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自己很喜欢被江波引用了的那篇小作者的文章,还给那位作者写了信,请江波帮忙转交。若江波不知道那位小作者的地址,也请告知那篇文章最初发表的地方。
沈怡把给边静玉的信塞到了给江波的信里,然后再次封口、贴邮票。
最后,沈怡又给人民日报社写了信,请求报社里的编辑把自己写的信转交给江波记者。虽然这很麻烦,但是谁叫沈怡连江波的地址都没有呢,他只能请人民日报社帮忙了。报社需要给作者打稿酬,此时的稿酬都是用汇款单的形式送到作者手里的,汇款单上必须要写清楚具体地点,所以他们肯定知道作者的地址。因为此时的笔友文化非常流行,估计报社编辑们肯定没有少干类似的牵线搭桥的事。
沈怡迫不及待地把这一波三折的信寄了出去,然后陷入了无比煎熬的等待之中。
边静玉还不知道自己写的文章已经被沈怡瞧见了,他这会儿全部的心神都被蒋旺男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糖丸子”占据着。自从蒋旺男被边爱军打了以后,她一整天都没有下床。边爱军还得去地里干活,毛春妹绝对不是一个能体贴儿媳妇的人,根本不可能会去给儿媳妇送饭,边老闷作为正经的公公更不能往儿媳妇的屋子里钻。四凤心里虽然恨着蒋旺男,但见她一整天都没出来吃东西,下午时还是拜托元凤端了一碗稀粥送去蒋旺男的房里。结果,元凤刚走进屋子里,很快就白着脸退了出来。
“四妹,你妈吐血了”元凤急得大喊。
四凤傻傻地愣在那里,好像不知道元凤在说什么。边静玉忙说“可能是三叔昨晚那一巴掌让婶婶的牙齿磕到了嘴里的肉,应该只是口腔里破了才会流血的,不会是吐血。”边爱军还不至于把人打坏。
虽然蒋旺男很可恨,但她疑似吐血了,总不能不去管她。
几人跑到屋子里一看,边静玉马上脸色一变,说“不好是真的吐血了赶紧送卫生院”边静玉让四凤跑到地里去喊边爱军。家里现在有边爱国和边爱军两个壮年男人,应该能把病人抬去镇上。
蒋旺男已经晕过去了。
边静玉前世生于勋贵之家,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子女们多少懂点医术,因为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有“父母不懂医谓之不慈,子女不懂医视为不孝”的说法。边静玉跑到了床前,为蒋旺男把了一下脉。
还好,暂时死不了,但从脉象来看,蒋旺男确实已经非常虚弱了。
不过,凭着边静玉粗浅的医术,手头又没有银针和药材,他治不好蒋旺男。
边爱军被四凤叫回来时,正是满头的雾水。他还没走进屋子里,边静玉就听见了他的声音,他有些茫然地说“我我昨天那一巴掌确实打得挺重的,但也就是打了一巴掌而已,怎么会吐血呢”
村里有好些汉子动不动就打自家的婆娘,他们打人时要比边爱军那巴掌重多了,边爱军不信自己真把蒋旺男打坏了。结果他一进屋子就吓住了。被子上、枕套上都是血,已经成了不新鲜的黑红色。
边爱军双脚一软,差点没跪下。他真的只是打了蒋旺男一巴掌而已啊
老边家鸡飞狗跳地把蒋旺男拉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医生一检查说是中毒了,向家属询问病人病发前都吃了些什么。边爱军一直以为是自己那一巴掌坏了事,结果听说是中毒,他愣住了,说“咱们一家都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我们都没事,怎么就她一个人中毒了医生,我不知道她吃了什么啊”
谁都不知道蒋旺男偷偷吃了些什么。
“医生,拜托你们了。”边静玉见边爱军慌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只好自己站出来和医生说话。
不管蒋旺男人品如何,但真的罪不至死,该救还是得救的。
医生为难地说“我们一定尽力。”
镇上卫生院里的条件非常简陋。这么说吧,这个卫生院连剖腹产手术都不能做。所以,还能指望他们给出什么有效的解毒方案来呢但就算大家有心要把蒋旺男送去县里的大医院,却也来不及了,因为这时候去县里需要先坐船再坐车,没个几天的时间根本到不了,蒋旺男肯定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事实上,从家里到镇上就已经花掉了半天的时间。对于中毒这一种病症来说,半天时间已经把最佳治疗时机延误了。再加上镇医院治疗水平非常一般,所以蒋旺男这一次虽然成功地被救了回来,但也留下了不少后遗症。当然,现在大家还没想得这么远,他们只是奇怪,蒋旺男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边爱军抱着头蹲在地上,忽然问“她不会是因为我打了她,忽然就想不开喝农药了吧”
“不是。”边静玉非常肯定地说,“我当时就找过了,婶儿的手边没有农药瓶,应该是别的中毒。之前婶儿给六凤吃用灶灰做的黑丸子,还骗六凤说那是糖。婶儿不会自己也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边爱军猛地站了起来,说“我去找庆婆”庆婆就是给蒋旺男“神药”的那个神婆。
虽然这会儿蒋旺男还在抢救,但边爱军和边爱国兄弟还是离开了医院,因为他们必须弄清楚庆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