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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激战,四十分钟才结束,顾轻舟的耳朵都被玷污了。
她真想把耳朵给洗洗。
程渝那叫声,充满了节奏感,高低起伏一刻不落,顾轻舟整个人都不好了。
司行霈也不行了。
当然,他没做什么,只是默默忍着。
结束后,高桥荀满身的汗,抱住了同样是汗的程渝。
他心情极好,从未像今天这般有成就感,也从未像今天这般畅快淋漓。
简直是一场酣战。
他低头,想要亲吻下程渝的唇。
程渝把头一偏。
高桥荀微愣。
他看着程渝,只见程渝把脸撇过脸,笑着捧住了他的脸,笑道“我不接吻。”
“接吻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只是不跟你接吻而已。”程渝笑道。
高桥荀的好心情,似乎垂落了大半,问“为什么”
他想起来了。
他跟程渝厮混了很久,从一开始她勾引他,他多半都是从后面抱住她。
好几次是前面,当然他也没顾上去亲吻她。
至于平时,他们更没有主动去亲吻彼此。
他跟程渝睡了这么久,却从未吻过她。
程渝轻轻拍了他一巴掌,像逗小狗“哪里来这么多问题”
说罢,她拥被坐起,又拍了下高桥荀的背,“晚上不是要去喝酒吗快起来,都十一点了,你的场子几点啊还来得及吗”
高桥荀正要开口。
程渝就去了洗澡间,不想听他编故事。
什么赶场子,想看顾轻舟直接说,真是没出息的男人
程渝这点情绪,素来是不留心间的,她洗澡是给高桥荀离开的时候,这是她之前教他的,让他在她洗澡的时候赶紧溜。
高桥荀第一次、第二次都是这样溜走的,到了第三次才鼓起勇气和她谈谈。
确定了自己不需要负责,不用娶她时,他当晚留下,又折腾了程渝两次。
年轻人刚刚开荤,体力好得不行,程渝那几天的确有点合不拢腿。
后来,每次都是程渝先洗澡。
他想走,就可以先走;不想走,等程渝洗好了自己再去洗。
程渝故意洗得很慢。
等她洗好出来,房间里果然没有了高桥荀。
她换了被单,躺在软软的被褥里,疲倦得只想大睡一觉。
她在心里想“那个蔡长亭更漂亮算了他也喜欢顾轻舟,换一个王家有位少爷,对我眉来眼去的,生得也不错”
她迷迷糊糊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就进入了梦乡。
而出门的高桥荀,的确是去了一家舞厅
舞厅的雅间里,四五个日本人正在叽叽咋咋的。
他们兴奋极了。
高桥荀来晚了半个小时,被他们罚酒。
这几个人都是军中高干子弟,跟高桥荀是儿时伙伴,他们从军校毕业,打算去东北历练。
他们千里迢迢绕道太原府,就是想和高桥荀见个面。
他们谈及自己的成绩,以及未来,夸夸其谈。
有舞女过来陪酒。
只有高桥荀,显得闷闷不乐。
“高桥,你有心事”同伴问他。
高桥荀素来藏不住事,道“我想问问,女人不肯跟你接吻,意味着什么”
“不肯”同伴哄堂大笑。
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们不需要了解女人。这个不肯,换下一个就是了。若是再不肯,就把她杀掉,反正家族会替他们善后的。
高桥荀的困扰,让他们发笑。
他们轮流取笑高桥荀。
高桥荀突然就寡然无味,这场他期待了很久的团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的这群朋友,和他成长的环境不同,思想和他已经格格不入了。
高桥荀看重的东西,在他们口中是如此的可笑。
他闷头喝了几口酒,突然就很想念颜一源。
他想,真正能理解他的,大概只有颜一源吧
顾轻舟发了两天的烧,终于退烧了,咳嗽却止不住。
她给自己开药。
喝了两剂药之后,终于压住了咳嗽,人也精神了几分。
她知道司行霈和平野夫人谈过了,暂时就不打算回去,安心住在司行霈这边。
早起时,她和司行霈一起去了趟百货公司,因为她要买一件崭新的床单。
司行霈用的床单,居然是行军的,特别粗糙。
两个人挑挑选选的,就听到有人问她“你是顾小姐吗”
顾轻舟微讶。
她身后站着一对中年夫妻,正在打量顾轻舟。
他们在报纸上见过顾轻舟的照片。
顾轻舟道“是,我姓顾”
“那你就是江南来的第一神医了”中年女人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