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距离。
林清尧走的并不费劲。
老太太的房间在一楼,老人家的睡眠质量一般也不怎么好,林清尧担心开了灯会扰醒了她,傅程开灯的时候,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声音低柔:“不用开灯的。”
傅程回头,隔着夜色想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似是不解。
“楼梯没扶手,你摔着了怎么办?”
林清尧是近视眼,白天不戴隐形眼镜都看不太清楚,更何谈这山里黑灯瞎火的晚上了。
林清尧捏住他的腰带:“这样就行了。”
傅程怔了怔,收回了已经悬在手电筒标志上的手,将手机锁屏放回口袋里。
和里面那盒杜蕾斯撞在一起,坠感轻微。
他放慢了步子,林清尧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即使看不清前方的路,可她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往日总是空落落的地方好似被填满了一般。
这种感觉……
有点怪。
她摇了摇头,想将突然涌上的怪异情绪甩出去。
傅程踩上一级台阶,手绕到身后,动作自然的握住了她捏着自己腰带的手。
“要上楼梯了,小心点。”
他语气严肃,带着关切,似乎只是单纯的担心她会摔倒。
在黑夜里犹如丧失五感一般的林清尧轻应了一声,没有推开他的手。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话尾轻轻压着的笑意。
她低头,缓慢的往前挪动。
不知道走了多久。
明明刚才下楼的时候路好像没这么长的,怎么这会倒像是走不完了一样。
她想的入神,也没察觉到那只不安分的手,不时戳戳她的掌心,指腹轻抚她的虎口处。
黑夜中,傅程轻挑了唇。
真软。
软到他不舍得松开。
她难得这么听话,任由自己牵着。
想到这一切的缘由皆是因为她强烈缺乏的安全感,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眸顷刻间便暗了下去。
与周边的夜色融为一体。
他不知道她的童年到底经受了什么,可以确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他把门推开,按亮落地灯。
双眼逐渐适应光亮,林清尧松开手。
傅程低垂着头,久久没动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林清尧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宽厚的肩膀。
他的身材很好,甚至比林清尧平时日常接触的那些男明星还要好。
宽肩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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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林清尧绕过他进去,才刚走两步,外套的帽子被人扯住,她受力停下来。
茫然的回头。
傅程仍旧低垂着头,手却没有放下来。
她迟疑了一会,出声叫他:“傅程?”
声音带着疑惑。
他沉默很久。
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时,略显沙哑,又带着些微的隐忍。
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在安静的山夜中格外清晰。
“心里难过了,不要一个人默默的受着,你可以和我说,我想和你一起分担。”
她怔了怔,似乎忘了该怎么开口。
下一秒,腰身一紧,她的身子和男人的胸口紧贴在一起,严丝缝合。
浅淡的薄荷香在她鼻息间萦绕,还带着丝丝木香。
他埋首在她的肩头,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微哑,偏偏又透着一丝委屈,仿佛有过黑暗童年记忆的是他一样。
“我猜了很久,可是猜不出来。”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看着你一个人难受,却什么也做不了。”
林清尧微愣了一瞬,突然有点想笑。
以往在她的眼中,傅程是沉稳的,虽然有时仍旧会透露出那股挥之不去的傲气和纨绔。
现在的他莫名的有点像只小猫一样。
她曾经养过一只叫做苏苏的橘猫,它很喜欢赖在她的怀里撒娇。
那个时候她才十岁,后来……
想到苏苏的遭遇,眼底的笑意减退了一些。
是啊,纠缠她这么多年的噩梦到底是什么。
她一直想要忘记,可一直都忘不了。
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可能是察觉到她的意图,搂住她腰身的手略一收紧。
她贴靠的更紧了。
傅程注意着力度,她的腰细的他都不敢使太大的力,生怕会弄折了。
两人身上的衣料都薄。
体温交融,傅程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前的那抹柔软,因为他手腕下的力度挤压在他的胸腔下面。
喉咙突然干涩的要命,喉结上下滚动。
“傅程。”
林清尧在他怀里动了动,“你抱的太紧,我喘不了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