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歌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与他有交情,他帮过我,我自然也要帮他。”
同源真人讥笑道“可是前些日子朝青秋才到沉斜山问过剑。”
叶笙歌摇头道“那不关我的事情。”
同源真人坐在窗边摇头道“看起来,你并非传言中那般不食人间烟火。”
叶笙歌没有说话,只是提着桃木剑看着他。
同源真人忽然问道“叶笙歌,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剑士了吧”
叶笙歌平静道“我一心向道。”
同源真人反驳道“不太像。”
叶笙歌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她轻声说道“我今日能杀你,你却不能杀我,势必畏手畏脚,你打不过我。”
同源真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嘿嘿一笑,“沉斜山里的某人说,可以杀你。”
叶笙歌面无表情,“不是我师父说的。”
同源真人看向叶笙歌的眼里
有些怜悯,他惋惜道“想来观主不会太过于伤心,即便是有事,家师想来也能替我拦下。”
叶笙歌直白道“我师父脾气不太好,也不讲道理。”
同源真人说道“很巧,我也不讲道理。”
说完这句话,同源真人摆摆手,示意叶笙歌不必再说,他伸出手,一股磅礴气机就此生出。
世人都只知道他已经是一位朝暮境的修士,可是当真是有人知道他其实离着那一道春秋的门槛,也只差临门一脚了吗
叶笙歌感受着那股在朝暮境里说得上是无敌的气势,只是伸手用手指抹过桃木剑的剑身。
叶笙歌也用剑,只是没有剑气而已。
她看着同源真人,并没有多说半点废话,便已经脚尖轻点,欺身而上。
剑尖直指同源真人心口。
叶笙歌本来就是这个性子,要杀人,便简单直接,出手便是杀招。
同源真人微微一笑,伸手从某处拿出一把拂尘,就这样拦在叶笙歌身前。
两股磅礴气机轰然相对,在酒楼里发出极大的声响。
叶笙歌的桃木剑被那股气机击中,成就出一个极为诡异的弧度。
然后叶笙歌便向后倒飞而去。
在空中止住身形之后,一剑挑飞一张木桌。
同源真人笑道“果然是修道奇才,如此年纪便已经跻身朝暮,要是再让你多活几年,只怕这世上修士都要羞愧而死才行。”
叶笙歌不言不语,只是随着一剑递出,有一张符箓便已经被叶笙歌捏在手里,在那一剑递出的同时,符箓被叶笙歌用气机催动,砰地一声巨响。
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金甲傀儡。
同源真人一怔,随即苦笑道“怪不得是道种”
这种符箓名为傀儡符,是道教这边不多的符箓之一,极为珍贵,打造起来十分困难,就连沉斜山也不见得能有上那么几张,可谁知道这道种一出手便是一张,这谁受得了
可事情尚未结束,在这张傀儡符被叶笙歌催动之时,叶笙歌又摸出一张符箓,同样是一张傀儡符,两张符箓直接被叶笙歌催动。
在这里出现两尊金甲傀儡。
同源真人看着这两尊金甲傀儡,有些欲哭无泪。
这种好东西,别说是金山观,就连整个梁溪都不见得能找出来,可在叶笙歌手里似乎还有不少。
这谁受得了
叶笙歌看着同源真人,其实心思却不在这个金山观的修士身上。
他看向街角某处,有两人联袂而至。
一位道教修士,一位儒教修士。
这是两位春秋。
论境界要比叶笙歌高出一个境界,要是论人数,更是多达两位。
这种阵势,看来是非要取李扶摇的性命才对了。
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两位春秋境的修士出现在街道上之后,并未势同水火,反倒是有些和气,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看着好似多年的老友一般。
其中一位修士平静笑道“若是咱们出手都还未能压制那个年轻人,便只能说这是天意了。”
这是道教的那一位修士在开口。
另外一位儒教修士认真说道“两位春秋联手对付一个太清境剑士,这件事说出去,不是那么光彩。”
道教修士皱眉道“都知道不太光彩,可也没有办法。”
儒教修士叹了口气,看向那座酒楼,“你们的那位道种还在呢。”
在朝青秋差一点登临登天楼之后,沉斜山的那位观主梁亦便进了登天楼数月,都没有一次出现在众多弟子视线当中,数月之前,朝青秋登沉斜山,一众修士都不敢多说,唯独是这位观主出手,结果虽然是不出意外的败北,但谁都知道,登楼和沧海尚有一线之隔,千差万别。
所以梁亦败在朝青秋手上,其实不算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反倒是一众话都不敢多说的沉斜山修士才算是丢人。
观主在登天楼不出,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