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椅子,椅背上还有精美的石刻装饰,旁边摆着好多怒放的水仙,清香扑鼻。
进去的时候新宏远正在自己跟自己下围棋,听见进来的动静就笑呵呵站起身来,请他们坐下,然后开口就是一句,“秦师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知道秦峦的身份。
井溶不动声色的道“还是老样子,他人有些懒怠,也不大锻炼,现下也有些上了年纪,总是七病八歪
。”
秦峦早年作为富二代的时候,确实游手好闲来着,上山之后一度因为生活品质落差太大大病小灾不断。后来磋磨了几年,又跟着师公学功夫,这才皮实了。不过在这方面,他根骨好,天分高,起步虽晚,可成效显著,师公没少哀叹老天不公,恨不把这些天分放在风水正道上。
所以这话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单看新宏远知道多少。
“真是没变啊,”新宏远就笑,“当年我曾经跟师父参加过几次业内交流会,你师父他们也去过,真是翩翩少年郎,不知不觉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徒弟都长这么大了。”
通过这番话,顾陌城迅速总结出两条有用信息
第一,师父早年真的非常之懒;
第二,新宏远跟自家门派其实并没多深的渊源,顶多就是大众交流会的点头之交,不然师父也不可能一点印象没有,而他也不知道最近几年师父的变化。
井溶也跟着笑起来,很配合的问道“这么说来,新会长与我师公有旧可惜那时我年纪尚幼,都记不得了。”
新宏远果然说了好多关于秦峦跟他师父的话,很是有趣,只是不知道真假,所以顾陌城和井溶也不敢往心里去,只是当笑话听着。
突然,新宏远话锋一转,“秦家人跟你有过节”
井溶眉心一动,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只是淡淡
道“新会长说这些话,我就不懂了。”
“咱们不是外人,你也不必瞒我,”新宏远就笑,“实话跟你说吧,老冯是我的老朋友了,你这小朋友这次做的事叫他栽了个大跟头,实在是苦不堪言,辗转找到我这里,叫我帮忙。可咱们这行也有个规矩,倒不好胡乱插手,正好借这次的机会,我来当个说客。他也不过是被牵累的,只要不是什么解不开的死仇,化干戈为玉帛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以和为贵嘛。”
新宏远也是这两年听说井溶崛起了,才刚知道有这么个人,派人打听过后才发现原来自家竟曾跟那穷的叮当响的什么门派意外有过接触,这才将此作为突破点。
在他看来,那些门派如今只剩满身穷酸气,不过是仗着祖上有点荣耀就不可一世的,吹嘘什么传承、正
统,不把他们这些后来者放在眼里,两边总是隐隐有些敌对的气氛。可真要说起来,这种敌对中又结结实实的带有很大程度上的嫉妒。
都说烂船还有三千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门派虽然没落了,但到底根基雄厚,哪怕稍微剩下点儿什么来,有个能干的后辈一带,说起来也就起来了,井溶不就是这样吗
反正新宏远就觉得,井溶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肯定是得了祖上传下来的什么秘方啊宝典之类的,只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罢了
井溶微微挑了挑眉头,不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顾陌城看了看新宏远,在心中暗道,还真叫你说着了,可不就是解不开的死愁吗
见他不说话,新宏远又道“我是很欣赏你们的,请你们来的意思呢,也很明确,我是诚心邀你们入会的。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立刻把整个望燕台分会交到你们手上,或者你们不愿意,先来总会挂个名儿,然后慢慢挑选合适位置也是可以的。”
顾陌城和井溶不由得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这可是真大方。
顾陌城就问“据我所知,如今望燕台分会并非无人,如果我师兄去了,却把张清德张会长置于何地”
提到张清德,新宏远的脸上就有点不易察觉的嫌弃,不过还是挺有风范的说“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协会需要你们这样的新生力量加盟,这样才能生生不息。你们也不必担心顶了他的职位,他很早就想来总会了,这次正好如愿,而你们去了,望燕台协会也
不至于后继无力。”
只要他们订了协议,就算正式入了风水协会的门,上船容易下船难,到时候就必须得听自己这个会长的摆布
要是听使唤的,风水协会自然是如虎添翼,势必更上一层楼;
可要是不听使唤,自己只好清理门户届时人弄死,东西留下
顾陌城就想,张清德是早就想去总会没错,可人家瞄准的可是你屁股底下的位置
再说了,你光说他年纪大,可也不想想,他还比你小十一岁呢
他又对顾陌城道“你爸爸是崇义吧我也是见过的,还是他的粉丝呢。本来娱乐圈和风水圈就亲如一家,谁也离不开谁,现在你加入,可不就跟回家一样”
崇义的名气太大了,号召力太惊人了,简直就像一座