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真的是那边来的”巫问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某个方位。
邵玄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点头道“是的。”
“你们都来了你从什么地方过来的你戴着的长老骨饰又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对外一向以严肃面孔示人,话也少的巫,现在却满是急切,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邵玄依次回答了她的问题,说了他所知道的千年前的历史,说了他们那另一支部落流落在外的近千年的生活,也说了回到故地的事情,顺便提了其他部落和沙漠上的奴隶主。
“沙漠上的奴隶主们正在进行战争,我是因为巧合才碰到海底的通道过来的,其他人依然留在那边。”邵玄说道。
听到邵玄说部落的另一支在外孤独生活了近千年,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巫和首领征罗心里都非常心酸,眼睛都红了。
先祖们留下的记载中所说的炎角部落,当年何其强大,可是,千年前的一场变化和内部的分歧,却让这支强大的部落分成两半,各自流浪。
“至于这个骨饰,是狩猎的时候我在一个石虫王虫的山洞里找到了先祖们的遗体,那位先祖身上就戴着这个,后来巫将这个骨饰给我,回到故地后,火种在故地的火塘重燃时,这个骨饰亮了。”邵玄还将当时出现的那个火焰巨人的情形说了说。
听到这里,平日里比首领征罗还沉得住气的巫猛地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严重变调,握着木拐杖的手都在抖。
“真的”
“真的。”邵玄将骨饰项链拿下来,递给巫,让她好好看看。
巫扔开手里的拐杖。双手小心翼翼接过邵玄递来的骨饰,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眼神虔诚。然后屈膝朝着一个方向跪拜下去,两行眼泪流过满是褶皱的皮肤。滴落在地。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失态。
首领征罗也旁边同巫一起,朝着那个方向,以炎角部落的最高礼仪跪拜,虽然他们在这里也有火塘,但早已经不是当年那种性质的了,而且,那个方向,是他们根之所在。是炎角的先祖们生活之地。
嘭
一个人影大力推开门进来。这人原本怒气冲冲一脸的质问之色,但在见到跪在地上的首领和巫之后,吓得脸都青白青白的,因为门所在的位置就是巫跪拜的方向,而他进来的时候,正好在巫和首领跪拜的前方。
这人立马像全身被刺似的跳开,刚才的怒气和质问吓得一点不留,磕磕巴巴道“发发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门口不远处挤着不少人,包括多康和广义等人,只是他们没敢就这么直接推门进去。所以在外面等着首领发话。首领这里的门是一种隔音的木头所制,他们根本无法听到里面的谈话声,只能压住心里的好奇。在外面焦急等待,可现在看到巫和首领跪拜的这么一幕,聚成一团的人飞也似的朝两边散开,然后以更强的好奇心往里瞧。
被这么一打岔,首领和巫的情绪也收敛了一些,虽然心中依然激动,但他们最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有其他话也不急于一时。
点了几个人让他们进来,征罗没好脸色地瞪了瞪刚才行事莽撞闯进来的人。对方也知道自己这次的做法真不怎么妥当。抓了抓后脑勺,没吱声。
被叫进来的都是在部落里地位最高的那一批人。有青壮年,也有已经年迈的老人。
巫将刚才邵玄所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介绍邵玄的身份。
听完巫的讲述,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有些人知道那一段历史,同样激动难耐,而另一些人对那些比较模糊,现在听起来就非常震惊了,原来他们部落不是完整的
“邵玄这么年轻,能独自找过来也不容易。”一位老者叹道,看向邵玄的目光充满了慈爱,想了想又加道“大家也多关照点。”
多康抖了抖嘴角“邵玄比骓还强上一筹呢。”能打得过骓,就算是在座的几人,又有多少人能有信心绝对胜过邵玄这样的人需要关照他不打人就不错了。
“对了,邵玄,你是怎么进部落的”多康问道。莫非部落里守卫的战士巡逻的时间打盹了守门的人擅离职守
邵玄闻言看向坐在多康旁边位子上一声不发的广义,答道“我是被广义叔带进来的。”
听到自己名字,抬头又见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广义更疑惑“我带你进来的”显然,他记不得邵玄了,若是有更多的时间相处,若是跟邵玄打一架,广义的印象也会更深刻,但并没有,所以他现在看到邵玄这张脸,仍然对不上人。
“昨天下午,太阳快落山时,我被您给押去照明他家了。”邵玄提醒道。
想了想,广义恍然,“原来是你啊”
首领和其他人见到广义这样子都无语了,多康心道广义你个傻知道老子今天毫无准备之下吓得差点连号都吹不响了吗
喝水润嗓子的巫缓了缓,郑重道“邵玄,既然你在那一支炎角部落里担任长老之职,在这里同样也是。”
其他人齐齐看向巫。长老这个职位,空了很多年了吧甚至一度成为禁忌词,因为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