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乱说,身子也不敢乱动,眼睛也不敢乱看,乖乖跟上。
见状,傅少廷反射性上前,捉住虞烟的手腕。
虞烟挣扎一下,挣脱不了,抬眸重了重音色问,“君上有事”
傅少廷一时语塞,而后轻咳了一声,晃眼看到两大篮娇艳欲滴的花瓣,紧接着一本正经的质问“你们这是做什么,花好端端的开着,为何摘了你们可知道种植的人有多辛苦,将土翻新,种下地,不敢有一刻的疏忽,不是浇水便施肥,花本就娇弱,几月如一日,就为了这一刻,满园芬芳”
闻言,虞烟脸上布满了狐疑,面前这男人上战场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吧,竟然会去怜惜几朵花,她轻扯了下唇角说“没想到君上还是个惜花之人。”
“麻烦君上先放开我”她低头,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正被傅少廷的大手用力攥着,她挣脱不开,沉声“若君上觉得虞烟玷污了这些花儿,那君上带回去吧。”
“我问你用这些花做什么没说你玷污了这些花。”傅少廷别开眼,薄唇抿着,本将她的手松开一点,紧接着又收紧了,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虞烟淡淡回“做胭脂。”
闻言,傅少廷眉头一皱,反问“抹脸的”
虞烟勉强点头。脸上已有一丝不耐烦,又挣脱不了,男女的力量悬殊太大,更何况是傅少廷这种常年上战场的男人。这人怎么回事,昨儿个拉着脸把她污蔑了一顿说走就走了,潇洒得很,还有前几日,那么热烈的温存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不,她不能想这些。
全当那些没有发生过。
紧接着又听到他说“你脸够好看了,别抹那些乱七八糟的。”虞烟没应,眸子半垂,手用力反抗了一下,以示提醒,“我要回北苑了。”
最后傅少廷只得讪讪的松开,见她手腕红了一圈,虞烟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有两分无措。虞烟却平静的从他身边擦过。
一瞬间,心空了。
傅少廷转身跟上去,见她目光打过来,身子一僵,匆匆说了句,“我正好去找徐嬷。”
“君上自便。”而后虞烟低着头,提着湿哒哒的裙摆,加快了步伐,像是后面有条狼在追她。忍冬见状,忙屏住呼吸,迅速跟上。
傅少廷心里很不是滋味。
两人一前一后跨进北苑。
虞烟随忍冬径直去了厨房,有条理的将食材备好,整个过程一声不吭,一旁的忍冬看得胆战心惊,柔声说“女君,你回屋歇着吧,奴婢来就可以了。”
虞烟没应,继续手里的动作。
“女君。”片刻,忍冬又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虞烟“嗯”了声,转头问“怎么了”
见虞烟面无波澜,忍冬松了口气,又轻轻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女君回屋歇着吧,这些粗活奴婢来就可以了,应当不比京城的味道差。”
虞烟怔了会儿,停下手里的动作,“好,你来。”
“女君可以去跟君上说说话。”这句话在忍冬心里憋了很久很久,终于说出口了,心里那个畅快,就像是梗在喉咙的痰终于吐出来了。
她觉得君上心里肯定有女君,不然方才怎么会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反之,女君心里也有君上,不然昨夜不会失眠,今儿个反应也不会这么怪异。
虞烟没应。
北苑的下人见女君同忍冬匆匆回来又去了厨房,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君上也进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待背影远去,其中一个小丫头小声说“你看,女君不跟君上一块走,倒跟忍冬一同走着,怎么看都不太好,听说昨儿个女君和君上吵架了”
另一人问“真的吗”
“嗯。”
“女君竟敢跟君上闹不怕”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丫头不由打了个冷颤。就在这时,徐嬷从后面过来了,两小丫头的话一字不差的进了她耳朵,厉声说“你俩在干什么活不干还嚼起主子的舌根子了”
两小丫头魂都吓没了,忙跪下磕头,“嬷嬷饶命,嬷嬷饶命,是奴婢鬼迷心窍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嬷嬷饶命。”
“起吧。”
“滚出府去。”徐嬷冷声说。这等话多且认不清自个身份的丫头总有一天会坏事,做人最忌讳的就是认不清自个的身份。
一旦认不清,浑浑噩噩的活着,也只是顺便活着。
处理好了两个下人。
徐嬷见着了傅少廷,正在院子里的凉亭坐着,一动不动,她迎上去,唤了一身“君上”,见他面色凝重,又道“君上可是来找女君”
“不是。”傅少廷沉默了会儿道。
徐嬷嘴角含笑,傅少廷是她看着长大的,就看他脸上那表情,也能猜出两分他心里所想。而后她又问“君上可用早膳了若是没,忍冬那丫头亲手给女君做了早膳拿过来,君上不如一起”
顿了一下,傅少廷“嗯”了声。
不一会儿,傅少廷便跟着忍冬进了虞烟的屋子。
见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