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怎么离开,何时离开,都是问题。
更何况,今日朝青秋在云端出剑,所求绝不是要杀一两位圣人那么简单。
周夫子转头朝着那条五彩斑斓的大道看去,他视线所及,剑势不停的一剑,穿过云海,蔓延数万里,到达某个地方。
又是天幕。
天幕之外
朝青秋这一剑竟然还是对这天外
他是想着一剑劈开天幕,让云端圣人们离开人间
要知道这些圣人,每一个的想法,大抵都是超脱沧海,求一个长生。
可是世间的长生,真有那般好求的
自己离不开人间,但世间有能够离开人间的朝青秋。
他一剑斩开天幕,不就是为他们开一条路。
让他们都去走一走
圣人们一定会有疑惑,倘若并未达到那个沧海之外的境界而离开人间,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但这些犹豫也好,疑惑也罢,在面临着真正有可能离开人间的可能面前,想来还是会有不少圣人犹豫的。
剑士们在世间,最难的境地莫过于三教有那么多圣人,而剑士只有一位朝青秋,可要是三教圣人们都离开了人间,剑士一脉如何
当兴
即便是没有那么多圣人离开,就离开几位,从此之后剑士一脉的处境都要好过一些。
只是这种办法,在不少剑士看来,朝青秋无疑是有些憋屈了。
当那条大道铺就天幕之外之后,果真是有不少视线都投向了那边。
叶圣和周夫子两个人看着朝青秋,眼神不善,朝青秋这一剑,没有斩杀任何一位圣人,可却是杀人诛心,太过于狠辣。
更何况在这一剑撕开天幕之后,不仅是三教,恐怕连妖土的大妖们都有心动的。
这一剑便是一个局,便能让天底下所有的沧海都深陷其中。
才从镇妖碗里走出来的平南看着远处,眉头皱的极深,他从来没有想过,朝青秋的一剑,竟然强到如此地步,他更是不明白,要是朝青秋的这一剑真要是撕开天幕之后,会引来多少沧海。
剑光缓缓而去,其实很快,只是肉眼所见,一点都不算是快而已。
很快云端有人听到撕拉一声响。
天幕破开了。
有金光洒落云端,甚是好看。
周夫子抬起头,叶圣皱着眉。
两个人对视一眼。
周夫子将手中的儒教天书往天外一扔。
瞬间天书变得极大,便要去堵那条口子。
周夫子作为儒教教主,自然知道这一剑的用意。
一剑挥出,朝青秋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圣人们便会生出很多情绪。
圣心乱了之后,便是很可怕的局面。
不说离开几位圣人,剩下几位圣人,山河势必会重新洗牌。
这条路真的可行也就罢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因此周夫子当即立断,不让那条口中乱了大局。
可片刻之后,那本儒教天书,却是被人出手攻击。
有一位圣人隐于云端,漠然出手。
圣心各异。
这谁说得清楚。
叶圣皱眉道“凡我道门,不得出手”
这是在警告云端的道教诸圣。
周夫子亦是漠然道“此路未必能通向天外,诸位何必如此”
这两人是儒教和道门最有影响力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出手应对朝青秋。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他们出言,恐怕也没有什么作用。
还是有人在出手攻击那本儒教天书。
但是很快,便有另外的圣人出手制止那位圣人。
圣人们毕竟不是全部都是糊涂虫,总是有人是拎得清轻重的。
朝青秋对于天幕那边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在意。
他转身看着平南,淡然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有资格欠朝青秋人情的人,不会太多。
平南是一个,他点了点头,他看着朝青秋认真说道“铭记于心。”
声音很诚恳,不管是谁来看,都该知道,这位大妖是真心实意的。
朝青秋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朝青秋费尽心力将平南从叶圣的镇妖碗里放出来,竟然不是为了让他出手相帮,反倒是让他走
不仅是平南,就连周夫子和叶圣都有些吃惊。
朝青秋提着剑,没有说话。
平南转身便走,身形很快消散。
他被禁锢了数百年之久,实际上还没有完全恢复实力,若是在这个时候,非要出手和圣人们对敌,很有可能会重伤,更有可能会死在这里,所以朝青秋让他走,他便走了。
就是这么简单。
等到平南走了之后,朝青秋收剑而立。
那一剑已经撕开天幕,到底有没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