眼醒来就要被他绑起来逼着成亲了。
林潇砚悲从中来,忍不住埋在自己的手肘里落下两滴男儿泪。
他奶奶个腿的,以后再也不看主角和邪道角色有纠葛的恩皮了,容易出蛇精病。
咚。
一个散发着酒气的葫芦掉到林潇砚面前,林潇砚抬头,看到一个脸色酡红的醉鬼踉踉跄跄地坐到地上,他捡起酒壶喝了一口。
忽然大哭起来。
林潇砚有些尴尬,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醉鬼哭了一会儿,看向林潇砚“道友,你也是有伤心事吗”
林潇砚尴尬地摇摇头。
醉鬼便道“别狡辩了,我一看就看出来了嗝儿你,为情所困”
林潇砚慢慢坐直身体,惊奇道“这也能看出来”
醉鬼便哭着说“我擅长看相,一看便知你的情劫已至,道友,惨啊太惨了”
林潇砚“”
醉鬼“呜呜呜可是我才是最惨的,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林潇砚伸手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别哭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醉鬼一拍酒葫芦,葫芦碎了一地,他咬牙道“道友说的对,相逢即是缘,你我如此有缘,走走走,我请你”
林潇砚哭笑不得“这就不必了,道友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吧。”
“回家做什么。”醉鬼语气有些消沉,转而又高昂起来,“咱们去快活去天下美人儿那么多,何必单恋一枝花”
林潇砚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就走,跟醉鬼有什么好说的呢
身后醉鬼还在喊“朋友,朋友我叫徐子霊,我请你去窟快活啊,你不知道,桃舟城的花街,里面的美人可是数一数二的”
林潇砚嘴角一抽,似乎明白为何徐子霊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了。
他走出几步,忽然停下。
等等。
这好像是个方法大家都不喜欢渣男,尤其是花心的渣男,之前自己只是口头说说,完全没有实际行动,那么现在,是时候让殷惜墨看一看自己的人渣程度了
林潇砚脚下一转,回头,笑眯眯道“去花街啊,早说嘛,走走走”
攀云峰,殷惜墨打发走了其他人,坐在山上的一处飞瀑水潭边。
他的生命中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是和水一起度过的。
殷惜墨的火太过霸道炽烈,来自于远古神兽的血脉让他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同时,他将会面对比常人更深重的暴虐欲。
这种在某一时刻达到了巅峰,转而降了下去,他吞噬了赋予自己生命又意图剥夺自己生命的女人,成为了他们这个种族有史以来最纯净的血脉者。
很长一段时间里,殷惜墨在荧惑宫内安静地待着,荧惑宫的四周都是水,在天空上血色月亮的照耀下宛如一个血湖。
尤其当他进入地仙期后,他开始长时间的沉睡,水会安抚他的情绪与躁动。
那时候殷惜墨已经到达了想拥有什么就可以拥有什么的地步,他不认为自己缺乏什么,但潜意识告诉他,他似乎在渴求一些东西。他的兴趣向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他无法确定自己最近的这种感受是出于什么。
直到某一天,他算到了自己情劫将至。
殷惜墨忽然又来了热情,他离开了荧惑宫,兴致勃勃地和别人接触。
然后某一天,碰见了自己的劫难。
然而来到现在,殷惜墨的心境再度产生了变化,他放下了一些东西,又对另一些看得更重了。
殷惜墨决定回到院子里,把院子收拾一下,林潇砚不愿意娶他并不重要,他已经叫了很长时间的夫君而对方已经被潜移默化的习惯了。
“怎么会这样,太过分了,曾祖他”
殷惜墨嗯了一声,轻轻来到说话的两人身后,那两人也正要到林潇砚的院子里去。
“你们在说什么”殷惜墨脾气甚好地问道,“和潇砚有关”
“殷公子”这两人是方才来起哄婚礼的人之二,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曾祖托人回信儿,说是他晚上留在仙眠居不回来了,麻烦大家帮您咳,一块把院子收拾了。”
殷惜墨微微挑眉“仙眠居”
林家晚辈便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安慰道“殷公子,你别伤心,说不定曾祖去那里另有他事。”
仙眠居,桃舟城花街最出名的窟,年轻倌人,各色鼎炉,应有尽有。
“我知道了。”殷惜墨笑了笑,轻轻叹气,“他要去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
转身向山下去。
林家晚辈问道“殷公子你去哪里”
殷惜墨笑着回道“找潇砚,他要玩我也没办法,我只能”
“这”该不会闹起来吧俩个林家晚辈有些懊悔。
便听到殷惜墨又幽幽送来一句话“和他们大被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