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 虞烟也知道自己会有多惨。
确实, 她很惨, 整宿都没能好好睡一会儿, 捱不过了昏过去,没几下又被弄醒,这不, 天刚亮才终于停下来,腰酸背痛,动都不能动一下。
还有更羞人的, 她声音都哑了。
心里把傅少廷骂了无数遍,还是不解气,只有一个词最贴切他,禽兽。
被骂了无数遍的那个人却一脸餍足, 此刻正好声好气的说“虞烟, 睡吧,我不弄你了。”傅少廷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真的是一时没控制住。
他从来不是这么没有节制的人。
虞烟怒瞪了他一眼, 她都没力气说话了。这人真是的, 太坏了, 太可恶了, 不管她怎么服软最后不也没放过她, 简直就是个骗子,一个大骗子。
傅少廷又道“饿了吧我拿点点心过来,吃了再睡。”
虞烟不理会他, 看着承尘。她确实是饿了,饿得发慌,饿得睡不着,力气都耗尽了。
以至于傅少廷将点心拿过来,喂到她嘴边,虞烟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了,她先吃饱了,再跟他生气也不迟。傅少廷侍候得好,吃点心又是吃水,虞烟的肚子还真被填饱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见状,傅少廷替她盖好被褥,起身出去找白术了。
白术看了他一眼,调侃道“瞧你红光满面的,怎么还有时间来我这儿”
傅少廷面无波澜,沉声说“消肿好点的药有吗”
闻言,白术站起来,一字一句的说“莫不是你伤口又撑开了,这可都快痊愈了啊,你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就不能为你身体考虑考虑吗”
傅少廷轻咳了一声,眼神变得有几分不自然,低声道“是虞烟。”
白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瞬间懂了,也有几分不自然,紧接着进屋去,再次出去的手里多了一个瓷瓶,道“君上,该怜香惜玉的时候还是得怜香惜玉点,女君那身板怎么经得起你折腾。还有,你那药能少喝尽量少喝,对身体不好,我说了很多遍了,你若执意,往后追悔莫及就迟了。女君有孕了那也是天注定。”
“这药我先拿走了。”傅少廷又道“至于我的药,不能断。”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白术心里堵得慌,他当初就是脑子抽了,跟傅少廷回了漠北,什么为天下统一尽一份力,什么将黎明百姓拉出水深火热之中。又看在皇帝确实昏庸无道,沉迷后宫无可自拔,他国虎视眈眈,百姓日子过得很是难受,他才舍了自由,舍了江湖,舍了心中的执念,舍小爱化大爱,为她,为他们的孩子积一分德。
如今这样,怕不是天下还没统一,傅少廷身子就衰了。白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傅少廷回了北苑,进了屋子,见虞烟睡得熟,上了榻给她抹药,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看到那红肿的样子,百味杂陈,心疼,懊恼,他只顾着自己乐了。
而后抱着虞烟一起睡了。
虞烟再醒过来已过了午时,下意识动了下身子,发现没那么难受了,轻轻缓缓的,所以看到傅少廷那张放大的脸庞,对他的气也不自觉消失了。
傅少廷睡得不熟,虞烟醒的时候他就醒了,问“饿了”
想开口的那刹那嗓子还是难受,干涩,虞烟“嗯”了声。
傅少廷忙起身。
紧接着虞烟也起身了,自个去倒了一杯水吃。
不一会儿,忍冬和剪秋就端了膳食进来,丰富得很,超了份例,一看就是傅少廷吩咐好的,好几样都是她爱吃的菜,也不知是不是忍冬告诉他的,虞烟缓缓过来,坐了下去。
看到忍冬,忽地想起一个事。
虞烟说“君上,我有个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傅少廷“什么事”
虞烟想了想,还是不要直接说,毕竟傅荣受伤了,也不知怎么样了,若是伤都没好就让两人成亲也太急了点,便问“傅荣的伤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虞烟追问道“痊愈了吗”
傅少廷抬头,眉心一蹙,沉声问“你问傅荣做什么”竟然当着他的面问另一个男的怎么样,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夫君。
“问他伤怎么样了之前我好像跟你提过吧,就是忍冬和傅荣的事”
闻言,傅少廷窜起的一股火瞬间又熄了下去。
虞烟想了想又道“我之前是跟你说过吧,忍冬和傅荣的事,他俩的事也不要拖得太久了,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早点成亲早点省事。”
傅少廷没什么意见,道“你安排就是。”
虞烟顿了一下,轻声说“我这也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婚姻大事,不可鲁莽,并且傅荣家在哪里家中父母可安好是否婚配这些都需要一一落实的,可能就要麻烦君上了。”
隔了会儿,傅少廷娓娓道来“傅荣的父亲是个孤儿,后来参军,成为我父亲手下的兵,表现出色被提拔,便改成傅姓,紧接着娶妻生子。在傅荣五岁的时候他父亲就死在了战场上,傅荣的母亲承受不了打击,身体一再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