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为什么在这一点如此般配。
她问为什么,韩天镜当即就觉得一股无名怒火在心底燃烧。
这个大章鱼居然问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韩天镜强忍着,没好气地回答。
洛夏抗议说“虽然星际里还没有先例,但没有人规定星灵种和人类之间没有可能啊。一切都有无限可能这不是你们人类的名言吗”
先例。
韩天镜一愣。
织蓝和莱茵,算不算先例
那颗星球拥有意识,这属于联盟军事机密之一,洛夏并没有资格获知。
织蓝星本来的确是一颗普通的荒星,那上面尽是蓝色的岩浆与岩石,不存在任何生命的迹象。它原本的位置也更边缘一些,在白帝国军团的进军之路上。
那颗蓝色的荒星上曾经建立过人类的一个中继站。
当年人类的主要组织还不曾加入联盟,而且当时人类的部队里,也没有那位被称作明月的战神。那一年,如果韩天镜没记错,他正和夜皇一起,在黑区与流寇部队厮杀。
荒星上有的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中继站,为居民行星供能为主要职责。
白王大军的到来不在任何一个组织的日常发展规划列表里,所以那处能源中继站的主业不是负责打仗,也没有大规模驻军,只有零星几个换班的防卫战士,在面对潮水般的白色军团,很快,整个中继站就只剩下最后一名普通的人类士兵。
那个年轻战士,叫莱茵。
那一年的官方记录里,莱茵在荒星受到宇宙辐射,居然极其意外地被星能感染,成为异种,觉醒异能,独自守住了那个荒星的中继站,阻止了白王大军继续侵入人类的领地。
人类当时的领导人还不厌其烦在电视采访上强调,这种极端案例几亿个人里不会有一个,千万不要为了超能力铤而走险,星能与正常人类无缘。
没有人知道,从那时起,莱茵不只是普通人类。
他是半个星灵种。
作为人类的莱茵战死在那个荒星上。
早已成为荒星的织蓝,却在人类凋零于战场上那一瞬间苏醒,它感受了从未体验过的生命力,来自一个执着的、年轻的、却已经死去的人类,他到死都提着刀,站在浩瀚如烟的白王军团面前,独自一人,仿佛有千军万马相随,半刻也不曾迟疑。
于是在一些没有外人知道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们的生命链接在了一起。
韩天镜猛然回神,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呼吸十分急促。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能。
织蓝是一个死过一次的星灵种,而夜皇夜皇是鼎盛期,还是全宇宙唯一一个皇级
但他的心底忽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
凭什么。
凭什么不可能呢。
莱茵能把织蓝绑架回家,他想要个黑色洒金大乌梅,凭什么就不行了
对了,他的“梦里”,不就是夜皇本皇吗
会不会,那真的就不是个伪装呢。
因为睡糊涂了,梦游,然后稀里糊涂被他给办了,也没反抗
韩天镜越想越激动,忽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是猜测着问“星灵种是完全由星能构成的,所以我如果肚子里有个会不会是因为夜皇损耗过多,才睡得格外久”
洛夏“”
这,不愧是战神。
好猜测
洛夏捂脸“我不知道。”
嗯,这个能说,这个她是真不知道。
韩天镜喃喃道“你不知道,也对,没有先例那我要怎么才能证明,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夜皇的呢”
无法证明,没听说过星灵种能做亲子鉴定,没看之前的检测数据都是乱码,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要不然
一个凶狠的念头浮起。
管它是不是,杀到皇庭,让它真的是了不就行了。
韩天镜依然满脸杀气,虽然成因不同,但医生看了依然一阵阵发冷。
他突然一下想明白了,所以干脆果断地说“你先忙,想想办法让夜皇早点醒,我还有军务要处理。”
不能耽误军务,不管是轰了夜皇还是睡了夜皇,可以容后再议。
洛夏“星盗还没处理完”
韩天镜点头,随意吐露了一些可以说的内容“这些星盗背后有雇主。”
洛夏“处理完雇主,你就会回首都星吗,那应该很快了吧。”
这个不好说。
韩天镜沉吟星盗背后的蛛丝马迹很多,但追踪起来却格外离谱,那些坐标在星丘同盟内乱窜,却每一处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字面意义的没有东西,通常都是空无一片的宇宙,什么雇主,要什么货物,会频繁在这样的地方交易
洛夏“我是觉得,你最好”
在肚子大得走路需要扶之前,回家好好呆着,这样对医生的心脏好一点。
她委婉提醒“你外骨骼都尺寸,还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