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瞪了薛邵廷一眼。
这厮,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然,仲景韬却是只专注于对苏念晴的施针治疗,半天都没理会过身后那个气场冷艳的俊美男子。
见此,薛邵廷倒也不生气,只是眉眼含笑地复又说道“她是我的”
语罢,仲景韬正欲施下一针的手,陡然顿了顿。
“薛邵廷,你对我师兄说话客气点。”眉头皱了皱,苏念晴睇了薛邵廷一眼。
“我好像跟你说过,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来的吧”眸色邪忤地朝她睇过去,薛邵廷唇角微扬,模样懒懒散散地道“为什么不听话”
神色虽轻柔,但话语却是夹了一丝明显的不悦。
“我被污蔑杀人,如今师兄又因为我入狱,我怎么可能还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如果她不来就不会知道,原来那个自首的人就是师兄
师兄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
分明就是为了给自己洗清罪名才会自认,从而被人污蔑的
“哦”薛邵廷眉头微挑,薄唇微抿。
站在他身后的余风一听,顿时有些冒冷汗,赶紧将满面呆滞的薛安乔给带了进去。
但见薛安乔走进来,苏念晴的眸色顿时就邃冷了下来。
自己如今这一切,不就是拜她所赐的
她来干什么,落井下石
接触到她眼里的不悦,余风赶紧上前一步,在薛邵廷的耳边轻声说道“主子,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来给小小姐看过病了,医生说小小姐确实已经是疯了,并且
开了证明,她之前留在警局里的指认口供并不足为信。”
一般对于精神病患者,如果是无民事行为能力,其口供不能作为证据;如果是限制行为能力,如果作证时是正常状态,所作证言与其智力相适应,可以作为证据。
“薛邵廷,你把她带过来是什么意思”眉梢微挑,便瞥了一脸呆滞的薛安乔一眼,心下虽讶异为何她一见到自己不仅没有恶语相向,反而变得如此安静了,但一想到她与薛邵廷是兄妹,便心下有些不舒服。
这个薛安乔,先前在警察局留口供的时候便说她是杀人凶手,后来又变卦说了师兄才是杀人凶手,真不晓得她到底是要闹哪样
“带过来,自然就有我的意思。”眸色轻柔地看着她,薛邵廷如是说道。
闻言,苏念晴默了默。
侧过眸,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就不想去理会他,只稍稍抬眸便看到了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的仲景韬。
但看他满面隐忍的样子,苏念晴心下陡然一惊,深知自己的伤穴不好解,不想连累他运功过甚,反倒伤了他自己,便抬了胳膊按住了他正欲往下施针的手,道“师兄,救不好就别勉强了,我不想连累你。”
“别担心,我有分寸,你不会有事的。”眸色柔柔地看着她,仲景韬和缓了脸色道。
但见他一脸的坚持,苏念晴也就不再推脱,只是嘱咐他尽力就好,切莫要勉强自己。
“哎呀,原来是薄总呀,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呢都是小人的错,没能早点来迎接您,真是该死啊”审讯室外,第三区的局长与副局长都姗姗来迟。
乍一见到薛邵廷这个大人物,赶紧在他身边点头哈腰地道“不知道薄总大驾观临寒舍,是有何要事呢”
“听说,欣瑞酒店出了一起离奇的杀人事件”一派懒散地睇了局长郝建国一眼
,薛邵廷声色淡淡道。
闻言,郝建国先是一怔,而后马上反应过来,满面惊讶地说道“有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件事情呢张天正,你听说过了吗”
“没,没有啊这肯定是有人造谣的”张天正一眼瞥到自己那个被人给一脚踹晕过去的儿子,本就心里直发抖了,这会儿乍一听到局长的问话,顿时就反应了过来,睁眼说瞎话道。
闻言,郝建国满意地颔了颔首,而又厉声朝着审讯室外的一干人等问道“你们呢你们也都听到了有这等事”
“不不不,没有没有,我们都不知道有这等事”被戾眸一扫,那些虾米警察顿时都和声说道。
“薄总,您看,这都是件子虚乌有的事呢。”郝建国在第三区也工作了有些年头了,深知薛邵廷这个人的脾性,为了不让自己惹祸上身,只得睁眼说瞎话,异常狗腿地在他身边说软化讨好他。
要知道,他的手上可是掌握了他所管辖区域里,所有人的生死呢
一个搞不好,自己有可能今晚回去,还没躺下呢,就会永远都起不来了呀
“那还存在杀人凶手吗”眸色冷冽一瞥,薛邵廷神色淡淡道。
“杀人凶手哪来的杀人凶手呢薄总可真会开玩笑,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擦擦汗,郝建国赶紧澄清道,并满面坚决地保证。
对于欣瑞酒店杀人一事,他是有耳闻的,自己还向上头申请了两次搜捕令呢。
一次是为捉拿杀人逃犯苏念晴,二则是逮捕真凶仲景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