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我靠谁啊把闹铃关了烦人不烦人啊大清早的赶紧给我关了困着呢陆儿陆儿你看看谁的手机,砸了”
一只臭烘烘的大脚踢在陆泽脸上,差点塞陆泽嘴里,这才让陆泽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一圈四周,顺着声音从地上拿起手机关掉了闹铃,等到声音消失后,真就使劲扔出去好远,才把枕头盖在脸上,免得一会又挨踢,重新闭上眼睛。
房间又陷入了一阵安静,不一会睡在陆泽上方,也就是踢陆泽脸的罪魁祸首,宋归远同志呼噜声又再次响起,可不过两分钟,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庄羽的摄影圈好友给吵醒了,看了一眼手表,对外面大吼了一声。
“大清早五点半叫魂儿呢别敲了这么早干嘛啊这是别特么敲了你聋啊”
一阵破口大骂后,门外安静了下来只是这个摄影朋友重新躺下后,又呢喃了一句“我咋记着今天有啥事儿呢”
房间内安静安静然后我草我草我草
一屋子大老爷们全蹦了起来,除了这个睡的跟猪一样的宋归远,陆泽也不知道是不是宿醉后脑袋不好使了,一屁股坐在宋归远肚皮上,差点给老宋肠子压出来,抓起床头柜边剩的半瓶啤酒就倒在老宋的脸上。
“啊陆泽我草你大爷”
四十分钟后,一帮穿着大褂的糙老爷们急匆匆的从房间跑出来,一脑袋瓜子的汗在朝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只是除了庄羽之外,大家的头型都跟鸡窝似的。
刚才敲门的是造型师,定好的五点半给新郎和伴郎做造型,五点五十就出门,结果六点零五这帮人才洗完漱别说造型了,头发都没来得及吹,陆泽头发还往下滴答水呢。
“我就说不喝那么多酒不喝那么多酒你们非不听越拦着越来劲还开车别开了现在吹气儿全特么都酒驾还敢摸方向盘呢庄子上车你赶紧上车”
庄羽一发小嗓子都破音了,大脖子青筋爆了估计血能呲一米来高,拍着大腿,连蹦带跳的怒吼,赶紧把仍然迷迷糊糊的庄羽塞进车里,陆泽也急忙上了后面的一台四乘四大g,捂着脑袋长叹一口气,不光是宿醉带来的头疼,也是觉得丢人。
从拍团长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宋归远说的少喝点压根就不能信老宋喝酒都算不上自罚了,那是看见酒就跟看见亲爹了似的。
昨晚喝了多少在饭局上男女都算上,二十来个人喝了八瓶白酒,十来箱啤酒,结果十二个男人奔了酒吧,开卡赠的一百六十瓶啤酒外加四瓶马爹利全给灌进了肚,就连酒量最好的宋归远和陆泽都被干倒了。
万幸的是庄羽在酒吧没怎么喝,因为他在饭局上已经快断片了,去了酒吧也就喝了三四瓶啤酒,倒是果盘吃了五六个,食量吓人
“我发现你真是祸害人这快赶上早高峰了,要是九点才到新娘家,再到酒席场地,来宾都饿死了个屁的”
“你还怪上我了你不也叫的挺欢吗还啤酒没劲,跟水似的,非要喝点带劲的,这下可带劲了回家我媳妇不得给我皮扒了不行,待会你得陪我回家哎哥们吃糖,沾沾喜气。”
两人吵着骂着,一到红灯停车,就各自露出笑脸给旁边的车顺着车窗往里扔喜糖和喜烟,等到绿灯车继续走了,又开始对骂,一直吵到王臻所在的房子,才算彻底结束。
“庄先生十五分钟只有十五分钟了场地那边催了,都等着呢”
策划不断的提醒时间,让大伙都绷紧了神经,陆泽看摄像这圆滚滚的身材,跑着那叫一个费劲,架着他跑都跑不动,脑子一热,一把夺过摄像机,抗在肩膀上,告诉摄影师楼上汇合,撒开丫子就冲在了最前面。
“这小子还是跑那么快,待会再颠吐了,哥们,来点”
宋归远倒是不着急了,靠着车门嗑着瓜子,笑眯眯的把瓜子递给策划,突然看到手机来电,见到来电显示后吓了一哆嗦,赶紧把手机挂了,手摸着胸口顺了口气。
按照习俗,已经结过婚的、离过婚的都不可以做伴郎,他当然也不是,昨天就是跟着玩来着,这么一想,一打酱油的混子给新郎和伴郎全灌多了这要是让庄雪知道,他估计就得沉尸游泳池了
电梯到了七楼,这是庄羽之前的老房子,毕竟是帝都本地人,在帝都还是称几套房产的,陆泽先打头出了电梯,倒退着拍摄庄羽的脸,那叫一个专业,看着庄羽着急忙慌的拍着大门,急出了一脑袋的汗,虽然有点愧疚,但还是想笑。
“咚咚咚老婆我来接你了快开门啊”
“管谁叫老婆呢迟到了半个多小时,给我们都急坏了,本来我们想让你容易点进门的,现在别想先考验考验你把你和臻臻之间的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块的,最美好的回忆给我们大伙讲讲”
“大姐别闹了时间太急了真来不及了,赶紧开门啊”
这边越急,里面的伴娘们就越来劲,一个劲的起哄,给外面这帮男同胞气的牙根都痒痒,庄羽也不见那股儒雅气质了,脸色通红,抿着嘴唇,大脑快速运转,刚准备好好唠唠他跟王臻的恋爱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