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呆了半晌,脑子里灵光一闪“天歌他们是想通过打擂台的方式来考验来站队的人的忠诚”
夙谨渊摸摸她的脑袋“嗯。”
叶沐这下总算弄明白了。现在在这里给天歌他们贺喜的人各怀鬼胎,其中不少人其实还抱着观望的态度,甚至不乏对手派来的探子,所谓的擂台,不过是天歌和扶桑展示实力收买人心的一个手段罢了。
果不其然,第一场擂台赛,这对新婚夫妇就拿出了侗鬼城作为彩头。这侗鬼城是妖界和魔界交界处的一个中转站,最大特色就是富得流油,这个奖赏一出,不少人心头为之一震。
可他们也明白,一旦上了这个擂台,就意味着他们以后必须是天歌和扶桑的人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规矩,众目睽睽之下许下的承诺,不可能违背,不然肯定会造成道心上的动摇这可不是能糊弄的事情。
可这个彩头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所以,很快就集齐了三十人的竞赛队伍,而从这三十人中胜出者,将成为侗鬼城的新一任城主。
叶沐很快看明白了这一点,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疑惑“你说天歌他们会借刀杀人可我直到现在也没看出来啊”
“耐心点,会看到的。”夙谨渊胸有成竹。
叶沐只好凝神继续看下去竞技擂台上的事无非就两样,输或赢,总体上来说并没有什么令人感觉意外的地方。而且大概是因为这是第一场,大家都还没有放开手脚,所以场上的人当中以化神和炼虚期的修士为主以侗鬼城的规模来说,炼虚期修为的修士如果坐在城主的位置上。恐怕是不大合适的。当然,考虑到这个人有天歌和扶桑作为后盾,修为这件事。就不再成为制约因素了。
化神期修士很快被淘汰,不多久。场上就只剩下五个身手较为厉害的炼虚期修士了。
到了这个时候,这五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像刚才一样大打出手,而是站在擂台的五个角落,各自防御着,同时暗中调息,为接下来的恶战做准备。
这时,坐在高台之上的天歌很不经意地打了个呵欠。
叶沐差点笑出来这招实在是狠呐打呵欠,分明是暗示场上气氛太平淡。想要点刺激看看而谁能演出一场刺激的好戏,就意味着他能进入他们夫妻俩的法眼。
这是赤果果的考验,就看有没有人敢接下了。
果不其然,场上很快就有一个人主动出手了,招数凌厉,几乎是完全放弃了防守,只一味进攻,看起来就求尽快结束这场比试。可奇怪的是,尽管如此,剩下的四个人竟然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攻击这个放弃了防守的人。因为只要他们一打出致命的招数,就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例如,打出去的法宝突然间跑偏了。或自己莫名地扭了一下、打错的地方之类的。
场下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偷偷看了一眼神色坦然平静的新婚夫妇一眼,心底有千言万语,但却只能生生憋着很明显,这两个人在给这个主动出手的人开后门,可彩头是人家拿出来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更关键的是,今天是他们夫妻俩的婚礼,谁有那个胆子敢在这时候砸场啊
第一场擂台竞赛结束。那个第一时间看懂天歌暗示并采取了行动的人,毫无疑问地成为了侗鬼城新一任的城主。当众人看到天歌和扶桑亲手将城主令牌交到这个人手里时。几乎所有人都稍稍变了脸色,动容不已。
刚才天歌和扶桑说要拿侗鬼城出来作为彩头。那毕竟只是说说而已,众人还没有这么深的感受,可如今看到城主令牌实实在在交给了得胜者,这种震撼就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更何况,天歌和扶桑还通过这场擂台赛透露出了比胜负更重要的信息谁站在他们一边,他们就罩着谁。
一场擂台,换取一座城池,还能得到魔王和妖王的赏识,这笔生意,着实令人心动。
而接下来,夫妇俩拿出的第二个彩头,令在场的所有人彻底变了脸色魔界和妖界的通城官。通城官掌握着妖魔二界的所有外交往来,别的不说,光是贸易的抽成便是一笔难以计数的天文数字,更何况,随着妖界和魔界的联姻,今后二界的往来只会越来越频繁,坐上了这个位置,就意味着坐在了灵石堆砌而成的山上,意味着这个人将拥有源源不断数之不尽的财富。
天歌和扶桑的“慷慨大方”,震慑一片。
这次,终于开始有合体期的大长老走上擂台虽然以他们的身份,参加擂台竞赛似乎并不合适,但是,在通城官这个香饽饽面前,所有的原则和面子都已经成了浮云。
看见那些走上擂台的人,人群中有不少人黑了脸。
上了擂台,就意味着向天歌和扶桑递了投名状,这么一大批合体期的长老上去,就意味着,天歌和扶桑的支持者瞬间上升了一个新台阶。
叶沐隐隐有些明白了如果说之前天歌和扶桑的对手还持有犹豫和观望态度的话,到了如今这境地,他们是不得不出手了,毕竟,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天歌和扶桑的支持者只会越来越多。
“引蛇出洞,借刀杀人。”她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