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对寒山寺更信服,心里笃定,寒山寺的香火不断,漠北子民的日子便会越过越好。
剪秋是土生土长的漠北人,说寒山寺的事能说上三天三夜,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寒山寺,以前在君上府不过是个打杂的丫鬟,平日里最多跟着采买嬷嬷在城中逛一逛,幸得徐嬷提拔,在女君身上侍候。
听剪秋说得滔滔不绝,虞烟也觉得神奇。
见虞烟一脸不信,剪秋说“女君这都是真的,你别不信,这是祖宗传承下来的,准没错,且寒山寺的香火一天比一天旺,莫不是那些人都吃饱了没事做。好不容易来了,女君可以去求个平安福。”
虞烟没有信,也没有不信。
“你们去吧,我歇会儿。”
剪秋笑盈盈的一声应下,“好,那女君好生休息。”紧接着拉着忍冬转身出门,还一边咬耳朵,“忍冬,你可以求个姻缘符,我跟你说,真的很准,能保佑你跟傅副将一辈子在一起。”
“再胡说,打烂你的嘴。”
“我才没有胡说。”
“你就胡说,就胡说,谁说要嫁给她了。”
“呀,原来你没想过嫁给傅副将啊,那你不就是欺骗他感情了,哟,傅副将怎么在这”
“”
说起来,来了漠北这么久,虞烟还挺喜欢漠北人的性子,大多爽朗直接又活泼,不像宫里头,谁都是两副样子,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屋子里只剩一人时,她心生悔意。
她是不是也该去祈个平安福给傅少廷。
后来她确实这么做了。
在寒山寺住了三日,虞烟与邬雪芳的情绪都稳定了很多,上了返程的马车。
闲聊家常后。
邬雪芳忽地想到什么,拍了拍虞烟的手,压低声音说“烟烟,你有没有发现你那丫鬟与傅副将经常眉来眼去,一看两人就有猫腻。”
这段时间,忍冬和傅荣走得近些,她确实也看在眼里,虞烟回“母亲不必多虑。”
女儿还是年纪太轻了,单纯,邬雪芳说“烟烟,娘是过来人,你回去得弄清楚了,你那丫鬟是不是与傅副将互生情愫了,若是,也得打听好两人背景,是否定亲,合适就赶紧让两人定下来,若是到时候背着你做出丑事来,不仅影响你的名声,还让君上府也跟着受污。”
虞烟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嗯”了声。
很快回了君上府。
北苑。
虞烟松乏出来,想到邬雪芳嘱咐的事,让剪秋把忍冬叫进来。片刻,忍冬便进来了,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问“女君,剪秋说你有事找奴婢”
虞烟开门见山的问“你今年岁是多少”
闻言,忍冬狐疑,不过还是认真回了,“奴婢今年十七。”
那的确不小了,在京城女孩十一二便抽条,十三四留意夫家,若有合适赶紧定下,十五六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出嫁,只有在漠北,女子出嫁的年纪在十七八。
“我看你与傅副将站在一起挺般配的,你意下如何”
“女君”忍冬错愕。
“你跟傅荣的事我都看在眼里。”
这要在京城世家,或者宫里,背着主子与他人互生情意,是要被杖责赶出去的。忍冬认为她跟傅荣已经很守礼了,从未有过逾越的行为,若是傅荣真心,应当去跟君上禀报,然后向她的主子女君提亲,这才是正常流程,可傅荣一直没有动作,她在等,等着等着又气恼,每当傅荣递一封书信来,不知不觉她气又消了。
她还没接受傅荣。
忍冬忙跪下,垂眸“奴婢、奴婢”想要反驳什么,却还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她确实对傅荣有意。
虞烟怔了一下,没想到忍冬这么大的反应,这又不是什么错事,到了年纪自然该婚嫁,她是个散漫的性子,从没为忍冬设身处地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正好给她省事了。
她将忍冬扶起来,嘴角噙着笑,轻声说“你跪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你有了心上人是好事,快起来。”
一刹那,忍冬热泪盈眶,被迫被捆上马车,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她缓缓起身,吸了吸鼻子,说“谢女君,可奴婢心里不知傅副将是如何想若是对奴婢有意,又怎么会不在君上那提半句想要成亲的想法,若是对奴婢无意,为何又总是想方设想来找奴婢。”
虞烟顿了下说“傅副将一看就是个踏实可靠之人,你不必担忧。至于你们的婚事,待君上归来,再拿定夺,你可有意见”
忍冬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有意见,忙说“全凭女君做主。”
忍冬的事解决了。
傅少廷带兵出征已有五天,却无一封书信。应该傅少廷都没想到他去带兵打仗,她在府里,却日日忍不住忧心吧。
夜里,忍冬总会点上安神香。
自此,虞烟再也没做过噩梦,白日里不是画图纸,就是看账本,时不时邬雪芳会过来跟她聊一聊,倒也过得充实。
漠北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