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真是难以理解啊。
想到这里,言余把视线放在
了一旁的黄近身上,这个读书人,上山之后便一直在藏书阁那边翻看典籍,并未修行半点术法,要不是师叔周宣策一直对黄近十分看好,指不定这个年轻人早就被赶下山去了,这学宫里的规矩,说起来到底还是因人而异。
若是没有靠山,就像是那些一辈子无望迈入太清或是朝暮的修士,自然便要离山修行,到时候是去洛阳城做个刑部供奉,还是去山野之间潜修到死,又或者是找个凡人结合,过完一生。
只是比起来凡人,这些修士的寿数也算是绵长了。
火锅被人端上来,然后配菜也开始被人摆上来。
甚至还有油碟已经放在了他们面前。
言余笑道“要吃火锅,真要益州的火锅才行,只是益州里有两地,一直争论不休是哪边的火锅更好,庆州府的火锅我觉得更好,只是有很多人偏于都州府。”
少年宋沛咬着一块毛肚,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知道是庆州府的好吃还是都州府的火锅好吃,因为我都没有吃过,反正我觉得这里的火锅还不赖。”
少年性子的宋沛这两年在山上读了很多书,抄了很多典籍,特别是有某一天他走进某栋破茅屋见过某个老头子之后,之后的功课里竟然还多了一项辩论。
说是辩论,不过便是吵架而已。
他作为掌教的唯一学生,山上无论是谁见了他,都一定会客客气气的,即便是长辈,也不会对他无故动怒,可偏偏是那个老头子,没事便敲他的脑袋,有事的时候,更是直接戒尺伺候。
可他还没有有半点反驳,毕竟那个老头子不仅本事大,就连辈分也高,更为直接的是,他还就是宋沛他家先生的先生
这么说起来,岂不是贵为天底下头一号读书人的苏夜,都要在他面前低着头。
宋沛想着自家先生挨罚的时候也多半没有半句敢说的,他宋沛算个啥,一肚子米饭比学问多,哪能和老先生多争论什么。
既然避免不了,宋沛便只有老老实实的承受,所以他异常珍惜这能出门的机会,尤其是还是跟着师姐顾缘。
宋沛低头吃着东西,对其他事情暂时不上心。
顾缘在宋沛脑门上敲了一下,皱眉道“小师弟,你怎么回事,怎么光顾自己吃”
宋沛后知后觉,然后挠了挠脑袋,才给自家师姐煮了几根鸭肠。
顾缘很满意的拍拍宋沛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小师弟,知道师姐的喜好,以后在山上继续报本师姐的名字,没问题的。”
其实在山上,宋沛的身份比上顾缘或许要强一点,但是众人要是分要在对顾缘和对宋沛身上分个高下,那一定是顾缘更受宠一些,
毕竟是一位读书种子。
比起来资质不错的宋沛,要更受关注。
毕竟宋沛以后有可能成为下一位掌教,可顾缘是有可能成为下一位圣人的。
而且还是一位女圣人。
三教立教多久,恐怕已经超过八千年。
这八千年里一共出现过几位女子圣人
只是到了朝暮之后,就连言余自己都知道,这辈子估摸着也就这样了,再想成为什么春秋修士,几乎是无稽之谈了,可是踏入朝暮,他的寿数多了许多年,虽然不见大道终点,但至少是能够看到顾缘走出很远了。
而且现如今这一代年轻人比之前的年轻人都要优秀,走的不知道要快多少。
之前那些年轻人,有不到四十便成为朝暮的
甚至于在五十岁之前便有可能跨过朝暮,进入春秋。
这个世道,真是难以理解啊。
想到这里,言余把视线放在了一旁的黄近身上,这个读书人,上山之后便一直在藏书阁那边翻看典籍,并未修行半点术法,要不是师叔周宣策一直对黄近十分看好,指不定这个年轻人早就被赶下山去了,这学宫里的规矩,说起来到底还是因人而异。
若是没有靠山,就像是那些一辈子无望迈入太清或是朝暮的修士,自然便要离山修行,到时候是去洛阳城做个刑部供奉,还是去山野之间潜修到死,又或者是找个凡人结合,过完一生。
只是比起来凡人,这些修士的寿数也算是绵长了。
火锅被人端上来,然后配菜也开始被人摆上来。
甚至还有油碟已经放在了他们面前。
言余笑道“要吃火锅,真要益州的火锅才行,只是益州里有两地,一直争论不休是哪边的火锅更好,庆州府的火锅我觉得更好,只是有很多人偏于都州府。”
少年宋沛咬着一块毛肚,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知道是庆州府的好吃还是都州府的火锅好吃,因为我都没有吃过,反正我觉得这里的火锅还不赖。”
少年性子的宋沛这两年在山上读了很多书,抄了很多典籍,特别是有某一天他走进某栋破茅屋见过某个老头子之后,之后的功课里竟然还多了一项辩论。
说是辩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