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罚室内的出血量大到可以涂满四面八方的墙壁。
审判官从空中落下, 静静的站着,凝视被锁链捆绑在刑架上的巫妄。
架子上的巫妄分到九卿身上的意识因为失血过多,人都傻了, 迷茫的望着前方的自己。
他怎么站在前面啊
他没事站那儿干什么
巫妄低头看向自己胸膛那被其他伤口遮盖得都看不清的龙, 露出了然又得意的微笑。
原来那位壮士是在看他身上的龙啊
不过既然身上有龙, 那他, 必然是个强者
那人肯定是想认他做大哥
不过这就得容他挑剔一下了,对面的人脸长得毫不猛男、还有一些微妙的眼熟, 一看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大众脸,他甚至还遮遮掩掩不敢见人, 拿个面罩挡着, 一点都没有自信
唯一能和他巫妄这个绝世猛男沾边的也就是那点身高罢了。
唉不对, 前面的才是巫妄
那,他又是谁
巫妄把自己绕晕了,呆呆地用沙哑的声音问传道者, “我, 是谁”
传道者还没意识到审判官站在她的身后, 拿着一根钢筋莫名其妙的回答, “狂信徒啊”
肺部刺入了许多细小的长针,巫妄呼吸有些困难,咳了两声问,“那, 你后面的,是谁”
传道者摸了摸巫妄额头, 只摸到普通程度的发烧,“只有40多度,接近50, 以你的身体素质也不会烧傻呀第一遍都还没弄完呢,别说还翻十倍”
“回头,他,在你后面。”
“我后面我后面氵”
说时迟,那时快,传道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挡住巫妄,手上尖锐的鲜红色指甲握着钢筋穿透腹部。
她用那根分叉的钢筋替换,掰掉巫妄的一根肋骨迅速藏进自己的袖子,然后迅速滑进腰带间固定好。
入手温凉,还带着滑腻粘稠的血液,如同她无数次想象,无数次入梦的那般优质。
狸猫换太子,特别值。
虽然今天她死定了,不过哪怕审判官要把她弄死替巫妄报仇,她也要抱着那根骨头一起死
毕竟审判官总不可能扒她裤子这完全和人设不符合
反正她死前一定要舔一口那根骨头谁也拦不住
巫妄歪头看着传道者悲壮的表情,对于被取走的肋骨没有任何表示。他被彰显他尊贵身份的合金锁链绑在刑架上,呆呆的任人为所欲为。
受限于九卿这个容器,他现在还在努力用他那脑供血不足的可怜小脑瓜仔细思考他自己是谁。
幸好作为审判官的巫妄还是个机灵鬼,一眼就看出了对面那个自己“计算资源卡顿”的真相,并决心帮助九卿拿回工伤损失的肋骨。
“拿来。”
穿着黑红色军团长制服的审判官眸色阴沉,明显压抑着怒火。
传道者老实巴交地站在巫妄邢架旁边,“你要什么”
“肋骨。”
传道者虽然看起来很老实,但说话理直气又壮,她否认,“我从来都没碰过什么骨头,我对骨头没有兴趣。”
审判官的气息越来越危险,却没有动手,可能是看在机关的份上,只是再一次用那带有金属质感的声音低哑开口,“拿来。”
传道者遭到逼问也面色不变,慢慢举起那只穿透过巫妄胸膛的手。
苍白的皮肤血迹斑斑,指尖红艳艳的指甲上拉了漂亮的金线。
那只手被她移到自己身上,鲜红的指甲划开了自己的腹部,一层一层剥开皮肉,露出其中的内脏和金属骨架。
血液流了一地,肠子往下滑。
“你看,我没有。”她用那把自己开膛破肚的指甲轻轻敲击金属骨架,另一只手拎着肠子,诚实地证明道,“这是合金做的。”
审判官注视她的腰带,“这是什么”
传道者低头,一根一看就很硬的长条状物体在下方翘起,越过她并不平平无奇的胸口被她看见。
“这是幻肢。”传道者义正言辞,“我是自由的,哪怕身体被束缚,精神也一样向往自由你不允许我动你弟弟,我也肯定打不过你,你还不允许我精神上想一想”
巫妄很重礼节和程序,所以审判官也一样。
事不过三。
于是审判官依然没有动手,再次重复,但吐词已经变成了陈述句,“那是什么。”
刑罚室以审判官为源头,弥漫出极端的杀意。
传道者终于动了动眼皮,伸手把腰带里的肋骨抽出来,装模作样仔细观察,“可能是肋骨。”
这次她终于老实了,虽然她的指腹一直在这根肋骨上光速摩擦。
披着审判官壳子的巫妄生怕她把那根肋骨给盘出包浆,伸手以不容置疑的力道直接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