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换个身份,对她来说,心里泛不起一丝波澜,方才的话确实是她的心里话,句句属实。
当今圣上是个好皇帝,应当也是个好男子。
“安宁,娘问你,若皇上执意,你可真自愿入宫”默了会儿,邬雪芳抬起来看着虞烟,一字一句认真的问。
虞烟“嗯”了一下。
“傻闺女。”邬雪芳始终觉得虞烟太懂事了,也是,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被迫进了宫,小小年纪便一个人面对一切,不管前方是狼是虎。
一想到这,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后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晃到了晌午。
邬雪芳身边的王嬷进来,低声说“夫人,老爷回来了,让你带小姐去正厅,来贵客了。”
“贵客”邬雪芳蹙了下眉,问“谁”
王嬷回“老奴不知,老爷说是贵客。”
不会是皇上吧
邬雪芳不由自主往这方面猜,紧接着又看了虞烟一眼,说“安宁,走吧,我们过去。”
虞烟点头,起身。
正厅里的确是便服的天子,傅少廷此行,是为了看看这个未来的妻子是否具有一国之母的特质,即便先生之女,可惜没养在先生膝下,他还是有几分不放心,便有了这趟出宫。
没料到的是,先生的女儿竟有几分眼熟。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傅少廷越发狐疑,他见过的女人少之又少,更可况是这般清丽透彻的女子,见过总该会有几分印象,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而后便在吃饭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量虞烟。边上林长青的脸险些挂不住了。
林长青还好点,特别是邬雪芳,自从女儿找回来后,喜爱日益具增,平日里像是护着小鸡仔似的。
哪能容下傅少廷这等如狼似虎的目光,哪怕是皇上又如何,她女儿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又不是烟柳巷的女子,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哪有这么随便的。
好在林长青知自个夫人的性子,一再抚慰。邬雪芳虽说性子急了些,总体来说是个识大体。
一顿饭算是相安无事过去了。
后,傅少廷提出请求“先生,可否让我与爱女单独说两句”
话音一落,邬雪芳终于忍不住了,挣脱掉林长青的手,上前一步,喘着气说“皇上,这于理不合。”
林长青讪讪一笑,总不能去打自个夫人的脸,另一层意思也算是认同了邬雪芳说的话。
哪有女子未出阁与男子单独讲话的。
傅少廷也知,自个要求有些过了,便准备作罢。不料边上的虞烟轻轻走到邬雪芳身边,说“娘,没事的。”
虽说圣上看她的目光有些灼热,可眸子是清明的,应该是有问题要问她。既然这样,多接触也是好的。
总比一面不见,一话未说,一道圣旨,两人便羁绊一生的好。
邬雪芳没料到女儿会这般说,话语里带着几分不赞同,唤了一声,“安宁。”
见状,一旁的林长青先看了眼傅少廷,又看了眼自家闺女,想必是有意的,便劝道“夫人好了,既然皇上有话问安宁,我们就先回避一下。”
“娘放心,没事的。”虞烟点点头。
邬雪芳这才不情不愿跟着林长青走了。
屋子里只剩两人。
傅少廷倒感到几分不自在,顿了下问“林小姐以前可否见过朕”
闻言,虞烟抿了抿唇,而后答“见过。”
“何时”
“三个月前,臣女还是宫中浣衣局的洗衣婢。”虞烟迎上他的目光,坦坦荡荡的说。
这些话,就算她不说,皇上终究会知道,既有意立她为后,那么,她身上就不可能有秘密;她主动说了,意义大不相同。
傅少廷有几分错愕,很快恢复了过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面前好颜色的女子几句道清了以前的来路,让他无话可问。
过了会儿,傅少廷轻咳了一声,直勾勾看着虞烟,沉声问“你可愿意做朕的皇后”
这么直接。
虞烟眼睛微睁,张了张嘴“”
傅少廷又道“朕承诺,往后数年,后宫只你一人,你只需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皇后。”
这个
不会吧,哪有皇上只有一个女人的。
再说,哪有直截了当问她的,亲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要问,那也应当是情投意合的两人。
这认真说起来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搭上话。
这让她如何回是好。
虞烟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蓦地将一颗心提起,放在腹前的手微微攥紧,眸子徐徐一垂。
见状,傅少廷眉心一皱,不懂面前女子是何意,既不回应也不拒绝。一会儿,哑着声音又道“你若不愿,便摇头,朕不强求。”
虞烟努力僵着身子,不动丝毫。
又过了会儿,傅少廷吸了口气,想了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