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边,看着那些逝去近千年的影像时,离中部遥远的河的另一边。
这个时候,炎角部落里也没有多少人会外出了,近山脚区已经大片的黑暗,夜燕们也飞来飞去活跃着,盯着各家,就等着谁出来,然后一涌而上攻击之。
越往山上,火光越多,一些战士们家里正燃着火堆,或许在弄食物,或许只是燃着火堆,然后围在火堆旁说话。
山顶,巫察觉到什么,拐杖也没拿,风一般出了石屋,朝着火塘那边过去。原本守在火塘周围的战士本想去通知巫和首领火塘的异动,却不想。巫已经过来了。
看着火塘中的景象,巫似乎惊呆了,站在那里,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
火塘中,原本只有豆大一点火苗的火种,现在正剧烈跳腾着。然后猛然高升,卷起,扩张至整个火塘。
现在并不是祭祀时期,也没有举办任何仪式,甚至巫都没有做任何事情,可是,火塘里的火焰却如每年冬季过后时的祭祀时那样,燃起来了。
还是自己燃起来的并且,翻卷的火焰。比每年祭祀的时候燃起来的火焰还要更烈
“这这是”接到汇报赶过来的首领,看到火塘中的景象之后,同样目瞪口呆。
首领敖的话,让巫从刚才的空白状态反应过来,他只是激动过头,忘了反应而已。
“他到了他找到了阿玄他找到了炎角的故地”
巫跪在地上,朝着火塘的方向跪拜。
在部落人心中从来都是高人风范的巫,一把年纪。跪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而在场的。却没有一个人会笑话。他们和巫一起跪在地上,他们虽然并不太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心中却隐隐有个想法,让他们无比激动的想法。
邵玄已经离开部落有段时间了,从雨季结束。到现在冬季都快来临,谁也不知道邵玄能否安然渡河,又或者,安然过去之后,会遇到一些什么。毕竟,那只是一个年轻的战士而已。
虽然大家都抱着幻想,也希望邵玄能够在那边发现什么,可是,大家心底都觉得不安,毕竟河里的危险太多,河的那一边,肯定还有更多的危险和麻烦,邵玄一个人,是否能够解决
而现在,火塘里的火焰异变,再加上巫刚才所说的话,告诉山顶的众人,邵玄不仅安然过了河,还找到了部落的故地
赶着过来的几位老人也都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
山下的人,也察觉到了山上的变化,腾起的火焰太过明显,而且周围,那些刚才还嚣张着到处飞的夜燕,现在已经远远避开,就如每年祭祀的时候那样,它们在害怕。
老克走出门,看着山顶的火塘,对旁边的凯撒说道“那是阿玄造成的吧”
凯撒盯着山顶,看看老克,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像是应和着老克的话。
不仅仅是炎角部落的明显变化,就算是在河这边,不管是中部还是边缘地区,有很多人,身上都发生着变化。
炎烁今日外出去山上猎了一只并不算大的野兽,力气变大之后,虽然很多时候图腾纹依然淡淡的,但比以往好了很多,有时候还能猎一些野兽回来给妻儿。
此时,炎烁一家人正围着火堆吃着烤肉说着话,察觉到什么,炎烁看向自己的胳膊,原本淡淡的图腾纹,竟然自己出现了,而且,纹路比以往的颜色都要深,也清晰很多。
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紧紧握了握拳,然后对妻儿笑了笑,眼里反射的火光明亮“我觉得,我们一直期待的事情,快到了。”
草原上。
老曷在家里燃着火堆,处理一些今天挖到的草药,正忙活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没有惊动已经睡着的老伴,他朝火堆里添了些柴,赶忙起身去打了盆水,借着火光,看向盆里倒映出来的影像。
他看到自己脸上,有一些纹路出现,颜色不算深,因为光线太暗,看得也不清晰,但他知道这是什么,这和当年他父亲脸上露出来的纹路一模一样
那种力量,是真实存在的,而非以前那种虚幻的不可捉摸的感觉。
它,就存在于自己体内,每一片血肉之内。流淌。
一条宽阔的河边。
数米高甚至超过十米的木船停靠在岸边,这些船相比起其他部落的船来说,已经算是豪华之极的了。
而在离这些大船不远的地方,一些破破烂烂的小船密集地停靠在另一处岸边,相比起那些大船来说,这些小船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聚集小船旁边的岸上,一些游人们汇集在那里,他们每天都要劳动到很晚才能回来,然后都聚在这里,燃上一个大火堆,弄点食物吃。
现在也是,他们笑谈着,相比起那些无处可去每天忍受饥饿的人来说,他们算是好的了,即便日子也不多舒服。
正谈着,火堆旁围着的人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般,一个个愣住了。
没有了谈笑声,正光着上身吃着食物的几个身材比其他人要略高大些的人,感觉到周围的异况,正打算问,却见大家都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