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问“准备怎么处置”
傅少廷没应。
后白术也觉无趣,便起身走,让他自个静静。跟着傅少廷也近十年了,也知道他的一些事情,真要做个决定,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出来的,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
就这么坐了几个时辰。
傅荣回来,脸色之难看,“回君上,王太守近两月频繁去寒山寺,南蛮人肯定混在寺庙中,王太守竟然叛变,王娘娘和表姑娘近段时间也去了寒山寺,想必早串通一气。如今南蛮人已撤。”
“嗯。你去将王氏等人捆了往蛮夷之地流放,没有终点,死活看造化。”傅少廷轻靠在背椅上,半眯着眼,冷声一字一句道。没想到看似老实的王太守竟也不甘平庸了。
没有直接杀死算是他对已故漠北王的交代,他给了他们活着的机会,到这一步也没动杀心,不过换了另外一条生不如死的路。
傅荣应声“属下遵命。”
待傅荣走后,傅少廷伸手揉了揉眉间,起身去往军营,南蛮人不安分了。
二十年前,漠北还是荒蛮之地,左有匈奴人虎视眈眈,右有南蛮人耽耽虎视,漠北夹在中间连生存都难,而南蛮和匈奴一直将漠北视为囊中之物。
就这样制衡了多年,直到傅少廷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将匈奴收复一部分,又将南蛮人击退,死伤惨重,多年不敢轻举妄动,却一直将傅少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子子孙孙的目标就是将漠北打赢。
子孙层出不穷,自然有一两个冒尖的人才。
如今的南蛮的首领叫阿拉坦仓日松,打小被誉为南蛮的天才,自己的父亲和祖父均是傅少廷的手下败将,他很不服,不过是有些蛮力的男人,仗着漠北人多势众,占优势罢了。他可不是他那蠢笨老实的父亲和祖父,又怎可在战场上硬碰硬,以他南蛮的人口,就是再等十年,也不一定敌得过漠北。
这十年,他是等不过。他要智取,正好改名换姓,乔装到漠北,竟让他遇上一个天大的机遇,这不就是天助他也吗。没想到傅少廷的嫡母也恨他入骨,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一拍即合。
一日过去,便是最好时机,漠北无主心骨,军心定一片混乱。阿拉坦仓日松兴奋召集属下,深夜进攻漠北
而这头,傅少廷早已做好开战准备。
流放路上。
傅少泽也在内,不过早已奄奄一息,全身满是淤青,且这几日暴瘦,此刻正被铁链拖着走,像狗一样。爱子如命的王氏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路上嘴里都在念叨,声音时大时小,像念经一样,“傅少廷那挨千刀的逆子,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凭什么啊,这么对长兄和嫡母,就不怕上了战场就回不来吗,不怕天打雷劈吗一个低贱庶子不知尊卑,我痛啊,我悔啊,我恨啊,他小时候我就应该一把捏死他,谁知道长大了竟这么不长良心来祸害我王家人”
王氏的弟弟王太守此刻也一脸悔恨,悔不当初,他就不该动摇,不应该跟着王氏做蠢事。
不过看着当初同是白衣的林长青不仅有了三个优秀儿子,还自个在君上面前好不得意,他呢,漠北王死后就止步于太守了,且还是个不怎么受君上待见的太守,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去,一时鬼迷心窍了,被王氏一怂恿说若是当今君上不是傅少廷,是傅少泽,他王家该是多么光荣。
结果,就是这么个下场。他恨不得咬舌自尽。
王明珠混混沌沌,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为什么为什么姑母不是说只有她才能解了表哥的毒吗,可表哥把她送走了,谁去帮表哥解毒。
她上前抓住王氏,歇斯底里的问“姑母,为什么你不是说了会成全我吗为什么为什么啊,少廷表哥要把我们送到这个鬼地方来,你说啊你说,你是不是害死了少廷表哥。”
闻言,王氏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傅少廷死了,傅少廷终于死了。”
王明珠尖叫,猛地往王氏身上扑,“啊啊啊啊啊我打死你,刀打死你,是你害死了少廷表哥,是你,是你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去救少廷表哥,我打死你”
一群疯狗乱咬。
虞烟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她动了动身子,“嘶”了一声不敢再乱动,身子像是粉身碎骨了一般,身边,触目可及的地方都没傅少廷的身影。
她收回目光,看着承尘,缓了好一会儿才吃力的撑着身子起来。
忍冬和傅荣不知在谈什么,脸色都不是很好。
“女君。”傅荣打了声招呼,又看了一眼忍冬,转身匆匆走了。
忍冬忙问“女君怎么样了要不要传膳”
空腹确实难受,虞烟轻轻点了下头,下人一个二个脚步匆匆,且面容凝重。不一会儿,忍冬回来了,将膳食摆放在方桌上,紧接着又布菜,“女君,尝尝这个”
虞烟接过,慢条斯理的进食,低声问“忍冬,府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发生了两件事,听说王娘娘和王太守跟南蛮人达成合作要置君上于死地,表小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