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下械斗,领去关个小黑屋什么的,但就看见那位人鱼再次抬起刚擦干净的手,捂住了嘴巴。
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你还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喝点什么饮料压一压”
韩天镜缓了两秒,冷冰冰抬起头,回答“不用,地擦干净就行。”
狱警“哦,好哒。”
然后他那位打游戏总遇到坑队友的同事,非常不幸地戳了一下韩天镜的逆鳞“你这吐的,孕期反应有点强烈啊。”
韩天镜“”
孕、期。
莱茵考不考虑招新人,他可以帮忙把旧的这个淘汰了。
但再孕吐,理智也还是在线的,韩天镜只是杀气弥漫地看着那个说话的家伙,并没有像对待挑衅犯人一样动手殴打,到底是自己人,虽然蠢,但罪不致活刮鳞主要是这位是芙拉尔,没有鳞。
不能打联盟战士,当然最后只能把罪过记在那个找事儿的敌人头顶。
韩天镜动手,绝不是单纯在发泄,他本来也计划着通过一些方法展示自己的“危险性”,毕竟这里是集齐了全联盟所有重犯的行星监狱,他可以粉,但不能真让人觉得他像个走错地方的。
不过说回来,谁知道还真有这么不怕死的,这才半天不到,真的主动上来送。
凭他刚刚动手的那一下,就不会再有谁质疑他不该出现在这儿。
当然了,依然还是有质疑点他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韩天镜的
想起这个,韩天镜脸色更黑得可怕了,毕竟,若说全宇宙有谁最不想相信这孩子是韩天镜的,那正是他自己啊
想着,骚动的人群忽然静止,一切声音好像被按下暂停,空气里刹那间死寂一片,犯人们无声地向后缩,紧接着,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行星监狱的监狱长穿着他的制服,踩着长筒军靴,手里随意地拎着一根黑色的鞭子,不紧不慢地从犯人们让开的路上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他看起来非常随和地问。
地上那个本来惨叫得能刺穿人耳膜的犯人,在看见监狱长的一瞬间硬生生忍回了噪音,憋得脸色发紫,哆哆嗦嗦地试图告状“长官,他、他私下动手他先动手的,他还抢了武器”
监狱长一看地上这坨没了鳞片的犯人,又看了一眼冷着脸站在一边的韩天镜,就笑容更温和地回答“噢,他啊,怀孕的人脾气都很差的,你不知道吗”
犯人“”
韩天镜“”
现在就特别想差给他看看,怎么办。
看见犯人那一瞬间没太隐藏好的凶恶目光,莱茵缓缓走上前,抬起一只脚,狠狠地碾压在犯人被刮鳞皮的伤口上。
男人居高临下,却仍旧面带笑意地说“我是不是说过,我希望他安安静静在这儿养胎,谁也不要打扰他是你耳朵聋了呢,还是我现在在这儿说话不算数了啊”
犯人已经被吓到两眼翻白,不是特指的被踩这位,也包括周围个别围观群众。
这是自由活动时间,差不多全监狱的犯人都集中在这个大厅,织蓝星行星监狱不像常规监狱那样轮流组织放风,甚至,有织蓝星那极端的气候环境在,都不必担心有越狱,所以平时才管理得懒懒散散的。
眼下所有犯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监狱长身上,韩天镜虽然看似也在看他,但实际上注意力笼罩在整个场地上。
监狱长就是那个转移注意的诱饵,趁此机会,韩天镜能够纵览全场,对这些犯人们做一个初步的整体观察。
他们的情绪状态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韩天镜到底与夜皇相识多年,又和白王打了那么久,他很了解一点如无必要,星灵种很少会掩饰情绪,因为学会情绪对它们来说就已经够有挑战性了,学不会然后退化成无机质星云的又不是没有,再让它们学掩藏情绪,有点强星灵种所难。
更多时候,即便是社会化程度极高的星灵种,也依然高于普通生命,多半并不屑于隐藏。
它们是在漫长的观察中,向普通星际物种学习各种作为生命体的行为,模拟并最终真的体会到寻常生命能感受到的情感。
而在这其中,有两种最难以学会。
爱,和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月亮星灵种不懂什么叫爱。
椰皇但是我已经被教会了什么叫爱。
监狱长我可以当宝宝的干爸吗
人鱼吧,他们是穿衣服的,我要郑重声明,小月亮不是只穿了一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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