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没有别的要求,就希望你过得平安幸福。你年纪也不小了,这翻了年就十九了,还是得考虑孩子的事,君上年纪也不小了,膝下却无子。娘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打小没在我身边长大,一时半刻也亲近不起来,但娘这些话绝不会害你,都是为你好。”
虞烟被迫“嗯”了声,前有徐嬷,后有邬雪芳,孩子有了她自然会要,也欢喜,可这不是没有吗。
直到邬雪芳走后,她反复嚼了下这句话。
她与傅少廷同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肚子怎么就一直没有动静呢越想越害怕,不会是她不能生人吧这个念头一起,就没能甩掉。
傅少廷从军营回来,直奔北苑,见虞烟怔怔的坐着,不知想什么,竟连他进来也没丝毫反应,他拢了下眉,上前低声询问,“在想什么”
虞烟蓦地回过神,抬眸一看是傅少廷,忙起身摇头,“没想什么。”
“你回来了我让忍冬传晚膳吧。”说着就往外走。
“不用这么着急。”傅少廷拉住她手腕,往回一收,虞烟打了个趔趄,见状,他手一捞,整个人便到了他怀里,看着她问“今日长吏夫人来了,你们说什么了”
他回来正好在门口碰到准备回府的邬雪芳。
虞烟抬眸,不解的看着他,道“什么都没说,母亲就问了一下我的伤口。”
“我看你似乎不太高兴。”
“没有。”她心里确实装着事,但她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傅少廷必追问到底。可这事她怎么可能告诉他。
傅少廷挑眉,“真的没有”
“没有。”
“那就好。”
两人聊了会儿,便传了晚膳,这一顿吃得很融洽。
傅少廷还是歇在北苑。主要是他邀请了好几次虞烟去东苑住,她不去,那么只好他来了。
夜里。
两人相拥而眠。
睡梦中,虞烟只听得到“嗡嗡嗡”的声音,拧眉,又很快舒展开,忽地,坐起身子来,面不改色,眸子一片平静,直视前方,紧接着掀开被褥起身。
傅少廷问“虞烟,你做什么”
虞烟眸子闪过一丝光亮,朝傅少廷猛地扑过去,掐住他脖子,眼露狠光,“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狠心狗肺,杀了族人,我要为我的族人报仇”
“傅少廷,拿命来”
傅少廷察觉不对,一下将虞烟紧紧抱住,沉声问“虞烟,你醒醒,怎么了”
“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
见状,傅少廷将虞烟抱得更紧,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他忽然想起了白术的话,中了相思子的人,下蛊人若念蛊,便回精神错乱,直接听命于下蛊人。
想必这就是了。
虞烟次日起来除了头有些昏沉外,与往常无两样,昨晚的插曲并不自知。
傅少廷已去军营,越来越忙,早出晚归。又过了几日,虞烟身上好了,准备出府确定下她是否有能生人。
本来是想找府医的,可想到找了府医,傅少廷不就知道了,若知道不知会怎么想她。思忖了下,虞烟决定还是出府去。
剪秋和忍冬随行。
“济善堂”是漠北百年老医馆,一刻钟后,虞烟把了脉出来,终于放心了,郎中说不是她身子的问题,生养孩子是需要缘分的。
既然出来了,没有不去“玉满堂”的道理。
算起来,她确实有好一阵没来了,轻车熟路的从门进,径直到了玉满堂的后院。
李嬷倒是好一阵惊喜,笑着问“女君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虞烟说完,看了看四周,收回目光又问“十五他们如何了”
说起这个李嬷就来劲了,她也是刚知道十五坎坷的身世,便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十五很不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生在富贵之家,却享受不到一丝温暖,生母早逝,继母恶毒将他卖了出来,十五是个可怜的也是个上进的,前些儿将他画的款式打了一部分出来,没想到一下就抢光了。”
“十五在哪”
“女君这边来。”
十五没想到虞烟会来,看到她的那刹那有些惊讶,惊讶之后又多看了两眼,才垂眸唤“主子。”
虞烟嘴角带笑,柔声问“怎么样来这儿还习惯吗有什么缺的就给李嬷讲。”
“习惯,一切都好,谢主子。”确实如此,来到这儿,没有饿肚子,没有毒打,更没有人唤他贱人,而是像个正常人一般过日子。这是十五以前可望不可即的,如今都实现了,是虞烟给他的。他由衷感激。
“不用谢我,你很能干。”
离虞烟很近,两人谈论了这么久,看得真真切切,十五心里有了底,看着她笃定的说“主子,你中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十万个对不起,昨天我写了烟烟来大姨妈,今天我就来了,痛经你们懂的。我不知道还有没二更,有也半夜去了。
我再也不敢固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